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香港直飞上京,再由首都机场到达虎牢山,这一路上李淳风的脸色比被人阉了还要难看,前来接机的不是老虎金星他们,却是四名刚刚通过考核进入虎贲的普通队员,李淳风压着一肚子火气无处释放,只能憋着。
车队驶入虎牢山军事基地,“停在那里!”李淳风指着军神的小院说道。
“大队长,我扶你下来。”当车子停下时,虎贲队员白钢说道。
“我要你扶?我不能动了吗?腿断了不能走?”李淳风翻着凶恶的眼神,一脚踹开车门,跳着脚奔下来。
白钢一张脸涨红了,后面坐着的艳后娇笑起来。
“把她给我丢下来!”李淳风说着就一瘸一拐走向军神的小院。
两名虎贲队员把艳后推搡出来,跟在李淳风屁股后头,冰凌和秦蒙蒙也下了车,两女相视一眼,匆忙追上去。
“人在哪里?”李淳风看到军神仍然披着军大衣面向暖阳,斜坐在他那张大椅子上。
“回来了?”军神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语调轻松向外说道:“都进来吧。”
冰凌、秦蒙蒙、被押进来的艳后和虎贲队员们一一站到了院落里。
“提亚-菲洛,曼丹达是你什么人?”军神扭了下头,“看”向艳后。
曼丹达?李淳风咀嚼着这个名字,没有任何印象。
艳后的目光里闪过一道惊慌,据她所知,知道上帝这个名字的人整个地球也找不到十个,为什么叶兵祖会那么清楚?
“你们先出去。”军神看到艳后不愿回答,挥了下手,“李淳风留下。”
所有人都自觉离开这里,冰凌也不例外。
“二十年前,曼丹达与我一战,两败俱伤。”军神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二十年后,他培养出你们,同样,我也有可倚仗的后起才俊。只是遗憾,不能再亲试他的黄金剑,我已老残,上帝可还如故?”
“他很好。”艳后带上了尊敬的神色,她多少也听说过这件往事,那一役,双方的损失永远没办法弥补。
“你捎个信给他,既然号称上帝,行事就要光明正大,搞这些小动作算什么?他若愿意,随便选一处地方,我华夏军人再与他一较高下,我死了,还有我的徒子徒孙,徒子徒孙死了,还有他们的后人!”
叶兵祖说完这番话,艳后还没有来及回应,李淳风不乐意了,听军神的意思,要放她回去?
“首长,加努和农夫在哪里?”
他再次提出这个问题,让叶兵祖不得不回应。
然而,军神却扬起一只手,阻止他的发问,继续说道:“你送她去机场,金星已经预订了飞往巴黎的航班,就在下午一点。”
李淳风呆住了,这样的结果,竟让艳后猜中了!
艳后的眼中先是一喜,随即又露出狐疑之色,她不相信这个事实,落到华夏军方的手中,真的就能轻易被释放?
“这是谁下的命令?”李淳风彻底愤怒了,拼了命获得的战果,就这样付诸东流,他怎能不怒,怎能不火冒三丈?
管你是军神,还是军部巨头,又或是外交部高官,现在不拿出一个合适的理由,休想放人!
“不管是谁,你要做的是执行命令!这是军令!”叶兵祖冷漠的声音也带上了无情的威严,周身的气势开始由心而动,由心而发。
“老子执行个屁!”李淳风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算什么军人?你算哪国的军人?放虎归山就是为虎作伥,她是谁?她是上帝的爪牙!因为他们,老子差点死在香港!不是有百合、沙千芷她们,你也早就死了!现在要放人是吗?好!爱谁干谁干!链子还给你!”
他正要伸手抓下脖子上挂的虎贲军牌,手臂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紧紧攥住!
叶兵祖冷竣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手上的力量却无穷无尽,激起了李淳风滔滔盛怒,这两个男人,同时使出力气,手上,臂上青筋浮凸,突然爆发的气势让一旁的艳后眼神为之一变。
“放手!”李淳风怒道:“不要逼我动手,军神又怎样?你和常秉德有什么区别!”
“放肆!”小院外响起一阵匆匆脚步声,叶军涯等人满面怒容走进来。
李淳风扭头就认出了其中几个老熟人,雨师、叶军涯,还有两位身穿西装的男人,一个是外交部副部长钱清华,另一个表情严肃,满头银发,竟然是电视上经常出现的那位,华夏外交部部长汪汉云。
军神没有松手,李淳风停下拽军牌的动作,冷冷望着这些大员。
“冰凌,把人先带下去!”欧阳雨向外大声喊了一句。
冰凌大步走进来,将艳后押出去,暂时关在虎贲监牢里。
不相干的人等皆已退出了这小院附近。
“你看你都做了什么!”雨师脾气火爆,龙腾栽培出的人,在他眼里,始终还是他的龙子龙孙,明着叱骂,实则在护短。
“这是谁的命令?你?你?还是你们所有人?”李淳风一腔怒意正好找到发泄的对象,“军部外交部站在谁的立场上?你们是不是华夏人,有没有考虑过那些为国捐躯的烈士!你们一个命令,我们就要去送死,再一个命令,要我们放走仇敌,这算什么?告诉我这是做游戏还是逗你玩!”
“住口!”叶军涯和雨师同时厉声呵斥。
“今天不给我一个圆满交待,管他是陈兴邦还是你汪汉云!老子就骂定你们这些奸臣权佞!”
“混蛋!兵祖,把他给我丢出去!”叶军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