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你是看手相还是算财运?老张我样样精通。”
“那好,你给我看看财运,再算一下我有几个老婆。”李淳风接过张老头递来的小板凳坐下了,伸出右手。
这个世界上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的人太多太多,有不要钱的热闹看,立刻从旮旯角落里冒出不少人来,围拢在算命老头摊子周围。
“小伙子,老张看你额高宽平,脸面正,少年必有大功名,读了不少书吧?一定是大学生。”张老头的吊脚眼斜视着李淳风,时刻注意他的神色。
“嘿嘿,接着说。”李淳风不动声色,读书?有啊,三年私塾算不算?大学生,老子还是国子监太学院博士呢,主授算学!
“小伙子眉清目秀志气高,行行事业比人强,一到中年有福享。”老头又摇头晃脑唱道。
纯粹废话。
“我还没到中年怎么知道你说的真假?算财运,我最近赚了多少钱?”李淳风笑道,直盯着他的脸。
“这个,你目秀眉长,黑白分明,福禄不断,贵比君王。”张老头有些招架不住,生搬硬套,说些模棱两可的话。
“放屁!贵比君王,你想给我扣上造反的名目?”李淳风两眼一翻,怒道:“说姻缘!我有几个老婆!”
周围的人都笑了,法制社会,你小子还想有几个老婆啊!
“一个,千金小姐赛西施,夫唱妇随贤伉俪。”张老头一脸正气地说道。
“你在这儿干什么!笨蛋,迷信东西你也信!”李淳风还没来得及发难,身后林楚盈的声音响起来了,众人回头一看是位漂亮女警,闪出一条道来。
“青龙玉凤恰相逢,小伙子,这就是你那位贤惠媳妇。”张老头阅人无数,眼光毒辣,一下就把前头说的话掰直了。
“……”这下轮到林楚盈呆滞了,大庭广众下,恰恰被老头说到了心坎里,醉人的脸蛋上顿时爬满粉红羞色。
“听他扯淡!”孰料,李淳风站起身,指着老家伙怒道:“你六岁克死爹妈,十岁偷窃被打残一只手,好不容易娶个老婆却红杏出墙,整日游手好闲,不务正事,到老还要摆摊骗钱,不知廉耻!”
“你,你胡说!”张老头恼羞成怒,一句一句全说到点子上,他又惊又怒,神色慌张到了极点。
“你这样的老不要脸,还怕听到真话?”李淳风不屑地撇撇嘴,转身就要拉着林楚盈离开。
“放手!”不曾想,林楚盈怒目相向,冷冷地拍开了他的手。
刚听到一句舒心的话,就被这家伙给冲散了好心情,林大美女气鼓鼓抬腿就走,谁稀罕你,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吊死在我这颗树上,你去死吧!
李淳风满怀疑问,他这一手相术虽然仅仅是个皮毛,但无疑都说中了张老头过去发生的事,为什么林楚盈反倒不高兴了?来不及多想,他赶紧追了上去。
“年轻人,你这么会算,给我也算一算怎么样?”一辆深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加长版的窗户自动降了下来,一个老头含蓄地笑着冲李淳风招手。
大家这才发现这辆车停在这里已经好一会儿了,难得一见的超级豪车停在公园门口,招蜂引蝶的效力立即大肆发挥,游手好闲的人们围着这辆车啧啧赞叹,都恨不得抢个轮胎回去。
李淳风哪有心思管别人的事,匆匆回头看一眼,却见这老头生得一副豹头虎目,坐在车里随时都好像要扑过来,气势凝聚成团,偏偏还带着和善的笑容,再一看他的脸色额头,红光中隐隐透着一道浓密黑气,嘴唇是那种不健康的紫色。
“不用算了,早死早超生,你最多还有两个月的阳寿。”丢下这话,李淳风撒腿就跑,去追他那个爱生气的表姐。
“小混球!”老头坐在车里使劲顿了下手杖,升起了车窗,挥挥手示意司机开车。
劳斯莱斯沿着海岸线一路奔驰,宽敞的车厢中只有司机和老头两个人,突然间一声重重的咳嗽从身后传来,身高体壮的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胡秉沉正弯腰用手帕捂着口,满脸的气血冲得脸色通红。
“董事长,要不要去廖医生那?”司机关切地问道。
“不用,人老了,一点小毛病就看医生,那就只能整天呆在医院里。回家!”胡老头舒了口气,抚着心口躺在了靠背上,眼角不经意一扫,目光大变,手帕上一点殷红正无声蔓延,触目惊心。
“真的病了?”想起那个英俊小伙子说的话,胡老头心神立刻难以宁静,这趟出门在避暑山庄渡假一直很正常,身体没出大问题,怎么一回来就咳血了?难道是水土不服?回去还真要看看医生才对,不服老不行啊。
车子开得很稳,半个小时后驶进了临海而建的金爵别墅区。
劳斯莱斯迳直驶入一处独门独户的四层小洋楼别墅院内,几只训练有素的獒犬在仆人牵扯下呼哧哧喘着粗气走过来,三全帮龙头老大胡光耀闻声快步从楼上下来,看到老头推门下车,急忙疾走几步上前搀扶,口里说道:“爹,你怎么来了?”
“混账东西,我不能来吗!还要通知你这个做老大的?”胡秉沉虎目一睁,吓得胡光耀脖子一缩。
“爹,你说哪的话,这就是你的家,我是怕你舟车劳顿,提前打个电话,我好……”
“你好派你手下那些阿猫阿狗去机场?”胡老太爷冷哼一声,手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