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鬼雇佣军另一处基地距离这里只有两公里,在一处即将干涸的浅滩上,几十个帐篷挨着以前村落的断墙星罗棋布,篝火猛烈燃烧,哨兵牵着猎狗穿梭巡查。
没有任务的时候,这些刀尖舔血的雇佣兵生活轻松惬意,酒、牌和女人是他们最大的乐趣。
不用担心哪个瞎眼的武装组织敢来找麻烦,在这里,魔鬼番号震慑一切,威名无人不晓。
断壁残垣,欢声笑语,空气中飘散着酒的香气和烤山羊的味道,几处帐篷里传来女人的大喘娇.吟,他们习惯这样的丛林生活,自由、豪爽、无所顾忌。
“一分钟解决战斗,露,玉,你们饶到河对岸,班你在侧面封锁。”李淳风趴在草窠子里,低声分配任务:“罂妃和我从正面过去,大家小心!”
“你更适合做雇佣兵。”等到三人分头行动起来,罂妃戴上手套,站起身。
“为什么?”
“狠毒。”她看他一眼,走出草窠子。
“都是生活逼的。”李淳风笑笑,手握冲锋枪,跟在她身后。
头上扎着红绿色头巾,一身的美式装备,他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一定很滑稽。
两个人就这么大摇大摆走近这个临时基地,远处值守的士兵向罂妃看一眼,抬手打了下招呼,牵着猎狗走远。
“美女来视察了!”
“喝一杯,亲爱的!”
几个正在打牌的华裔雇佣军放声而笑,有人扔过来两罐啤酒,李淳风接到手看了看,“千岛生啤”,居然还是华夏货!
“铁旺,今晚赢了多少?”罂妃拉开啤酒环,仰头灌了一气,蹲下来拍拍其中一个小头目的肩膀。
“不多,三百块。”那个男人咧嘴笑了笑,看向罂妃高耸的胸部,贪婪的目光攸然一变!
他的脑袋再也转不过去,鲜血喷了旁边的同伴满头满脸。
他的身子还没倒下,罂妃手掌中的刀子在这个人圈中快速划过,刀刃上的血丝如虹光掠影,喷涌的血水污染了每个人面前的美钞和纸牌。
距离他们几步远,五个人组成的正在喝酒抽烟的小圈子见到这副场景,个个瞪大了眼睛,酒意顿时一清!然而,呼啸的子弹却在两秒内洞射所有人的胸膛,寂静的基地内枪声大作!
每一顶帐篷中还未跑出来的人就被子弹射成了筛子,他们肮脏的血泼在尼龙布上,一蓬蓬爆炸成雨。
汽油桶剧烈爆炸,耀眼的光华照亮营地。
手雷掀翻搭建在断壁上的重机枪据点,班从左侧杀过来,对着慌乱奔逃的人群怒射!
一部分在河滩上抽烟的佣兵闻声赶来支援,没跑几步,全部扑倒在滩涂上。
五个人组成的包围圈在这里屠杀一切,许多人死在睡梦中,还有人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魔鬼雇佣军里不只有罂妃一个女人。
战斗没有持续两分钟,就已宣告结束。
他们至死也不敢相信,杀他们的竟是将军之下,四大战将之首的罂妃。
这一处懒兵基地无一活口,近六十人丧生在这个滩涂。
一把火烧光全部,装上一些补给装备,五个人坐上军用吉普,快速驶离这里,向苏坎的老巢美丝路进发。
这一次,明目张胆,无所畏惧。
晨光照亮崎岖山路,吉普车在一条小溪畔停下。
女人们走向水边洗漱,班和李淳风小心持枪戒备。
“完成任务有什么打算?”李淳风对他笑了笑。
这个魁梧的男人眼神黯淡,一脸悲伤,摇摇头。
队友们死的只剩三个,接下来的任务会不会死人谁也不清楚。
“有机会来滨海,吃住玩我全包。”李淳风扔过去一盒烟说道。
班张口笑了笑,把烟盒小心收起来。
“不抽?”
“留着完成任务再抽。”班说道。
李淳风摇摇头笑了。
罂妃迈着猫步走过来,天亮之后再看她那张脸,似乎也不算恐怖了,是因为有阳光的原因,还是看习惯了?
“坦邦、佤邦、扎克三个地区的毒枭都会到场,守卫森严,你要想清楚。”罂妃说道。
“正好一打尽,擒贼擒王!”李淳风拍掌说道。
“苏坎他们可能会露面,只要不在别墅里面,什么都好办。”罂妃点头跳上吉普车。
露和玉脑袋上也裹着美式头巾,打扮成风.骚雇佣军女郎的样子走出来,长筒皮靴,短袖丛林迷彩军服,长枪指天,彪悍狂野。
“上车!开进去!”李淳风跳进后车子后排座,站在上头,罂妃坐在副驾驶位上,墨镜遮住脸,两个女郎一左一右半坐在李淳风身旁,三个人枪如林,面如铁。
班把吉普车开得飞快,远远就看到昨夜狙击手的位置上已遍布巡逻士兵,在距离美丝路老巢还有几里山路的时候,第一座哨卡拦下了他们。
罂妃一巴掌煽过去,将那个跑过来查证的士兵打躺在地,才缓缓摘下墨镜。
“看清楚没有!”她对那一群满脸惊骇的岗哨士兵比了个中指,吉普车撞开木杆大摇大摆杀进去。
“鬼魔女来了,快给前面的哨卡招呼一声!”
小队长向他的手下摆摆手,有人赶紧摸出对讲机通话,罂妃的凶名甚至比将军也不差什么,足以让这些人胆寒。
前方的哨卡再也无人敢拦,一律大放绿灯放行。
昨夜凌乱疮痍的战场如今已收拾一新,嘹塔、碉堡上都摆着重机枪,天空那架眼镜蛇直升机盘旋巡视,别墅外墙的窗口处,两架火箭筒在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