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莎,你们去换衣服,有我和他在这里看护没事的。”佟清瑶从她爷爷那里找来的一件白大褂随意扣着。
“那我们先去换衣服,等一会儿再来接你的班。”女孩子们零零散散相拥着走了,发生这种事,谁的心里都不好过。
“为什么,为什么总有人要杀她?”佟清瑶像是在质问那些幕后黑手,站在窗前望着明艳的天空。
“我会让那些人血债血偿!一个都不放过!”李淳风站在她身后,目光里只有杀戮的颜色。
佟清瑶听到他冰冷的声音,慢慢转过头来,盯着他的眼神,轻声说道:“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保护好她,保护好自己。”
“我会的。”李淳风的眼睛缓缓恢复了柔和,静静地看着她。
“爷爷刚才要我向你转告一句话,他说,希望你有时间的时候去家里坐坐。”佟清瑶并不躲避他的目光,只是在述说着一件事。
“等这些事忙完,我会去感谢他的。”李淳风点点头。
“我在这里等吧,时间还早,你似乎有事要赶着去做,刚才看到你和手下在说什么。”佟清瑶善解人意地说道。
“不是手下,是兄弟。”李淳风纠正道。
“哦……”佟清瑶微微愣了愣,她很想问,你和郑佳涵又是什么关系?不是主仆是恋人吧?
“你好像有心事?”
“没有,我在想你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有的时候温和得像只兔子,有的时候可怕的像狼。”她露出思索的表情,盯着李淳风的脸。
兔子和狼?李淳风哑然失笑,这个比喻有点太小孩子气了吧。
“其实我不是狼和兔,我是个男人。很厉害的男人。”他一本正经的说道。
佟清瑶笑了,笑得空气都明快起来,她想起那一次说过的话,脸上又不觉带了点羞意。
“好了,这里麻烦你一下,有事情打电话给我,现在我去做点男人该做的事情。”李淳风摆摆手,向着电梯走过去。
佟清瑶目送着他走进电梯,眼睛久久的没有收回来,现在,她有些羡慕那个躺在手术室里的闺蜜死党,有这样的男人在身旁,即便要面对满世界的仇家,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漏风的玻璃,残破的卷帘门,浓烈的腐臭味道,这是一间废弃的旧仓库。
像这样的地方,随便在码头附近都能找到几百几千个,港口规划建设之后,滨海新区原有的大量仓库旧址逐渐被遗弃,取而代之的是新型产业仓库区,保税仓库区及数量众多的集装箱仓库。
四个被蒙上眼睛堵住嘴的男人五花大绑牢牢拴在木头椅子上,这些破椅子只剩下一圈木头,中央挖空了一个圈,屁股刚好嵌在里面。
“风少,人都在这里,刚刚收拾了一遍,没问出什么。那个长头发的叫白青雄,是银滩这一带的堂口负责人,上头大佬是威哥,项宗兴刚刚提上来的亲信。这个人我听说过。”楚浪在门口指着那四个人轻声向李淳风汇报。
“说说那个威哥。”李淳风点点头,眼睛眯了起来。
“他本名叫孙扬威,买卖k粉出身,曾经在秦爷手下做事,因为碰着不该碰的生意,被打断一只手,后来被姓项的收留。这个人阴险狡诈,最好女色,又会溜须拍马,深得项宗兴信赖……”
“嗯,那个持刀歹徒叫什么名字?”李淳风眼睛闪了闪,继续问道。
“他说他叫马四,其他的一个字不招。”
“哦,你的手机能摄像吗?”李淳风忽然问了句不相干的问题。
“可以,风少的意思是……”楚浪有点摸不着头脑。
“等一下,你把他招供的过程摄下来,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直接放给那些人看一遍,省事又省时。”李淳风笑了笑。
楚浪脸上一僵,这位爷不去做狱警实在太可惜了,这样的办法都能想出来。
“先从简单开始,我喜欢这样的程序。”李淳风走进这间仓库,站立在一旁的打手们纷纷点头致意。
他摘下其中一个的眼罩,这个家伙已经被揍成了猪头,就是那个裆部被踢到的花裤衩男子。
“你叫什么?”
花裤衩男呜呜摇着头,他的嘴还被封着。
“不好意思,我忘了。”李淳风招了下手,立刻有人上来把他嘴里塞的破布拽出来,这家伙低头就是一阵干呕。
“名字。”李淳风捡起一根锈蚀的铁棍,皱了皱眉。
“张,张浩,大哥,你放我一条命,我求,求你。”花裤衩男说着就要哭了,他知道眼前这位才是真的狠辣,弄不好小命都要搭进去。
“没问题,我不杀你。说吧,为什么要到沙滩上找我的茬?”李淳风抬起手里的铁棍,支在他下巴上。
“大哥,我错了,都是青雄哥的意思,小弟们哪有说话的份。”张浩睁,哭丧着脸说道。
“很好,没你的事了,等一下你看完表演就可以走。”李淳风用棍子轻轻敲了敲他的熊猫眼,顿时惨叫声就开始了。
“堵上嘴!下一个。”李淳风向楚浪摆了下手。
裤衩男口里再次被塞满了臭布条。
“大个子,你怎么也被抓来了?”李淳风看一眼这个被截脉指击伤的壮汉,铁棍在他脑袋上敲了敲。
大个子不说话,他的脸早已被煽成了大号油饼,嘴唇肿得像香肠。
“我欣赏你这样的。靠力气吃饭,比你老大强。”这一次既没打他,也没封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