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冯书桥的夸奖,刘媚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淡淡的看了旁边的洪天贵一眼,“你修习鬼道,用这么下作的手段,已经走火入魔开始反噬。你整张脸现在唯一还没有发黑的地方就是眼皮,等到眼皮也开始发黑,你就命在旦夕。”
洪天贵浑身颤抖,真的像个吸毒犯犯了毒瘾一般。看来来恐怖之极,哪里还有第一次见我们的时候,那股风度翩翩的模样?
“我、我作孽啊,这位姑娘这么说,怕是有法子救我,求求你,行行好,救救我。”洪天贵嗫嚅着嘴唇,发出的声音就像是来自地狱。
刘媚嫌恶的皱着眉头看他一眼,“救你,你我非亲非故,我为什么要救你?更何况,你手上沾了那么多鲜血,那些死在你手上的人怎么救?”
洪天贵自治想要刘媚出手相救是不可能的了,便仰面闭眼休息,不再说话。冯书桥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眼神里有些我看不懂的东西,却又说不上来是什么。
很快我们就回到家中,秦萱已经回房睡着了。只剩吴阳阳一个在客厅看电视,为了不吵到秦萱,他甚至连声音都没开,就那么无声的看着。见到我们回来,连忙过来,看到我们身后佝偻蹒跚的洪天贵,吓了一跳。“这是什么人?我的天,这是要死了吗,脸上只有皮没有肉……”擺渡壹下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洪天贵撩起眼皮,对着吴阳阳也看了一眼,喘息的连话都说不出来。
刘媚对着洪天贵就是一脚,踹得他直接摔倒在地,“你哥哥洪天霸这一次去稻花村,准备干什么?”
洪天贵似乎有些动容,但是他的脸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也做不出表情,只是怔怔的看刘媚一眼,“你是稻花村的人?你是稻花村的现任大巫师?”
刘媚冷笑一声,“算你有点眼力,不要忘了,你们还有个弟弟。不明不白的死在稻花村里,那是我师父的手笔,你如果不老实,我便让你和你那不争气的弟弟落得一样的下场。”
洪天贵往后缩了缩,“我和我弟弟不一样……我弟弟和哥哥,都野心勃勃,想要得到天芒,妄求与天地同寿,我没有那么贪心,人活一辈子就够了,我只想得到金子,享受荣华富贵便罢,没想到到现在什么都没有得到,反而为了得到金子修炼鬼道,现在落得了这个下场……”说着,洪天贵居然低着头哭了起来,“我不是东西啊,我劝过哥哥很多次,不要去稻花村找那些村民寻仇,是天福他自己自作自受,非要去招惹那些村民,还劝他不要再打天芒的主意了,他都不听我的啊!就是我这次到内地来,也是他逼迫的啊,我们家族现在他是族长,什么都得听他的,要不在家里就混不下去啊,我也是无奈啊……”
吴阳阳蹲下身子,对着洪天贵的脸盘子轻轻拍了拍,“咦,中了蛊毒,脸皮已经被啃了一半,按说该变薄了啊,怎么说话还是这么不要脸,几句话就轻轻巧巧的把所有坏事都往别人身上一推,那可是你的亲兄弟啊,你推他们山上,过意的去吗?”
洪天贵一声不响,瘫在地上只顾喘气儿,干脆不说话了。
冯书桥对他一笑,“你们兄弟三人,是洪氏后人,又已经找天芒这么多年,想必掌握了很多我们都不知道的秘密,这样,咱们做个交换,你若是把天芒的所在吐出来,我就让我这位小妹妹替你解了蛊毒,你若是表现好,哄得她开心,没准她还会顺道治一治你被鬼术反噬的身体,你见多识广,应该知道蛊术中最令人称奇的其实是蛊医。”
洪天贵趴在地上,良久没有说话,最后抬起头,对着我们每人都扫视一眼,咬着牙道,“我洪天贵不像大哥也不像小弟,狼子野心,我是最会审时度势的,眼下我的小命最重要,你说的,我答应了,但是在我们交换条件之前,我能问一下,你是什么人吗?”
冯书桥蹲下身子,停在他身边,轻声细气道,“我是什么人,你不必知道,等你的身体恢复些,你大可以赶紧联系上你哥哥,告诉他不必再在稻花村苦苦寻找翼王墓,翼王的尸骨,我已经带了出来,那个山村,现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山村,什么利用的意义都没有了。还有,你的手下有个叫大麻雀的,想必你也知道他有多么不老实,我可以把他找出来,随便你怎么教训,让你出一口被属下出卖的恶气。这些嘛……都是我的诚意,就看你的诚意在哪里了。”
洪天贵那一双眼睛迅速的转动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许久,才点了点头。
未免他逃走,刘媚又用一种会留下特殊气味的蛊虫在他身上下了追踪蛊,还下了一种每隔半月,便会浑身剧痛的绞心蛊,我们才算是放心的把他扔到了三楼的阁楼上。
深夜,我抱住冯书桥,躺在他的怀里,对他问道,“我们费了那么大的功夫,找到了你义父的墓,里面竟然真的一点点关于金库和天芒的线索都没有吗?”
其实吴阳阳跟我说的时候,最后进了墓穴深处的人,只有冯书桥一个人,里面究竟有什么,又发生了什么,除了冯书桥,根本没人知道。
以前的我,对冯书桥是百分之百的信任,但是现在,我总觉得他身上还有很多很多的秘密,都没有告诉我们。
冯书桥对着我的额头轻轻一吻,“睡,墓穴里什么都没有,你不是连我义父的头颅都看到了吗?”
我心事重重的闭上眼睛,没有再过多的询问。
冯书桥他们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