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有歌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大清早六点钟醒来去路口的早餐摊吃了早餐后,竟然鬼使神差地去了蛋糕店,一个人做起了芝士蛋糕。

蛋糕师还没有上班,他一个人进了制作间,本来想做舒芙蕾,临到手却改了主意做芝士蛋糕,只是因为那晚小姑娘提了一句超级喜欢芝士。

他觉得自己逾越了,本来只是对喜欢的作者多作关照,但……他安慰自己,本来也有很多读者给自己喜欢的作者送吃的送玩的,他也只是其中的普通一员而已。

做完芝士蛋糕,他又开始踌躇怎么送过去了。要不干脆不送了?然而他觉得有些不甘心,快递的话保质期不够,想了想只能凭运气了。早知道昨天他应该问问人家的手机号码,这样……他可能也不会打。

他想当初他明明寄刀具寄得那么理直气壮,怎么在知道姜饼人是个漂亮小姑娘之后就开始畏手畏脚了呢!难道他也是个颜控,活了二十八年,谢有歌才发觉自己其实也是蛮世俗的。

最后的最后,他将冷冻了三个小时的芝士蛋糕交给了小张,说若是那天那位美女来就送给她,就说是蛋糕店试吃,然后他就在小张诡异的目光中上了楼。

小姑娘来的时候,他其实在二楼的小窗户看到了,他也注意到小姑娘四处张望的双眼了,心里说不出有些高兴还是惊喜,但他怕小姑娘尴尬就没有下楼。

一直看到她在转角消失他才返身工作,他觉得最近他有些不对劲,但哪里不对劲,他又有些说不上来。

“喂——”

“我说哥终于接电话了!昨晚人哪里去了!谢哥你真不够意思,不行!今晚你必须得来!哥儿几个都在呢!”声音听着就不太正经。

事实上,谢有歌也知道小六不太正经,所以回绝了他:“不用了,今晚我有事,记我账上,玩得开心点。”

“真的不来?今晚可是有惊喜,你不来可别后悔!”

然后谢有歌顺遂地挂了电话。

托这通电话的福,他觉得有小六这样夜夜笙歌的垫底,他再不对劲也比他们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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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树艺醒的时候是半夜,口渴到不行,翻了个身想要摸床头柜上的水,但是怎么摸都摸不到,整个身体带着棉被一点点往床边蹭,蹭到最后也没摸到,她心道李婶怎么最近总是偷懒,明天一定要扣她工资!

她刚要迷迷糊糊地起来自己去倒水,撑在床沿上的胳膊没使劲,一下子从船上倒栽葱摔了下来。“咚——”地巨响,在黑夜中尤其响亮,即便是睡眠质量好如姜芷,也被迫醒来了。

她摸索着打开床头的台灯,也是半响没反应过来。

家里进小偷了?

“姜姜,你真的不扶一下我吗?”地板上传来虚弱的声音。

姜芷吓了一跳,半响趴在床沿上欣赏起了闺蜜难得的窘状:“我说阿艺,你这大半夜地是要上演全武行吗?”

“你先拉我起来。”

林树艺抱着一杯热水窝在床头,旁边是同样抱着一杯热水的姜芷,她想她明天的黑眼圈肯定更加壮观了。

“姜姜,你知道我最羡慕你什么吗?”将下巴搁在热水上,热气蒸腾,下巴一片水雾,高过皮肤的温度让她现在觉得身体特别冷,特别想找个人取暖。

也没等姜芷回答,她继续说着:“我特别羡慕你没心没肺,你看你多潇洒,我和丽丽都说要当单身贵族,但其实只有你一个人做到了。当初大学里那么多人追你你都连眼皮子都没抬一下,你多好啊!”

“所以说,你是羡慕我耐得住寂寞?”姜芷有些没好气道,她单身是因为没遇上对的人,她这不是一直在等待那个人出现嘛!

林树艺一楞,回过神来却点了点头:“没错,通俗点说就是这个理儿,不愧是写”

这和我写么关系!我角清一色的不懂风情,姜芷这样想,不过却没有反驳。

“其实丽丽结婚的时候我很羡慕的,因为她走出来了,找到了新的港湾,那时候她笑得多么好看啊!我嘴里说着她不讲义气,其实我心里特别嫉妒!真的我特别嫉妒!你说顾一博这个人怎么就这么讨厌呢!明明……”

姜芷听到了水珠下坠的声音,她知道那是眼泪流到玻璃杯中的声音,但她并没有转头,阿艺一直都是很要强的女孩子,这种时候她只要在就好了,只要陪她哭就好了,她只要在结束的时候递上纸巾就足够了。

林树艺已经有些哽咽,但她还是决定说出来:“明明我都要放弃了……丽丽那天喝醉之前和我说她幸福极了……我也好想要那样的幸福!”

“姜姜,我真的好想要!”

凌晨两点半,不到一百平米的单身公寓里,林树艺向自己最好的闺蜜袒露心声,失恋后去东南亚玩的时候没有,丽丽结婚的时候没有。只是因为那个牵动她心神的男人回来了,她树立了三年的防线全线崩塌。

姜芷想爱情到底是什么?竟然能够把人弄成这个样子,阿艺以前从来不会哭的,谁欺负了她从来都是打回去的,唯有一个顾一博,伤了她的心后全须全尾地离开。

这在她看来本身就是一种悖论,既然爱到不舍得伤害,那么又何必将自己包裹得这般严实假装自己已经痊愈的样子呢!若是她,即便拼着两败俱伤也要……算了,这副理论也不知被丽丽和阿艺取笑过多少回了。

“想要为什么不去争取呢?”

“争取?是啊,要争取!可是姜姜怎么办啊,我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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