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语气淡然,似在讲述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只是那话语轻描淡写的就决定了江夏的生死,这是一种狂妄,也是一种自信。
“事情,还有的商量嘛?”
江夏苦笑一声,道:“您要复仇,那个人恰恰也是我们的敌人,我们有盟友,它们的强大超乎您的想象,只要您肯放过我们,那我们联手,即便是秦皇,也不得不在我们的刀锋下退避三舍,何必……自相残杀呢?”
江夏语气苦涩,但握着干将莫邪剑的手却骨节发白,明显内心也是紧张到了极点。
听到江夏富有诚意的话语,白起忽然笑了笑,漫不经心的问:“哦?你知道那人是谁嘛?”
这个问题把我们问住了,尤其是江夏,沉默了半饷,才无奈的摇了摇头。
“哈哈哈哈哈!”
白起仰天大笑,身后的斑白长发也随之狂舞。
“连对手都不知道,你们还敢说此大话?我白起的恩怨私事不需要任何人来掺搅!我生前,六国中无我一合之敌,我死后也同样如此!秦皇?哼,我从来没拿它当过我的对手,论起兵家之道,我白起不惧任何人!”
说出这番话时,白起脸上神色飞扬,他那漆黑如墨的肌肤上浮现出无数诡异的魔纹,将他映衬的邪气无比,而那双猩红如血的眼睛,也开始被一抹墨色侵袭。
“白起前辈,您着道了!”
面对狂妄的白起,江夏沉思了片刻,随后才惊叫道:“您吸纳的怨气阴气太甚,如果再不清醒的话会引来心魔入体的!我想,这也是那人计划中的一环!”
江夏的话如寒风一般,不止是我们,连不远处白起的笑声也随之戛然而止。
这个问题不能深想,因为深想下每个人都有些不寒而栗,白起因为白灵之死怒火攻心,强行吸纳锁链中的阴气以求破封而出,但他虽然成功了,却有可能和江夏所说的一样,不知不觉就着了千年前那人的道!
因为体内阴气和怨气太甚,白起明显已经快要失去理智了,如果最后真的心魔入体的话,那白起就会变成一具毫无理智的杀人兵器!
这样一想,也许千年前,设下此局的神秘人就已经料到了今天发生的事情,这局棋盘环环相扣,缜密到让人心生敬畏!
这是,何等逆天的才智!
“不可能,不可能。”
白起自顾自的摇了摇头,那眼中猩红的血光忽明忽暗,整个人的状态显得有些诡异。
“他是人,他不是神!他怎么可能料到这一步?!即便是神也不能!”
“我知道了,肯定是你想要扰乱我的心神,以此寻觅一丝生机!哈哈哈哈,我说了,你是一个很聪明的年轻人,只是今日你难逃一死!”
说罢,白起眼睛中的猩红血光消失殆尽,被一片如黑洞般深邃漆黑的墨色所取代,整个人已是完全入了魔!
“他已经失去理智了,我们准备战斗吧。”
江夏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脸上狠色一闪将手中的干将莫邪剑插进了自己的胸膛,而江思越也跟着他哥开启了亢龙无悔,见到这幕的我们纷纷拿起自己的兵刃,知道这一战不可避免。
“哼,螳臂挡车!”
白起冷笑一声,那嗓音已经变了一番模样,显得阴暗低冷,冥冥中好似还带着一股魔力,让人头脑昏沉。
紧接着,白起的身影消失在了原地,而正持剑以待的江夏忽然如遇大敌一般,想要转身却没来得及,直接被白起一脚扫到远处,击飞无数白骨后,便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了。
“哥!!!”
看到江夏几乎毫无反抗之力便被击倒,江思越连眼睛都快红了,他一刀劈向正准备去了结江夏的白起,却被后者用两根手指头便夹住了刀刃。
白起嘲讽的看着拼命想要抽刀而出的江思越,随即手指微弹,江思越手中用百炼精钢铸成的刀便崩碎成了数截,连虎口都被震的血流不止。
“你们太弱了,根本就不配成为我的敌人,还谈何盟友。”
白起身形一闪,将向自己赤手空拳便冲来的江思越一拳打的口吐鲜血,如断线风筝一般飞向远处后,才面带遗憾的说道。
短短的功夫里,我们五人中战斗力最强的江夏,江思越二人便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力,这个结果让我们面如死灰,不禁有些心生绝望。
但看到白起朝着江夏不急不缓的走去时,那怕明知送死,我们也只能硬着头皮持刀冲了上去。
战斗的结果毫无悬念,金大发和墨兰相继倒在地上,我刻意落后了二人一截,待白起打败二者面露讥讽的时候,我才偷偷打开龙王戒,轻轻一按开关,一滴灾血便从指尖渗了出来。
正当我想把它抖向白起的时候,我才发现白起人居然消失不见了,我下意识的愣了下,结果一只大手握住了我的左手腕,我心里猛地一跳,随后机械般的扭过头,才看到白起正抓着我的手,面上的表情带有一丝凝重。
“很特别的血液,带有众生怨气,即便是我也承受不住,不知道你这个凡人为何能驾驭这样的力量。”
说罢,他轻轻一抖,便把我指尖上的那滴灾血抖落到了地上。
我来不及失望,因为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上我的脑海,从发丘指为起点,一股墨色如潮水一般将我整只胳膊给笼罩住,随即蔓延到我的上半身去,一直蔓延到我的脖颈处,这股漆黑的墨色才略带不甘的退去。
“咦,有意思……”
白起看到这幕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