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现在在哪里?
手枪还在,李淳风兴起寻找她的念头,将月婉幽击杀在国外是最好的选择,与皇家列车一起命丧火海,这样的理由可以掩盖一切。 ( . . )
千雪代沙即便怀疑,也无确凿证据。
砍掉她一只手,剩下的只有无影。
列车爆炸前,月婉幽必然先一步跳出车外,沿着铁路线,李淳风小心谨慎搜寻她的踪迹。
这个可怕的女人,心比蛇蝎毒,做事干脆果断,她成为组织的顶级杀手确实名符其实。
法国梧桐树和草甸交织,意大利的乡村景色如画般美丽,远处的村庄、田野、山丘、牛羊组成一幅动人的油画。
向远离铁轨车道的树林快速行走,感受着周边那种超越自然的气息,全体的绿色植物都在向这位自然之子欢呼,枯黄的野草拂动,翡翠之心跳动激烈,好似被这场欢迎盛会鼓舞。
风中吹拂而来的气息,除了自然的脉动,没有其他,李淳风静静感受其中的异样,步伐加快,寻找月婉幽的藏身之地。
一种淡淡的香气被山风送来,其中有他熟悉的味道,女人味!
追踪是一种让人兴奋的艺术,尤其是追踪一个女人,一个顶尖杀手。
然而,当李淳风持枪接近藏身于树丛的月婉幽之后,却惊掉了两只眼球。
这个杀人如麻,视人命于草芥的女人,此刻正一丝不挂,在草地里挣扎翻滚!
相思子剧毒发作!
怎么会这样?她的解药呢?
李淳风收起枪,一步步接近她。
月婉幽赤条条的身体在扭动,她的皮肤已经被剧毒烧出了那种桃红色,丰满的肉球和臀部,细细的蜂腰,还有那凄凄小草,全部都一览无遗。
“自作孽不可活啊……”李淳风走过去,居高临下冷眼望着她。
“救,救我……”这女人从喉咙里发出一种嘶哑的喊叫,她的手强忍着抓住身体周围的野草,抠进泥土里。
“你的解药呢?没有解药,拿什么救你?”李淳风冷笑着,远远站立。
“相思子无解药!”她眼睛赤红,一步步挣扎着爬向李淳风,胸前的两团肉在晃动,屁股也被烧成了红色。
“活该!你不是想炸死我?现在看看谁先死!”李淳风一脚踩在她的手掌上,没有丝毫的同情。
“救我,我什么都给你!”月婉幽的另一手举起来,想抱紧他的腿。
“滚!”男人一口唾沫吐在她脸上,抬腿踢开这女人的手。
“告诉你,红薇夫人当初求我干,结果还是死。你这种罪大恶极的人还是自己了断吧!”李淳风轻蔑地注视着她的凄惨模样,虽然这女人的相貌和身体都是一流,但他的眼里没有一丁点欲,望。
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狠辣的女人,生命在她眼里一文不值,现在,终于轮到了报应。
“救我,我告诉你……组织的秘密……”月婉幽披头散发,身上沾满了草叶和泥土,她的衣服和皮靴不知道丢在哪里了,整个人没有一点原先的凌厉气质,楚楚可怜,娇弱似水。
“不必了,你知道的会有千雪代沙多?”李淳风冷笑道:“死亡是你最好的归宿,月婉幽,别指望我救你,干你,我都嫌脏。”
“她不知道,真希百合……的身世……”这女人用力抬起头来,“你救我,以前的事,两清!”
“我会相信你?”李淳风摇头,蔑视的眼神盯着她:“月婉幽,别耍花样了,没有男人,你不如去找一头公牛消火,效果是一样的。”
无尽的绝望在月婉幽眼底浮现,她凄凉大笑,笑声不止。
似乎预见了自己的恐怖结局,笑过之后,她不再说话,平躺在草地上,握紧了拳头。
脏兮兮的身体变得如火炭一样通红,她咬紧了牙齿,一言不发,每一寸肌肤都在跳跃,每一块肌肉都在躁动,那芳草萋萋的chù_nǚ地,不断流出无法控制的液体,沁湿了身下的泥土。
毒素在扩张,她将死在相思子毒下,自己配置的毒药,竟然成为送终的礼物。
她算计对手的时候,没料到也遭到对手的谋算,一步之差,结局不同。
神志已经渐渐离她而去,炽热的感觉烧得脑袋昏昏沉沉,一向怕冷怕到死的月婉幽全身暴露在冬日的早晨,也不觉得有一丝冰冷。
死亡一步步逼近。
望着这个终于要死在眼皮底下的女人,不知为何,李淳风想起了蒙特卡洛红灯区那个叫宋新诗的女人。
人为了什么而活?成千上万的人为了温饱可以出卖ròu_tǐ、尊严、信誉……不计其数的人忙碌在工厂、公司、写字楼,为了微薄的收入,杀手呢,她又为了什么?
信仰?有点可笑了。
她一定没有信仰,否则不会随意草菅人命。那么她为什么而活?家人?她没有。温饱?她一定有挥霍不完的钱。
“为什么会这么想?”李淳风搞不清楚自己的思绪,难道是在找一个理由救她?
他被这跳出来的念头吓了一跳。
月婉幽是魔鬼,怎能值得去挽救。盼她死都来不及!
但是,眼底下她那紧握的拳头,愤怒又不屈的眼神,却让李淳风有一丝动容。
她终归只是个女人,他是男人。男人的软肋就是女人。
眼睁睁看着一个女人因为得不到救助而死,任何男人都会产生一丝丝的恻隐之心。
“你欠我一条命!”李淳风恶狠狠指着她说道:“记住今天,是谁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