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比老子还牛!公主府的侍卫不耐烦的亮明了身份,“新安公主在此,没有你们要拿的贼人,还不退下!”
姜翰还真哑火了,他是带着人悄悄的包围了香枳寺,又摸黑进了寺里。带着人一路走一路抓一路问,他都是先捡着重要的逮,到没发出多大动静,惊动的人也不多。再加上,寺里刚做完晚课,和尚们都睡下了,被他们堵了个正着,好容易前面人抓得差不多了,一点人才发现,少了弘慧师徒。
姜翰提了几个和尚过来审问,几棍子下去,就有人招供,说是弘慧师徒在客院陪贵客。姜翰眼睛亮了,贵客?再贵还没贵过郡王妃去。走,咱们去拿人,顺便还能看点新鲜的。
眼下,姜翰之前的兴奋劲儿全没了,他就后悔,怎么亲自来了!他要是不这么八卦、不这么爱凑热闹多好。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只能硬着头皮上。
“统领,怎么办?”跟着姜翰来抓人的羽林军也傻了,抓|奸抓到了皇帝亲闺女头上,他们前途无亮啊。
姜翰还没想明白怎么办,公主府的侍卫不耐烦的过来推他,两下凑近了,那边才发现,来人的服侍好眼熟啊!
“羽林军!”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然后就被同伴给灭了音。
公主府上的侍卫也纠结,他们刚刚作什么这么嘴快,把公主的名号给报了出去,现在改口说是冒充的还有没有用?
姜翰咬了咬牙,“去,找个人回宫如实禀报皇帝和太子。”他得请示一下,接着该怎么办。其时,再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进去,把弘慧师徒一宰,然后让公主连夜回府,把这事埋下。可皇帝和太子给他的命令,是封寺抓人,没有皇帝的命令,他还真不敢妄动。这本来就是个倒霉的差事,他现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想要自己的小命能保住,最忌自作主张,事事请示是必须的。
两方对峙的时候,公主府的侍卫也悄悄派人去通知新安公主。新安公主跟弘慧师徒两人,已经喝了大半个下午加上一晚上的酒,早就醉得不省人事,跟两个和尚互相搂抱着睡成一团。
贴身宫女焦急的进来推推这个,推推那个,怎么都不醒,只好回去跟侍卫道:“公主醉得厉害,根本叫不醒。”
“你们把公主抬出来,咱们连夜回府。”侍卫着急的说。现在,他们带着公主走,羽林军那边应该不会管。只要回了府,那就事无对证。
宫女们七手八脚的扯出新安公主赤|裸的身|子,连灯也没敢点,摸着黑给新安公主穿好衣服,才抬了她出来。醉酒的人格外的沉,抬人的宫女累得香汗淋淋,又不敢大声喘气,好容易才把新安公主弄出门,抬人的宫女就地摊下了。
“把公主背上,咱们走。”公主府的侍卫统领,随意指个侍卫,他就往前面开路去了。
新安公主是坐着车来的,摸黑套好了车,把新安公主往车里一放,第一时间往侧门走
。姜翰默然无声看着那边带走了新安公主,甚至还叫了身边的人,去替公主府的人开路。等到新安公主的马车平安驶离侧门,消失在黑暗的山间林,姜翰才松了口气,终于把瘟神送走了。
那边被派回宫中报信的禁军也见到了皇帝,“圣人,姜统领让小的回来报信,在香枳寺中,遇到了新安公主。”禁军声音越来越小,新安公主四字声如蚊呐,几不可闻。
皇帝这时候耳朵特别的好使,再小的声音在他耳里也如雷震。他双手用力握拳砸在书案上,“新安这孽女!”
太子平静道:“阿爹,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让人把新安悄悄送回府再说。”之前苏颜跟他提过,新安公主为求孕子丹,常去香枳寺。他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跟皇帝说,谁知姜翰带来的消息太过劲爆,他就没敢再说给他爹听。谁想,事情就是这么的巧,新安居然在香枳寺留宿,被姜翰抓了个正着。
“对,你即刻回去告诉你们统领,压送新安回府,朕不希望有人知道新安在香枳寺出现过。”皇帝暗示的意味很明显,让姜翰那边,直接把知道这件事的人灭口,都不必带回来了。
“是。”得到圣命的禁军,第一时间退了出去,出了大殿后,抹了把额上的汗,暂时捡回条小命。
姜翰在新安公主离去后,就第一时间冲进屋里,把醉得跟死狗似的弘慧师徒绑了起来。他也没敢提前开刀,安坐在房里,等着皇帝的命令。
好容易等到皇命,姜翰挥了下手,只听“噗”、“噗”两声,弘慧师徒立时命丧黄泉。出手杀人的禁军,自两人胸口抽出刀,在一边的床单上抹去血迹,还刀入鞘。
姜翰谨慎的伸手探了探两人的鼻息和脉搏,确认已经死亡后,才吩咐道:“拉上他们两个,咱们走。”
弘慧师徒可还光着身|子呢,姜翰觉得实在不雅,便叫禁军扯了床上的帐幔,把两个裹紧,才拖了出去。
前面可还有知道新安公主和弘慧师徒的事,都必须灭口。这一夜,血染香枳寺,姜翰带人把寺里上上下下搜了个遍,得到金银珠宝无数,还有和珍贵珠玉放在一处的密信。姜翰让人把东西都封好,都放在从寺里搜出的车上,才把死人扔进禅房,四处撒好菜油,让人放了一把火,顿时整座香枳寺,化作了一片火海。
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姜翰回头看向火海中的香枳寺,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