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蛊场?”金大发愣了一下,随后他苦笑一声,道:“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贴切,那就走吧,看看他养只蛊王出来到底想要干嘛。”
我点了点头,接着四人就小心翼翼的绕过这滩肉泥小心翼翼的往通往第五层船舱的楼梯口前行,结果我们没走多大会,就发现前面有了一点灯光,凑近一看,发现正是彼得。
此刻彼得正蹲在一堆裂体残骸的中间细细打量着什么,看到这些残骸我们都愣了一下,因为我们已经走过了和鬼甲士战斗的那段墓道,但没想到刚往前面没走多远,就又看到了这么多的鬼甲士残骸。
“那些人还在我们的前头。”彼得阴沉着脸对我们说道:“我们的速度必须加快了,他们队伍里有个很强大的人,你看。”
说着彼得把脚下一个圆滚滚的物体踢到了我的身旁,我用灯光一照,发现这圆滚滚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一头铜甲尸的头颅。
看到这我生生倒抽了一口冷气,能生生把一个铜甲尸的脑袋扯下来的存在,不用想应该也是慕容云三了,虽然知道慕容云三特别强大,但对于这种手撕铜甲尸的力量我还是感觉到了一股深深的敬畏。
而且最让我心虚的是,说到最后彼得他还满含深意的看了我一眼,让我的头皮隐隐有些发麻,我感觉彼得似乎已经知道了江夏他们的身份,只是不愿意在此刻去点破罢了。
稍微在现场查看了一番,我们就继续往前面走去,结果没走多远就发现了墓道的两旁竖立着一具具一动不动的鬼甲士,这些鬼甲士数量众多,一直蔓延到灯光所不能及的地方,看到这些鬼甲士的金大发立马大叫一声就要抽刀,但墨兰却制止住了他的行为,道:“我们的考验已经通过了,这些阴尸是留给后来人的考验,我们不用多管,一直往前走吧。”
看到那些鬼甲士对我们的到来不闻不问,金大发想了想便把刀放了下来,接着我们便在两排鬼甲士毫无生气的注视下缓缓前行,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受,让我浑身的寒毛都有种炸起的惊悚感,尤其是看到鬼甲士尽头还有三只铜甲尸的时候,我们的这股惊悚感就更加重了。
好在这些铜甲尸对我们的到来也没有做出一丝反应,最后我们安然无恙的来到了通往第五层天关的楼梯口,但是站在楼梯口处,我们却一时间不敢上去了。
因为站在这里,只听从第五层天关里传来了一阵清冷单调的琴声,而且这琴声中还隐隐透出一股幽怨,听到这琴声的我们面面相窥,却没人能说出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看情况有些邪乎呀……我们到底要不要上去?”金大发咽了口水,随后说道。
犹豫了会,我下定决心的点了点头,道:“上去吧,这九层天关既然是一个考验,就不会留下必死的杀局。”
众人闻言便不再犹豫,顺着长长的阶梯便来到了第五层天关,来到第五层天关后,只见面前依旧出现了一条幽长的墓道,而墓道深处,仿佛有一位枯坐千年的少女一般,在弹奏着一曲哀怨,且不知名的曲子。
“这次不会来个漂亮的女鬼吧。”金大发望着墓道深处干笑了两声,言语中也仿佛是在为自己打气:“初三,到时候你出卖下色相,看他能不能放过我们。”
我闻言白了金大发一眼,道:“我看还是把你留在这给那个女鬼打打牙祭比较好,说不定她吃开心了就放过我们了。”
仿佛是听到了我们的话语一样,墓道深处弹琴的那人忽然琴音一转,那原本单调且幽怨的曲子一时间仿佛化作了流水,在千山万川中静静流淌,不能停留也不能徘徊,孤独的迎接着未知的旅途,听到这阵琴声的我一时间不禁内心有些萧瑟,一股孤独之感油然而生,这股孤独感是那种天涯路远,何处觅知音的寂寥。
“这是……先秦名曲《流水》。”听到琴音的墨兰眼神有些迷茫,道:“虽然不知弹琴的人是谁,但这种音由心生的琴艺简直已入化境,单论这点,此人便能称得上是琴道大家。”
我没有回答墨兰的话,因为不知道怎么搞得,我听到这阵琴声的时候内心忽然丧失了斗志,甚至有些自暴自弃了,而旁边的金大发比我更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后,就唉声叹气的道:“仔细想想,我们这一年来闯东跑西,虽然铜莲瓣拿了几个,但有什么用呀?一直死里偷生的忙到现在还是什么都不知道,而且就算最后找到九世铜莲了,我爷爷也早就已经烂成一堆骨头了,要不咱们回洛阳吧,初三你当你的龙头,我接我的班,安稳赚几年钱后金盆洗手移民加拿大,有个安稳的晚年不比现在没有目标的生活要好的多嘛?”
我没有说话,甚至连一直执念极大的彼得眼中都是一阵恍惚,就在我也有些自暴自弃,想要考虑金大发的意见的时候,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徐知海忽然窜了上来,一人给了一个大耳光子后,骂道:“别听这鬼声音了,你们还没发现吗?你们着了别人的道!”
脸上火辣辣的痛楚让我立马清醒了过来,而徐知海那犹如春雷一般的斥责更是惊醒了我,反应过来的我立马咬了下舌尖,结果因为太过用力以至于满嘴都是一股血猩味,但这也成功让我清醒了过来,随后我立马捂住耳朵冲众人大声道:“捂住耳朵赶紧往前走,这琴声有鬼!”
众人此时也都清醒了过来,并都捂住耳朵向前奔跑而去,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众人也都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