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在空地中响起。这小女孩果然和其他女生不同,根本不用巴掌,一拳打在小陈华的脸上,转身离去。
那一次,小陈华脸肿了好段时间,回去后的他也没有向阿姨说出实情,就当做普通的和同学打架告诉了她。
没有责骂,没有呵斥,阿姨似乎也没心肠管这事,在看过医生后,一切又归于平淡。
他没听那小女孩报过名字,那以后也再没见过这野蛮的小女孩。这件事像是一个古旧的老物,尘封在了记忆的最深处。
“你没有等待的人,也没有等你的人,但你还有未来。”主持人又如鬼魅般,悄然出现在这片空地之上,她看着陈华手上那只金色的仓鼠玩具,轻轻的说着:“去吧,只要活下去,一切都有可能。”
陈华闭上眼,像是要把刚才被勾起的这段回忆抹去一般,摇了摇头:“你弄出这个,有什么意思?”
“我看过太多玩家,经历了太多生死。我不知道其他主持人的目的是怎样。我在前面设计的这些,只是为了让你们记住,在生与死的狭间所经历的一切。”
“为了让你们记住,在乐园做出的每一个选择是为了什么。为了让你们记住……”主持人伸出纤细的手臂,扶住了轻轻回荡的秋千:“在这个乐园之中,保持自己原本被俗世尘封了的模样。”
“诗歌不错,说起话来一板一拍。这些咖啡屋,回忆,地狱彼岸花什么的,如果我猜的没错……”陈华嘿了一声:“你是中文系文青专业毕业的吧?”
“以前有主持人说过,你们都是人类。是不是和我们一样,都是玩家?或者曾经是玩家?”年青人紧接着又问了一句,不过,后面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
“北师应用心理学毕业,加州伯克利大学进修了三年临床心理。”短发女子慢慢向陈华靠过来,手一伸,按住了正在散发金光的仓鼠玩具。
学校的操场空地,随着金光的消散而消失,整个屋子又回到了咖啡馆的布置。
“不跳局的谨慎,渡河的冷静、勇气和智慧,深藏心中的善良……”
对主持人的说法,陈华哈了一声:“善良?你说帮那孩子?那地方你设计的和隐藏剧情差不多,一看就知道要拿钱来换东西。”
“是不是这样,你自己明白。当时你是怎样做的选择,不用我提醒你吧?”主持人看起来弱不禁风,但眼光却锐利的像要穿透年青人,让陈华禁不住转过了头。
“这一切,构成了你,构成你这个人的特质,和其他人有所区别的特质。我前面设计的这些,并不能挖掘出一个人所有的特质,但请你记得,不管在哪里,你也是这样的人。”
“我在刚到乐园时,和其他人一样,将一个疯掉的同学抛弃了。她那种情况,绝对不可能在乐园活下来。在第一场游戏里,为了保证通关,我将其他同学蒙在鼓里改变了计划。”
陈华干笑起来:“善良?哈,我只想保证自己活下去。”
“这我还用去了解吗?你到现在还没忘记这些事,就已经证明了我所说的。”主持人走到木屋门口,轻轻的推开了木门:“行了,如果在渡河时有争执,我会出现并进行裁断。请记住,每一次选择,都是一次对内心的考验,不管怎样……不要忘记你是怎样的人。”
“现在,难度6星。游戏种类,运气,选择。游戏名称,彼岸花。”短发女子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吐出了一句让人难以置信的话语:“游戏开始。”
游戏……
开始??
陈华差不多楞住了。他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面前的主持人。
这一切难道……
都只是铺垫?都只是准备??!
扑克牌游戏那的那句话:现在是进入游戏前的准备,不是正式游戏,请玩家放心做出选择……
这句话原来不单止指扑克游戏!连后面两次所谓的渡河,也只是在准备当中?!!
“前两次渡河,只是虚张声势,一切都只是你捣鼓出来的骗局?前两次其实并不会死人?还是说真死了人?”
“当然,三途河只过一次,怎么可能会有让人渡三次的说法。”主持人抬着手,向木门外轻轻指了指,示意陈华抓紧时间。
‘这样的话,有可能……我那时……第二次渡河时真的踩空了方向掉了下去。’陈华慢慢回忆着当时的状况,却无法确定:‘也可能不是这样,闭着眼,谁也不知道。’
‘怪不得,这样就能解释为什么黄耀还活着。没有人死,22个人分成了……照我们咖啡屋的6个人看来,应该是分成了3组到4组,正式进行这个游戏。’陈华慢慢的走出木屋,转身看了一眼屋内的白衣主持人:‘10万分怎么获得?为什么要这么分组呢?’
正想着,一阵淡淡的雾气飘来,同时,那熟悉的三途河水声,也再次响起。
这股雾气,像极了当时走到衣领树前时的大雾,不仅有一股淡淡的硫磺味,而且让陈华原本略微清醒的头也痛了起来。
“搞什么。”脑袋里,仿佛有好些针在猛刺,陈华拼命的按住太阳穴,以抵抗这种刺激。好一会,一个机械的声音传入脑中:“向前直走,三途河就在你面前。”
“领路人?”陈华拍了拍脑袋,皱着眉,一步步向前挪去:“主持人出来一乱,差点都忘了这家伙了。”
走了不过50米的地方,他停下了脚步。
这里,和刚才救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