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纳哥的冬天有些微冷,但比起北海道,它就显得温和多了。
蒙地卡罗大赌场迎来了两位一掷千金的豪客。
起初是玩纸牌,李淳风在输光了桌上的两百万筹码之后,获得了他的对手们一致同情。
“喝一杯怎么样,东方人。”一位俄国人拍拍他的肩膀,用华夏语亲热询问。
这个家伙赢的最多,他的心情自然也最好。
“你怎么知道我是华夏人?”李淳风接受了他的邀请,两人坐到吧台边,侍者送上了伏特加。
看来这个家伙是老顾客,不用点明,侍者就知道他的口味。
“哈哈,不是华夏人还能是韩国人?他们没有你这样的好脾气。”大胡子伸出手掌端起杯子,指着自己的胸口,“米洛夫。”
“李青云。”李淳风笑着举杯,两人一碰而饮。
“你的朋友?”米洛夫眼睛斜了斜,向他挤眉弄眼,说的是月婉幽,这女人正在吧台另一边观望。
“旅行中碰上的伙伴。”李淳风明白他的意思了,这个肥佬想泡马子!
有钱了怎么办,当然是挥霍!夜生活哪能缺少女人?
“不是朋友?”米洛夫继续打探消息,他的想法也在暴露,眼睛里的猥琐光线随着酒精下肚,变得红红火火。
“算不上,但是我可以介绍你认识她,”李淳风笑了笑:“价钱要自己谈。”
“太好了!”俄国佬竖起拇指,点上一瓶上好的红酒,又让侍者预订一束鲜花送过来。
“她喜欢红蔷薇。”李淳风坏坏地笑着。
“噢,红蔷薇,听见没有?红蔷薇!”米洛夫压低嗓音欣喜地吩咐侍者:“要摆满床头的红蔷薇!快去快去!”
侍者匆忙打电话联系花店,李淳风拉起俄国佬,走向月婉幽身边:“米洛夫先生想和你交个朋友,他是俄国天然气巨头,你们不如聊聊。”
肥佬向他报以感激的眼色,笑着介绍自己:“美丽的小姐,我是米洛夫,斯克维奇……”
月婉幽拿出了难得的笑脸迎接这个俄国佬,树大招风,既然来到赌场,有个人替她扛住其他讨厌的苍蝇,也是一种不错的办法,对于自己容貌气质的吸睛力,她还是很有自信的,这个晚上,听着陌生人的牛皮,打发无聊时光,并没有什么不好,只要不耽误正事。
李淳风继续在赌场中寻觅机会,不是为了赢钱,而是要打听奥雷诺公爵的事情。
纸牌赌桌上不适合八卦新闻的传播,每个人都想赢一大笔,转了几圈之后,李淳风选择在一处本地人聚集的吧台旁独自饮酒。
拗口的法语让他再次败北!这些人的交谈完全听不懂,怎么打听八卦?
思索一阵,李淳风放下酒杯,向赌场外大步走去。
月婉幽的目光注意到他的行动,立即跟过去,俄国佬大声追喊,冲上去拉住月婉幽的手。
一抹冷厉的光华在月婉幽眼底释放,刺眼的白芒闪过,米洛夫的惨叫引发了赌场内的慌乱!
他的左手只连着一块皮,喷出的血和翻出的肉让人想到了刚刚剁开的新鲜猪蹄!
“上帝啊!”有人划着十字昏倒。
“叫警察!救护车!”有人大声疾呼。
肇事者踏着冷酷的步伐,在拥挤慌乱的人流中走出赌场,却找不到李淳风的身影。
“该死!”月婉幽站在街边四处张望,眼睛里怒火和焦虑被华丽的灯光填满。
赌场旁的红灯区小巷,一位戴着墨镜牛仔帽的男人正两手插兜,寻找合适的猎物。
那一扇扇玻璃后面的橱窗女郎,正翘首弄姿,向他发出诱惑信号,但这些洋妞真不是他现在需要的,尽管她们波大臀肥,功夫了得。
走进深巷,站在门口的一个女人吸引了李淳风的注意。
她看上去只有十七八岁,却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黑色吊裤袜和三点式内衣是身上唯一的布料,在这个冷风吹拂的夜晚,没有玻璃挡风,抱着手臂微微发抖。
“多少钱。”李淳风停在她身旁,看到这个女人被浓黑眼影遮住的瘀伤。
“三十欧元。”她眼神谨慎地注视着李淳风,脸上没有什么笑容,和那些职业女人相差太远。
“如果你知道奥雷诺,我给你一百欧元。”听到熟悉的乡音,李淳风心中一喜,找对地方了,语言不通就是件麻烦事啊。
这个女人眼巴巴望着他,点点头,招招手,向她的小房间走去。
每个站街女都有服务的地方,她们租下的小房间可以为客人提供现场服务,当然,这只是低档消费,高级应召女郎不会出现在阴暗破旧的小巷里。
房间里有一种发酸的味道,让人窒息,一个灯泡吊在天花板,狭窄的床铺上只有一条毛毯。
一声婴儿的啼哭打断了李淳风四处观察的动作,他转过头,看见墙角有一个篮子。
“你的孩子?”
“是,先生,求求你,不要走!”这个女人突然跪下来,抱住了他的腿!
“你起来,我没说走啊!”李淳风急忙扶起她,心中涌起难言的酸涩。
这样的场景让他想起了冰凌!同样的命运,凄惨的经历,再次复制。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为什么要做这一行。”原本要问的问题,因为她的悲惨状况,被暂时抛到后面。
“宋新诗。”她低声说道:“先生,你躺下好吗?”
“不,我不是来找乐子的。”李淳风掏出几张钞票来,“你先拿着,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