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胜楠瞬间怔了怔。
半晌,她回过头来冲他冷冷地一笑:“我的女儿跟你没有一点关系,请你离她远一点!”
……
赵胜楠回到出租屋洗了澡,又换了一身衣服。
这才注意到换下的那身衣服是她从没有见过的。
是傅晨东替他换的吧?
她把那套衣服拿起来扔到垃圾筒去。
后来便打了个“喷嚏”,她骂自己该死,不应该淋雨的,哺.乳.期不能吃药,更不能感冒。
可头真的很疼。
她摸了摸,才发现原来头上多了一个大包。
哪撞的?
算了,她涂了点药便去睡了。
但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这个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太多了,一会儿是跟陆一民签的离婚协议,一会儿是那两个流氓,一会儿是傅晨东那个嗜血般的吻。
迷迷糊糊地躺了一会儿,再睁开眼睛时,天已经亮了,她便换了衣服去医院。
再次见到小包子,赵胜楠突然感到心情复杂。
不知道真相的时候,她一直以为小包子是陆一民的,怎么看都像陆一民。
现在知道小包子是傅晨东的,她又觉得小包子怎么看都像傅晨东。
她讨厌的傅晨东。
她呆呆地在育婴室外站了一会儿。
有护士过来问她:“赵小姐,您女儿可以出院了,要办出院手续吗?”
“要!”
办好出院手续后,护士把小包子交给她,又交待她一些注意事项,比如尿布要怎么换,哺乳的姿势要怎么样等,毕竟小包子出生后一直在保温箱里,她没有亲自哺乳过的。
小包子都已经快满月了,现在抱在手里沉甸甸的。
前几天,出租屋里只有她一个人,现在,出租屋里多了小包子。
她把小包子放在床上,怔怔地看着那团肉肉的小家伙。
怎么办?
爸爸妈妈离婚了,没有家了,妈妈又没有工作,以后要怎么把你养大?
最关健的是,小包子越看越像傅晨东。
小包子,你的出生,是不是一个错误?
她突然感到烦闷。
床上的小包子不知是不是跟她有心灵感应,突然就张开小嘴大声哭了起来。
还哭得眼泪都出来了,那神情仿佛在说:妈妈你怎么可以烦我?怎么可以?
赵胜楠连忙把小包子抱在怀里哄着:“哦哦,小包子乖,小包子不哭”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
赵胜楠一边哄着一边去开门。
外面站着傅晨东。
她正要关上,他却插了一只脚进来,并且很快就闪进来了。
“你来干什么?”
“我去了医院,医生说你办了出院手续,所以我只好到这里来了。”
“出不出院关你什么事?你给我出去!”她对他冷冰冰的。
怀里的小包子哭个不停,怎么哄也哄不停,她更加烦燥了,声音提高了很多倍:“傅晨东,我看见你就烦,你赶紧给我出去!”
“女儿是我的,我有探视的权利,”他说。
“我说了,她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阿楠,你别自欺欺人了,你结婚那天是跟我进的洞房!”
“就算是又怎么样?我跟一民结婚前、结婚后难道就没有上过床吗?你如何笃定小包子就是你的?”
“如果你答应,那我也可以抱着小包子去验dna,虽然我认为这并不是一个办法,”他霸道地说。
“你……”赵胜楠气极,索性把小包子放在床上,接着去阳台拿出一根扫把,操起扫把就朝傅晨东身上呼过去:“你走不走?走不走?”
可扫把一下子就被傅晨东握住了,他抓着扫把一转,最后反而是她被扫把的梗给压得动弹不得。
她再用力踩他的脚背,他也不叫不喊。
床上的小包子哭得更凶了,她心烦意乱,索性不去踩了,一动不动地站着:“傅晨东,你究竟你想干什么?”
“小包子饿了,你赶紧给她喂奶!”
“……”赵胜楠完全没有想到小包子是因为饿了才哭的。
傅晨东已经松开了她,她连忙走到床边抱起小包子。
护士说了,如果用一根手指放在小包子嘴边试探,她有吸吮的动作就表示她饿了。
她正要撩起衣襟给小包子喂奶,却突然意识到傅晨东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你还不走?”
“你喂饱了我女儿再走!”他说。
“你不走我就不喂!”
他突然笑了笑,“所以,你承认女儿是我的了?”
“……”她不说话,任凭小包子在她怀里猛地哭,就是不喂。
论武力她是斗不过他,但论倔强,她是最倔的。
“行,我走!”傅晨东果然出门去了。
门关上后,赵胜楠撩起衣襟给小包子吃起了奶。
以前的奶都是用挤的,现在是赵胜楠第一次让小包子开口吮她的奶头。
可能是吃惯奶瓶了,小包子对.乳.头有些反感,一开始塞给她她也不吃,赵胜楠便又塞了几次。
后来小包子终于含住了.乳.头,这一吃就停不下来了,奶水源源不断地吃进她嘴里。
赵胜楠看着这嗷嗷待哺的小东西,那一刻,一股母爱的自豪感和责任感油然而生。
也为刚刚那种厌恶感觉得亏欠。
……
下午,她打电话给陆一民,问他有没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