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烧退不下来。
落花坐在床边眉头紧皱,大树和无忧站在旁边担忧的看着床上的萧墨白,大气都不敢出,就怕打扰了落花。
“大树,无忧,你们在家给姐夫换毛巾退烧,我出去找大夫”
落花陡然从床上站了起来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萧墨白,俊美的脸颊上此刻正泛着不正常的红晕,从早上晕倒到现在差不多有三四个小时了,期间醒过来一次喝了些水有睡了过去,再这样烧下去不死也得傻了。
落大树点了点头,欲言又止的看着落花,“大姐,家里一个铜板都没有,估计张大树不会来”
“这是大人该担心的事,你个小孩家的担心这些做什么,好好和无忧在家像大姐之前一样给姐夫退烧,我就是拖也会把大夫拖来的。”
落大树所担心的事落花何尝又不担心,只是这些事都不是他一个孩子还担心的,伸手拍了拍俩小不点的头就出门去了。
记忆里张大叔叫张湖住在村尾,因为是村子里唯一的大夫日子过的还不错,说是大夫其实也就是个行脚大夫会治个头疼脑热。
萧墨白的病张湖能不能治落花也不知道,就算能治她没有钱愿不愿意治也是个未知数。
思索间就已经到了张湖的家,上前敲了敲门,没一会儿就有一个身着长衫的中年人来开门。
“落花?你来干什么?”
“张大叔,萧墨白病了,我想请你过去看看。”
落花有些难以启齿,毕竟自己没有钱,这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原本以为张大叔不会去就是去也不大情愿,却不想他很是干脆的答应了。
两人一起回到家里时无忧正在给萧墨白换毛巾,见落花回来立马放下手中的毛巾跑了出来,焦急的望着落花。
“大姐,你总算回来了,姐夫烧的很厉害啊一直在说胡话。”
落花心中一紧,连忙拉着张大夫的衣裳跑了进去。
此刻萧墨白正躺在床上,双颊绯红,干裂的嘴唇正不停的翻动,整个人都处于迷糊状态,落大树正在用毛巾给他擦手心进行物理退烧。
见落花回来连忙放下手中的毛巾站了起来。
“大树你让一下,让张大叔给他看看。”
说话间,张大夫已经从落花身后走了过去坐在床边给萧墨白把脉。
期间,张湖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落花,墨白这是感冒了,只是他原本身体就不好又太操劳,我给开点药吃吃看,实在不行就送到城里去。”
说着,张湖把手从萧墨白的手腕上拿下来叫了大树跟着去拿药。
“张大叔——那个药钱。。”
落花欲言又止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却见张湖摆了摆手“无妨,等你们有了再给我。”
张湖怎么也不会想到,今天的一个小小的举动为他以后带来了怎样的改变,他会这么说不过是因为同是一个村的看着这一大家子也不容易,而自己的那些药也值不得多少钱。
张湖和落大树一走,落花就让落无忧去端了水来,却发现怎么也喂不进嘴。
最后想了想所幸拼了,在落无忧同学的注视下喝了口水印上了萧墨白炙热干燥的唇。
落花心中一阵哀嚎,妈蛋,她的初吻就这样没了,想想也是醉了。
喂完了水才发现自家妹子在一旁脸红的跟煮熟了的虾子似的,伸手在她干瘪的小屁股上一拍。
“红什么红,你大姐这是在救你姐夫,你姐夫再不喝水就快烧死了。”
却见落无忧疑惑的看了落花一眼,仿佛再问你确定不是在占姐夫便宜?
对此,落花欲哭无泪,为什么之前会觉得自家妹子是个软萌小包子?分分钟神补刀啊,这孩子才多大点能不能不要这么早熟。
也不知道是不是张湖的药起了作用,下午的时候烧慢慢的退了,也不再说胡话了,只是依旧喝不进去水吃不进药。
落花估摸着时间,该吃药了,人还没醒,欲哭无泪的端起药碗喝了口药,瞬间,脸都苦绿了,赶紧的把脑袋往萧墨白头上一凑准备把药渡过去。
那双漂亮迷离的双眼陡然睁开来。
“噗”
落花顿时给吓得把嘴里的药给喷了出来,喷了萧墨白一脸。
“咳咳咳。。。萧墨白你醒了,无忧,给你姐夫拿条毛巾过来。”
“来了,是不是姐夫又发烧了?”
话才刚落地,落无忧童鞋就已经拿着毛巾急吼吼的跑了进来,看到萧墨白满脸的药汁眉头都皱了起来。
“大姐,你不是再给姐夫喂药么怎么喂到脸上去了?”
轰,落花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给你姐夫擦脸让他把药喝了。”说完仿佛火烧屁股似的从床上跳起来跑了出去。
躺在床上衣衫尽除的萧墨白感受到嘴里隐隐的苦,看着火急火燎跑出去的落花冷清的脸庞划过一丝绯红,嘴角轻抿爬上一抹难以擦觉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