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欧洲虽然被誉为世界中心,个个都以文明世界成员自居,其实除了少数几个国家之外,大部分国家还是君主立宪制,国王还是最高国家领导人,要说民主自由实在是有点扯。
众所周知的原因,欧洲各国皇室之间的渊源极深,什么表兄弟、表姐妹之类的漫天飞,有亲戚关系毕竟还是不一样,如果想要找盟友,那处于国家利益考虑不大容易,但如果是想要找几个帮腔的,这还真不难。
相对来说,百年前就把皇帝送上断头台的法国人步子确实是有点大。
盘算完自家和世界各国之间的关系,利奥泰突然感觉情况也不是那么乐观,严格说起来,兰芳和法国这边确实是有民国和联合政府帮腔,但很明显,从彼此之间的关系上,兰芳和民国、联合政府的关系更好点,真到了关键时候,民国和联合政府会完全倾向兰芳,并不一定会维护多少法国利益。
这让利奥泰实在是有点恍惚。
“其实想找更多帮忙的也容易,比如德国——”黄博涵提起了一个利奥泰绝不愿意提起的国家。
“德国人不行!”利奥泰一口否决,但却没有说出德国为什么不行的理由。
世界大战时期,德国在欧洲不乏盟友,已经成为过去式的“欧洲病夫”奥匈帝国,奥斯曼帝国,保加利亚王国等等都是德国人的盟友,而相对来说,法国在欧洲的盟友就只有英国和意大利,英国不用说了,现在是竞争对手,至于意大利,他们和法国在地中海有着广泛地利益冲突,再没有德国威胁的前提下,意大利人很乐意给法国人找点麻烦。
如果想找帮腔的,德国人确实是不错的对象,但站在利奥泰的角度上,他绝对不愿意承认。
“还在坚持你那狭隘的世界观吗?再次提醒你,国与国之间,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如果你们再固执己见,那么迟早会把德国人推到英国一方去,到时候你们就等着吧,如果德国人再次崛起,英国人到了关键时候还是会放弃法国。”黄博涵不留面子,毫不留情的私下利奥泰的遮羞布。
关于这个“英国抛弃法国”,这在世界大战中是真实发生过的,英国和法国战后的裂痕就有一部分是那次分裂的余毒在作祟,利奥泰是当时的陆军部长,对这段过往肯定是清楚地,黄博涵旧事重提,就是想让利奥塔放弃对德国人的敌视。
“并不是狭隘,有些东西必须要坚持。”利奥泰还是坚决,这是个类似于原则性的问题,利奥泰不想妥协。
“好吧,好吧,你有你的底线,这我能理解,那么英国人为什么没有底线?他们能对德国一手拉一手打,你们为什么不能?”黄博涵不想过分刺激利奥泰。
“英国人迟早会付出代价。”利奥泰的声音不大,明显没多少底气,这语气说是判断,不如说是诅咒更加合适。
“确实是,不过那肯定是在你们之后。”黄博涵老神在在的走着瞧。
“咱们能不能换个话题。”利奥泰感觉到有点烦躁。
“这是个绕不开的话题,确实,我们都感觉这个话题沉重,所以我们才要认真面对,而不是逃避现实。”黄博涵的表情凝重。
怎么说呢,商人有时候,确实是比政治家和军人聪明,这和他们从事的职业特殊性有关。除非是某些职业经理人,否则商人运作某些事的本钱都是自己的血汗,所以商人是比较务实的。而政治家和军人不一样,军人考虑问题的角度比较特殊,并不是所有的领域都适合真刀真枪的开片,更多时候需要谈判。政治家则是有时效性的生物,政治家的任期决定了他们作出决定时不可能考虑的太全面,或许很多时候并不是因为政治家的短视,而是因为等到某些问题爆发的时候,自然会有继任者承担责任,和当时做出决定的官员们的关系并不怎么大。
“这是国仇家恨,不可能一朝一夕化解,我这么说吧,现在的法国,如果有人敢表态要对德国宽容一些,那么明天那个人就会被选民轰下台,这不是危言耸听。”利奥泰说的是事实,民主政治,不管做什么事都要考虑民众的接受程度,不管那是不是正确。
“不一定,《每日新闻》并不讳言现在的局面,也一直呼吁要对德国宽容一点,这并不影响《每日新闻》的销售。”黄博涵对法国并不陌生,《每日新闻》的法文版在兰芳本土也有出售,黄博涵有阅读报刊的习惯。
“销售渠道不同,《每日新闻》面对的是中间阶层和上层人士,他们考虑问题会更明智一些,而更多地社会底层人士不会考虑这么多问题,他们只会关注德国人有没有被一棍子打死,其他的他们并不关心。”利奥泰对于法国社会阶层还是比较了解,特别是社会底层人士。
利奥泰是军人,而军人一般是由社会底层人士组成,他们没有太多的存款,没有太多的财富,没有太多的声望,但普通人是国家的基石,当国家需要的时候,正是这些普通人告别了自己的家人,告别自己的家乡,为这个国家浴血奋战,利奥泰见过太多这样的例子。
“你的意思是底层人士会对国会成员们有影响?你不是在开玩笑吧。”黄博涵对西方民主式的虚伪不屑一顾。
黄博涵说的没错,别看法国吧民主自由挂在嘴边上,但如果说到普通人具有的权利,那真是会让人笑掉大牙。深层次的影响力先不说,就是法国每隔几年就会进行的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