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晴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他,说:“建黎,先放我下来,好吗?”
“下来干嘛?这样抱着不舒服吗?阿东他们都有女孩陪着,你想让我落单吗?”接着他又亲了她一口:“你也不看你老公多好,到外也不玩别的女人,就陪你一个人。”
但江晚晴还是坚持要下来:“建黎,你这样我很别扭。”
“别扭什么,都是自己人,阿东是我们的女婿。”
江晚晴就哭了:“建黎,求求你,给我点面子!”
说到这里,马建黎突然甩手就给了江晚晴一个巴掌,这一巴掌打得很重,都把江晚晴直接打到地上去了。
“面子?我给你面子,那你有给我面子吗?是谁一天到晚跟我提离婚?真让你离了婚,再跟一个小白脸走,到时满世界都是你的新闻,你让我面子往哪搁?”
江晚晴哪里受到过这么大的侮辱,又是当着傅晨东的面,她瞬间就哭了。
她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傅晨东,阿东,带我走,带我走!
傅晨东也在看着江晚晴,事实上他很清楚现在的状况。
如果他真的插手了,那他就成了马建黎和江晚晴离婚的导火线,可他并没有下定决心要跟江晚晴重新开始。
而且他也看很清楚了,马建黎并不是不在乎江晚晴,恰好是在乎,所以马建黎才会精心设一个这样的局来让他看清楚江晚晴现在是有老公的女人,马建黎的行事作风就是这样,他并不是那种居家过日子的小男人,不会眼巴巴地去哄女人,不会求女人回心转意,他只会用最狠的那一招,让她看清眼前的形势,然后对他死心踏地。
马建黎打了江晚晴之后就看着傅晨东,然后笑了笑:“不好意思阿东,让你看到我的家丑了,我也是生气,昨天有人跟我说,看到她在某个会议室揪着一个小白脸,非让人家娶她,你说这样的女人该不该教训?我果然是把她宠坏了。”
傅晨东没有应腔,只是想着那句“某个会议室”。
昨天?
他又看着江晚晴。
她本来是充满了希望的,但现在,她渐渐变得绝望了,只是哭,哭得楚楚可怜。
以前傅晨东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哪里舍得让她哭?她只要一不高兴,他就会马上哄她的。
那一刻,傅晨东突然又有了一丝冲动,他想把江晚晴抱起来,然后奋不顾身带她走。
他正要站起来,然而,陈乔突然拉住了他:“傅总,这是他们的家事,他们是夫妻!”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浇在傅晨东的头上。
对啊,他们现在还是夫妻,不管马建黎有多过份的要求,那都是他们夫妻间的事,他即使想要保护她,那也要等他们离了婚才行。
现在,他有什么资格?
傅晨东坐不住了,他站起来出了那间包间,陈乔赶紧追上。
包间里,那两个小姐也被马建黎打发走了,只剩下他和江晚晴。
江晚晴仍然坐在地上。
马建黎伸出一只手,示意她起来。
江晚晴平时对马建黎言听计从惯了,她便站了起来,但还是很委屈,不停地抽泣着。
马建黎把她抱在腿上,又让服务员拿瓶消肿的东西过来,他拧开盖子替她擦着:“你喜欢的人其实是阿东吧?”
江晚晴不说话。
马建黎的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样子:“刚刚的事情,你要放在心上我也没有办法,可我就是让你明白,就算你们以前谈过恋爱,但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男人一旦变了心,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你又是嫁过人的,他不会放弃依依而去娶你的,我不知道他对你有过什么承诺,但是我希望你清醒一点。”
承诺?
他对她从来没有过承诺,就算有,那也是五年前的事情了。
也许,他只是没有考虑清楚。
从“醉今朝”出来,傅晨东心里一直憋着一团火,他想不明白,马建黎怎么就知道了他跟江晚晴的事情。
绝对不是江晚晴说的,前一天她还说马建黎在跟踪她,所以她行事一直小心。
会议室,昨天?
那会是
他脑海里瞬间闪过一个人。
“陈乔,把车开到恒远宿舍吧。”
赵胜楠洗完澡出来,看到手机在响,拿起来一看,竟是傅晨东。
从贵州回来后,他几乎不在工作之外的时间联系她了,怎么现在还亲自打电话来了。
她也就按了接听:“傅总?”
那头,傅晨东的语气凶巴巴的:“记得上次那个野湖吗?我在老地方等你,马上给我滚下来!”
电话挂断。
赵胜楠对着手机骂了一句:“莫名其妙。”
但她也不敢不下来,于是就换了件t恤,又穿了条牛仔裤下来。
进电梯时,她起来了,自己胡乱穿的这一身,正是去贵州的时候穿的那一身。
只怪自己衣服少吧。
她走到上次那个野湖边,那里一惯的少人,也没有路灯,黑乎乎的,她心想,傅晨东不会又躲起来装神弄鬼吧?
再走远一点,她终于看到不远处一个模糊的高大的身影。她能认出来那是傅晨东。
“傅总?”她走近。
可他却一动不动。
“傅总,我来了,”她又提示了一句。
这傅晨东还是不回应,她干脆也学他上次装鬼的样子:“前面那个长得很衰的小伙子,你这辈子作恶太多,阎王让我来收你,你还不速速转过身来?”
他不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