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厚着脸皮让方彬彬幻想着,我是她朋友,拥有一身的肌肉。方彬彬竟然很配合地微闭着眼睛,进入一种冥想的状态。当她告诉我,她已经进入状态时,我斗胆将她抱在怀里。方彬彬流出了眼泪,喃喃地说,她可能回不去了,如果真的要死,就死在我怀里。
原本,我yù_wàng高涨,想要将身体的本能发泄。听她这么说,还看到她流了眼泪,我不觉地竟然入戏了,突然难过起来。毕竟,我也中了死亡诅咒,如果不解除这个死亡诅咒,也必将走向死亡。我忘情地亲吻方彬彬美丽的面孔,手在她凹凸有致的身体上游走着。
此刻,方彬彬很温柔,她仿佛真的当我是她男友似的和我亲吻,如胶似漆,难舍难分。她的吻甜蜜、芳香,在这幽深的绝谷,我体会到了一种别样的感情,绝望中有甜蜜,甜蜜中有绝望,苦涩中带着芳香,芳香中带着苦涩。
当手不小心触碰到方彬彬根部的黑痣,方彬彬像是通了电机器,高速地运转着。我也情难自禁,将这种别样的感情推向了高潮......
激情消退,方彬彬像只可爱的猫咪,蜷缩在我怀里,小脸蛋红扑扑的,妩媚得像是刚刚得到甘甜雨露滋润的鲜花。我嘴巴凑在她耳边,忘我地对她说了绵绵的情话。
我们俩当然不是真心相爱,而是在濒死之前以这种本能而又特殊的方式宣泄恐惧与绝望。既然明知道自己在人世没多长时间了,为何不在离开之前,体会人世间最美好的事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和方彬彬都感到疲惫了,两人相拥着进入了梦想。
一觉醒来,太阳竟已挂在山峰,绚烂的朝阳给大地披上了一条金光闪闪的衣服,四周山上的树木挂着晶莹的露珠,被阳光一照,顿时闪闪发光,好像千万颗宝石,又好像千万支燃烧着的蜡烛。
如此美景,应该有鸟儿欢快地穿梭期间啾啾鸣叫才是,可是,哪怕四周的山林再茂密,都不见有鸟儿的踪影,也听不到一声鸟叫。四周死一般的沉静!
环顾四周,昨晚身材高大男鬼告诉我有白烟人的地方,正不停地往外冒出白烟,却没有形成白烟人。哪怕有风吹过,这些白烟不偏不倚,直直地升到半空,然后消失无踪。
我先醒来,看了四周好一会儿,方彬彬才打了个哈欠坐起来。她似乎还沉浸在往日的美好之中,看到我的第一眼吓了一跳,身体往后缩,惊恐地看着我。
很快,方彬彬记起了昨晚发生的事,脸色像是突然没了电的灯泡似的,瞬间暗淡下来。她双手托着腮帮,木然地看着前方碧绿的野草,那儿也是昨晚白烟人出没的地方,这会儿也在冒着白烟。
“彬彬姐,昨晚睡得还好吗?”我问道。
方彬彬沉默着,没有回答我。
“饿吗?”我又问道。
方彬彬还是没回答我,良久才说:“咱们什么时候才死?”
“不知道!”我苦笑了一下,说:“彬彬姐,你昨晚不是想开生死的问题吗?怎么今天又?”
方彬彬告诉我,她昨晚做了个梦,梦见她走在某影视盛典的颁奖台上,面对着闪烁的照相机灯光,心里无比满足,无比自豪。突然醒来,却是躺在山谷,其落差之大,她心里素质再好,都很难一时间转变过来。
我没有安慰她什么,只静静地陪她坐着,直到她思想状态完全回到现实。方彬彬告诉我,她这会儿又饿又渴,要是不解决这个问题,她哪儿都不想去。
除了方彬彬宾利车上的零食和矿泉水,这儿根本无法找到吃的喝的!可是,宾利车在左前方,离我们大概有一百多米远的距离。中间有一片野草地,正是昨晚白烟人的出没的地方。这会儿,那片野草地正不停地往上冒白烟。
昨晚亲身经历,我知道白烟人的厉害,不敢冒然过去。可是,不过去也不是个办法,不过去,我和方彬彬会活活被饿死在这儿的。
我想了想,捡了块石头,朝那片野草地扔过去。小石头啪的一声,落在草地上之后,久久不见那些白烟形成人状。扔了几次都是如此,我渐渐地放心了。
“彬彬姐,你坐在这儿,我过去车里拿些吃的和喝的!”我对方彬彬说。
方彬彬似乎还没有完全从失落中摆脱出来,木然地看着前方,没有回答我。
我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次,方彬彬这才喃喃地说:“你去吧!”
我起身朝宾利车走去。
刚一迈进野草地,即便没有风,周围的白烟还是突然朝我围拢过来,将我团团围住。所幸,这些白烟没有形成白烟人或者白烟手,否则的话,我哪里还有命?
即便如此,如此围之下,我什么都看不到,带着怪味的白烟呛得我非常难受。才几秒钟的功夫,我便感到头晕,失去了方向感,不知道宾利车在哪儿,于是随便选择了个方向大步往前走的。
我的想法是,只要加快脚步,摆脱白烟,我便可以看到方向了。
谁料到,不管我走到哪儿,浓密的白烟都跟着。这时,身后传来了方彬彬的叫喊声:“喂,车子在右边呢,你往哪儿走?”
我一听,赶忙调转方向往右边走。
可是,才走几步,又听到方彬彬叫喊声:“方向又错了,你怎么往回走?”
我实在很纳闷,我明明是往右走了的,怎么变成往回走了?
如此几次,我知道,是白烟在作怪。如此下去,我将永远无法走出这团浓密的白烟。正好,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