阴暗的霉味刺鼻而来,有种馊了的味道,眼前模糊一片,视线无法凝聚。
额头、脸上滚了火球一样疼痛,身体却凉飕飕的,好像被什么吹着。
从苏坎的秘密别墅出来,李淳风就失去了知觉,完全不知道被罂妃带到了什么地方。
现在,他奋力睁开眼皮,就看到眼前挂着一盏刺眼的灯泡,灯泡上方的铁盒已经生锈,蜘蛛沿着电线伸展到草棚搭建的屋顶。
墙角一堆老鼠正在开夜宴,拖着他的皮靴,肆意啃食上面的牛皮,兴奋的唧唧乱叫。
这个时候,李淳风才发现自己的处境,五花大绑,呈大字型靠在木桩上。
手腕、脚腕、脖子,全部箍紧钢丝,细密带刺的钢丝刺入皮肉,渗出一道道瘀青。
凉飕飕的感觉来自对面那台风扇,虽然是夏末,在山里的夜晚却有些冷意,光着身子被这玩意尽情吹拂,无论如何也不会舒服。
左边,一个乒乓球桌大小的案板,随意扔着他的短裤、背心和战术包。右边,绳索、刀具、木头、锤子,各种古老的刑具一字排开,地面潮湿阴冷,石板上透着点暗色,那是以前干涸的血迹遗留下的痕迹。
就这样要被送上刑台?
李淳风心里极为平静,他在等待,等待时机到来。
不出意外,这里应该就是魔鬼军团的核心地域,不出意外,前来行刑的就是罂妃,不出意外,干掉她就有可能遭遇将军,或者解救其他特战队员,最差的情况也能安全逃生。
这次的任务可以说是失败的,对手的狡诈残忍超出他们的预想,舍弃基地前方近百名守卫的性命,兜成一个大,静待他们上钩,这种决策只有项宗兴能想的到。
但是,冬绝不是奸细,她的眼神如果也是在做戏,那么这个世界上所有的骗子都可以失业了。
怪只怪她有这么个好爹爹。
项宗兴一定知道冬的心思,知道她会作为向导引领行动小队走那条路,算准了他们的每一步计划。
这样一个智计深远的人却走上了一条不归路,是他的不幸,还是对手的不幸?
同时,苏坎最后一句话和项宗兴的表现也说明了问题,他们的行动永远不会成功!
为什么?
只有一个可能:内奸!
会是谁?
飞鱼特战队员不可能是内奸,华夏军方?还是缅方?
李淳风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潘少尉那张阴阴的笑脸,顿时心中一寒,只有他竭力阻止自己担当特别行动组指挥官。
是他!只有他全盘了解行动计划,知晓飞弹部署,那冰凌呢?她置身虎穴狼窝,会不会出事?
没有时间去考虑冰凌的安危了,破旧的木门吱呀一声打开,罂妃独自走进来。
墙角的老鼠见了猫一样,四散逃命。
她的手上握着一只长皮鞭,在黑暗笼罩下犹如嗜血的恶魔女王。
黑皮衣,白手套,性感的腰肢和大腿,恐怖的面容和长发,这样的女王谁能消受?
“醒了?这样更好玩了。”罂妃凑近看他一眼,手握皮鞭挑起他的下巴。
啪!一声脆响,鞭子甩在李淳风的肩上,瞬间一道血痕显露,火辣辣的痛感蔓延。
“还没开始呢。”罂妃笑着捏捏李淳风的脸蛋,这让她的脸看起来更为恐怖,在她的身上找不到一丝自卑的表情。
“你要用这玩意抽死我?”李淳风回敬她一个笑容。
“不会,你是个不错的玩具,我打算慢慢玩几天。”她笑着伸出舌头,在李淳风的伤口处舔了一下。
灼热的刺疼。
这个变态女人!李淳风心中一阵恶心。
啪!啪!啪!三下更响更嘹亮的鞭声从这里传出去,他的胸前三道交织的血痕组成一个变型的“义”字。
罂妃咯咯笑着,低头在他的胸前沿着血迹一路吸过去,最后在李淳风的痛苦和异样的感觉中印上了他的胸膛,用力吸了吸他凸起的两点。
“咝”这一下让李淳风全身的感官细胞都沸腾起来,跨部自然而然起了反应。
“这么快?”罂妃伸手拍了下他茁壮成长的弟弟,一闪身移了开去。
啪!啪!又是两鞭子,骨头架差点被抽散了。
不要小看这种牛皮鞭,普通人根本受不了几鞭子就会晕厥过去,古代的鞭刑足以让硬汉皮开肉绽,骨肉分离惨死。
罂妃不是普通人,李淳风更不是,这样几鞭子下来,寻常俘虏早就伤可见骨了,他还是没有喊出声来。
这样抽了两鞭,挑起的生理反应一下散尽,又缩回原样。
罂妃再次扑过来,用力吸着他的伤口和胸前两点男人特征,咯咯荡.笑。
没有犹豫,再次被她挑拨起性致,弟弟又站了起来。
“你想这样玩到什么时候?”李淳风冷笑一声:“你这个丑婆娘,没男人敢干你吧!用这个发.泄,你不怕憋出妇科病来?你应该多找将军玩几次,他一定乐意和你做游戏。”
罂妃的独眼凶狠地盯着他,随后又抓着额头的长发,把半边丑陋露出来,在他眼前蹭了蹭:“咯咯咯!我是丑!你就要死在我这个丑女人手里,很刺激很不甘心对不对!”
“我替你感到可悲。”李淳风摇摇头说道:“你的心理已经不正常,你不是女人。”
“就让我这个丑八怪调教调教你!”罂妃一鞭子狠狠抽过去,转身走到墙壁那边,找来了一截蜡烛!
火柴点燃烛头,照亮她可怖的脸孔。
“知道这叫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