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
一白一黑两辆摩托从大道上飞速驶来,白的刺眼,黑的冷厉,穿过狭长窄道,前头的白色摩托车高高越起前轮,跳上悍马军车,后头那辆紧跟而上,两辆车踩着连绵的车队脑袋,轰隆隆穿越疾驰,连续越过所有悍马车顶,如履平地,沉重车轮碾过,发出刺耳嘭嘭响声。
所有人都被这震撼的出场景象惊呆了。
常秉德从后视镜中没看到异样,刚打算下车,头顶砰然连续两声巨响,悍马顶篷凹陷下去,似有千斤重物挤压重击,吓得他在座位上一骨碌躺倒,缩到驾驶位后背下面。
车顶凹出两个深坑,他用力踹后车门,怎么也打不开,由于车体严重变形,门也卡住了!
看不到头顶的状况,又急又气,常秉德只能透过车窗向外用力挥手,大声呼叫。
可叹的是,没有人理睬他。
皮衣皮裤,军靴锃亮,男人身材挺拔,英俊潇洒,女人曲线曼妙,冷酷无双,天造地设的一对。
这一男一女的出场瞬间压住全场乱哄哄的境况,特种兵们停下手来,山鹰大队队长鲁山原眼皮狂跳,赶紧转过头去,想混在特种兵中间躲起来。
“鲁山原!”长发如镜子光亮的女人一声娇喝,从悍马车顶腾空跳下,摩托车就停在车顶上。
咔嚓,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人们只觉得眼前一晃,她已经站在水泥混凝土浇筑的车道上。长至膝盖的皮靴乌黑耀眼,和她紧紧包裹住傲人曲线的皮衣一个颜色。
“到!”躲也躲不过去,鲁山原硬着头皮立正。
“你在这里干什么!”这个身体柔韧爆发力超强的女人背着手,每向前迈出一步,她脚下的水泥地面就咔咔响起。
鲁山原满脑门冷汗,眼睛不自觉向她的脚下看去,那坚如铁的地面在冰凌脚下碎裂,一步一咔嚓,裂纹向四面纵横延伸。
人群寂静下来,特种兵们垂手望着这传说中的人物,震骇充满每一双眼睛。
“报告大队长,执行命令。”鲁山原不得不大声回答。
“谁的命令?”冰凌脸上好似有一道寒光闪过,空气中都结了一层淡淡薄雾。
“副总参谋长!”鲁山原两眼使劲睁着,身体绷得笔直,嗓门冲天。
“我现在命令你,立即带队撤离!”冰凌头都不回,任由常秉德困在车厢中。
鲁山原脸上肌肉颤抖,不吭气。
这叫他怎么回答?一个是直属上司,军部大员,一个是华夏特种兵们无法仰望的龙腾队长,无论哪一个,他都不能违抗,如果是战争年代,这要掉脑袋的!
“执行命令!”冰凌一步到达他的面前,许多人只觉眼前一花,这两个人就几乎鼻挨鼻,脸挨脸,好像无形中有一双手把他们推近在一起。
鲁山原眼中坚决之色凛然,胸脯挺立,纹丝不动,紧闭嘴唇。
恐怕还没有哪个男人敢这么近距离和冰凌对视,他额角的几道冷汗唰唰流淌,表面上坚如磐石,心脏早已剧烈收缩,要跳出喉咙一般。
那些观望的人群中,女生们都被这个女人的冷酷霸气折服,男生们两眼冒光,目不转睛盯着这个让人又敬又怕又爱的女人。
“鲁山原,你要违抗我的军令是不是!”冰凌最后一次质问,背后的手已经握紧了拳头。
这个铁打一般的汉子仍然不吭声,他的下属们呐呐相视,一个个六神无主,不知该怎么办。
“砰!砰!”一拳击出,再一拳!
人们只听到闷响,鲁山原痛得弯下了腰,半跪在她面前,再也直不起身子。
“冯雷!”冰凌的手仍然背在身后,酷酷地扫过一张躲闪不及的脸。
“到!”山鹰副大队长只好两步跨出来,敬礼立正。
“执行命令!”
仍然是那句话,冯雷看一眼半蹲在地,痛苦咬牙的鲁山原,毅然选择同样的方式,拒不回答,一声不吭。
嘭
一个弧线形飞踹,冯雷高大的身体向后抛飞,倒地不起。
“带上你们队长,撤离!”冰凌的目光扫向那一个个特种军人,仍然没有人动作。
这些骨子坚硬的男人,和他们的队长一样,挺直了腰杆和胸膛!
“算了冰凌。”那个高高帅帅的男人跳下来,拉住了冰凌的手臂。
“放手!”冰凌目露寒光,回头逼视着他,吓得叶经天急忙缩回手。
惹不起啊,这小姑奶奶说动手就动手,还是躲远点罩住全场静观事态发展吧。
冰凌没再向那些军人下狠手,转身,迈着优美的步子,走到那辆毁容的悍马面前。
一手按住车身,一手拉起车门把手,咔嚓!哐!这扇已经挤变形的车门被她整个拽下来,丢到水泥地面上。
所有人的眼眶都猛得跳起,瞪大眼睛望着她。
这么纤细的身体里,怎么会有这种恐怖的力量!
常秉德从车里狼狈爬出来,一脸怒容惊惧,瞪着冰凌。
龙腾最终还是出面了,可没想到来的是她。
阎王好过,小鬼难缠,冰凌的凶名不仅冠绝亚洲,在军部也是提冰色变。常秉德宁愿和欧阳雨讨价还价,也不愿招惹这个女人。
“你要干什么?谁允许你越权下命令!”常秉德大声呵斥,他的级别远高于冰凌,摆点官威还是可以的。
没曾想,冰凌冷冷地回敬道:“副总参谋长,你最好闭嘴!”
“反了,反了!你们把她给我押起来!”常秉德向周围的特种兵胡乱指点着,山鹰大队群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