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正想着……
“越玩越起劲了。闹心耆耍大咧咧的叫了出来。叫归叫,这家伙自己没什么表示,只是在极力怂恿排在队伍前排的人:“走啊,大胆走,怕这傻女人干什么。?
这结果适得其反。本来排在前面的玩家都要前行的,被这家伙一叫,反而像察觉了什么似的退了回来。
“我……我还是……”话没说完,可怜的人被后面几个玩家连拉带推的直接推了出去。可能是乐园以前的游戏对他惊吓实在太大,刚被推出亭子,他吓的闭上眼,大叫了一声。
随后……
缓缓睁开双眼,发现自己并没有事。
“黄泉路上,每一个人都是孤单的。”一袭白衣的主持人看着被吓到的玩家,轻轻说着:“去吧,在领路人指引下,做好你每一个选择。”
在‘黄泉路’上,并不觉得冷。但第一个跨出亭子的这玩家,却浑身哆嗦。他战战兢兢的看了眼主持人,像一个孤魂野鬼般,向前走去。渐渐的,身影消失在了一片浓雾当中。
其后,在主持人的引导下,玩家一个接一个,像当初排队进入扑克游戏时一样,走进了这片浓雾。
“看来和扑克牌一样,还是单人游戏。”临近陈华三人时,黄耀看着前方的浓雾,转身拍了拍陈华肩膀:“要活着通关啊。”
‘你管我干什么,还不如担心你自己。’心里是这样想,陈华不会说出来。话到嘴边,变成了微微一笑:“我没事,你还是担心乔怡吧。”
最前面的女孩摇了摇头:“我……没事。我不聪明,也没力气。还好一些。”
“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看女孩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黄耀这家伙连这是‘单人游戏’都忘了,安慰的话语张口就来。
陈华也懒得管他们,看两人穿过浓雾后,跟在黄耀身边,也走了进去。
周围一片灰蒙,还有一些淡淡的硫磺气味。不知是这雾气还是其他原因,他感觉脑袋越来越重,神智也不太清醒。在这雾中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走了多久,慢慢的……
听到周围传来河水的声音。
紧接着,浓雾突然散去,他站到了一片开阔的空地上。四处看看,原来自己一直在这片无边的空地之上行走。
说是空地,并不恰当,因为这里长满了不知名的野草。但说是草原,同样不恰当,因为这些草和刚才的古式建筑一样,灰白一片,没有任何颜色。
不,不仅是这里。陈华抬起手一看……
连自己也变成了灰白。
眼睛就像是患上了某种疾病,视线所及之处,没有任何的颜色,像是在看一段老旧的黑白电影。
突然间……
‘顺着光亮走。’一个机械而平板,分不清是男是女的中性声音传入陈华脑中。话音刚落,萤火虫般的微弱光亮闪了两下,出现在这黑白世界里。
陈华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那是在他右手方向,隔着好几百米的地方。这道亮光就像一座灯塔,在那边忽隐忽现,指示着方向。
他本能的再次看向四周……
除了自己之外,根本没有其他人。
“你是谁?”年青人依旧没有第一时间采取行动。
“领路人。”声音非常清晰,听不出任何语气起伏:“主持人曾经提到过我。这一路,我都会指引你前进。”
‘领路人……对,这都居然忘记了。头太痛,这种状态进行游戏……到底是我的问题还是游戏就这么设计的?’
‘明明主持人就够了,为什么还要个领路人?是因为要符合游戏的设定?还是说,只是那个小资主持人的趣味?’经过浓雾之后,脑袋比原本还迷糊了。年青人实在不能想太多,只能扶着头,一步一挪的向亮光走去。
离亮光越来越近,渐渐的……他看清了光亮之中的东西。
那是一颗树。
和任何一颗大树一般,这颗树树干粗壮,树叶茂密。不同的是,这颗参天大树的枝叶都向上生长,唯独树根部孤零零的伸出了一根细长的枝条,看起来异常违和。
“这是什么树?”陈华的问题,没有得到领路人的回答,他只好拖着身子,慢慢的靠了过去。
树底下,站着一个穿着白衣的老妇人。她瘦的像一根竹竿,皮肤皱褶如风干的橘子。一条白布,将她那长的几乎垂地的白发在额头上捆了一圈。看见陈华到来,她翻了翻那半闭半开的双眼,伸出了手:“衣服。”
“什么?”年青人楞了楞。
“你的衣服。给我。”老妇人手抬了抬,指向身边一个装着白衣的箩筐:“换上这个。”
还不等陈华细想,领路人的声音响了起来:“这是三途河畔的夺衣婆,在你头顶的树上,还有另外一个老头,叫悬衣翁。这颗树叫衣领树。”
陈华抬头看了一下,果然,在这颗高大的树上,有个形如瘦猴的老头。他也是穿着白衣,在树上敏捷的跳来跳去。此时,正饶有兴趣的俯身看着自己。
“人死后,路经三途河。夺衣婆会将人衣物脱下,交给悬衣翁,悬衣翁把衣服挂在树枝上,就可称量生前罪孽有多重。”领路人慢慢的说着:“三途河有轻缓急三种流速,凭你生前的罪,决定你要渡过哪一条河。罪越重,枝条就被压的越弯。以此决定,你要渡过哪条河。”
“还好,我不是在什么负重训练时被弄到这里的。”陈华微微摇了摇头,看向树下的老妇人:“这就是‘选择’吗?如果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