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三……初三……”
这呼唤我的人,竟然是爷爷!
这时,军队从中分为两半,一辆由八匹骷髅马所拉拽的青铜战车从军队深处驶了过来,在战车上站着一个人,他头戴青铜候冠身披盔甲腰间还挂着一柄三尺青铜剑,这人的面貌看似不过三四十岁,但模样却让我有些似曾相识……
看着那张和我爸异常相像的脸庞,我认了半天才敢确定,这人恐怕就是我的爷爷,只是此刻的爷爷浑身沐浴黑血,盔甲上也布满了刀劈斧凿的印记,好似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一般……
“你是……爷爷?”虽然心中已确定了七八分,但我依旧谨慎的问道,因为要知道爷爷死时已经七八十了,但这外表怎会如此年轻呢?
“嗯,初三你长大了。”爷爷灰黑色的面庞充满了欣慰,他用那双略带疲惫的眼睛看了我一眼,说道:“别怕,继续往前走吧,爷爷在这里,为你挡住那些强敌。”
得到确定的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冲着爷爷冲了过去,因为我之前我内心深处一直有个遗憾,那就是爷爷临死前我都没有和他好好的交流过,所以在后来得知爷爷为我付出了那么多的时候,我内心一直非常愧疚。
可我的手刚触碰到爷爷的身体,面前的景象就好似玻璃一样碎裂开来,我惊慌失措的看着眼前的景象,但这次向我袭来的不再是那混沌消极的黑暗,而是一股异常刺眼的阳光!
我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房里面,这时正好是中午,屋外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向我撒来,一时间不适应强光的我只能微眯着双眼,向四周的环境打量过去。
“呦,你小子够命大的呀!”这时,身旁传来了慕容云三的声音,我扭头一看,发现慕容云三坐在我隔壁的一张床上正吃着手中的一根香蕉,见我向他看去慕容云三笑了笑,说道:“诶,细阳候走后你小子都快没气了,那时我都以为你是不是命数已尽了,正打算回乐山的时候心里盘算着再来看你小子一眼,没想到你竟然硬撑过来了。”
我下意识的想要坐起来,但腰间传来的一股剧痛制止住了我,我伸出酸痛乏力的手摸了摸额头,冲着慕容云三疑惑道:“我这是在哪?”
“嘿,当然是在医院了!你小子不会以为自己死了吧?”慕容云三很没素质的把香蕉皮往地上一扔,笑道:“不过呀,都说傻人有傻福,你晕过去的时候那个细阳候犹如狗皮膏药一样的粘着我,所以我也没办法过去帮你,眼看你就要死了的时候那个叫蔣明君的女娃娃忽然出来了,细阳候的鬼仆促不及防之下被蔣明君重伤,之后便只能和细阳候退走,说来你也真要好好谢谢人家,不是她的话再晚一会你就没命了。”
我苦笑一声,难怪之前蔣明君无论如何也不肯出来,恐怕那时候她就发现了鬼仆的不对劲,虽然刘戎的死在我心里是个疙瘩,但无论如何也确实应该好好谢谢蔣明君了。
正和慕容云三说话呢,金大发和墨兰就从门外走了进来,见我醒了他二人松了口气,随后金大发坐到我的床旁冲我笑道:“初三,感觉身体怎么样了?”
“还死不了就是。”我苦笑一声,随后想起刘戎我犹豫了下,接着便心存一线侥幸的问道:“对了,刘叔他……”
“死了……”一提到刘戎金大发和墨兰的眼神顿时暗淡下去,就连嘻嘻哈哈的慕容云三也不禁幽幽一叹,最后金大发看了眼手机,说道:“你昏迷了三天,刘叔他人都已经下葬了。”
“那刘莉呢?”提起刘莉我心里不禁有些头疼,刘戎临终前让我多多照顾刘莉,只是以那丫头的性格恐怕现在已经恨死我了,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化解两人心中的隔阂。
“她……”金大发顿了顿,随后无奈道:“把你送到医院后我们又回去了一趟,结果在楼上一个小房间里发现了她,那时候她还蹲在墙角哭,看见我们根本就不理不睬的,之后把刘叔的葬礼料理好了,她就说要出国留学,这时候正在学校办手续呢。”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恐怕刘莉之所以要出国留学也是为了逃避现实,只是这让我很难做,如果刘莉出国了,我又怎么完成刘戎的遗愿呢?
“算了算了,如今你大难不死我们就不要说这些了。”说着金大发摆了摆手,接着他把护士叫来给我换了瓶药后继续道:“你昏迷的这三天内长沙一直都风平浪静的,那细阳候也不知道去了那里,只是那六魁首除了刘叔已经身死之外其他五魁也都不知行踪去向,连六魁首所属的骨干下属也跟着他们消失了踪迹,这段时间群龙无首的长沙倒斗界已经乱上天咯,特别是剩下的那些歪瓜裂枣,更是想染指魁首之位,你说这事搞笑不搞笑?就算他们当了魁首又如何呢?手下有人吗?还不是个光杆司令!”
“已经严重到这种地步了嘛?”我苦笑一声,要知道长沙倒斗界虽然整体实力比不上洛阳,可也算得上是全国范围中的行业佼佼者了,这其中六魁首下所属的精锐骨干足有上千人之多,这么多的人一下子都不见了踪影,可以说长沙倒斗界已经名存实亡了,这不仅是长沙的损失,可以说整个圈子都伤筋动骨了。
“是呀。”金大发颇为感慨的点了点头,接着他想了想,便补充道:“这么多的人一夜之间便消失确实有些蹊跷,不过这里面也不是没有漏网之鱼,有个魁首下面的骨干说,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