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心里猛地颤抖,我不知道自己刚刚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不是对的,如果最后我也会失败的话,那仔细一想,似乎沉沦在有情劫第九劫反而是我最美好的归宿。> 我默默的点了点头,一个人站在石台上许久许久,我试过再次踏上石阶上,但是那原本能拉人进入幻境的的石阶,居然诡异的化去了魔力,成为再平常不过的青石。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发现这一点后,内心反而落寞了起来,但终究不能回头,所以我在绝情塔中待了会,便落寞的走了出去。
接下来,只需要等了吧。
也许一年,也许十年,也许百年,也许千年……
此时夕阳西下,庭院中满是银杏腐叶,因为太久没人打理,所以这些腐叶一层叠着一层,一年又一年,早已不知道重重叠叠多少层了。
我拿过一个扫帚,把最上面的那层腐叶缓缓扫开,头上是银杏树那亭盖般的枝叶,从外表上来看,这颗银杏树恐怕已有千年之龄。
这千百年间,想必它见识了许多悲欢离合,岁月匆匆,又有几人能从这绝情塔中等来自己心上之人呢?
扫着扫着,天色便已经黑了,看着稍微齐整了一点的庭院地面,我满意的点了点头,回房又把卧室收拾干净,时间便早已来到了午夜。
在这种与世隔绝的地方生活,人很容易就会忘掉时间,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转眼间,一年便过去了。
这一年里,金大发时常来看望我,带来的消息也大多都是坏的,首先是随着某个节点的临近,洛阳的局势气氛已经越来越紧张了,随着隐龙令的发出,世上隐士开始齐聚洛阳,这让本就风云变幻的洛阳局势更加复杂起来。> 随着冥土中的动静越来越大,总参那边也开始忙碌起来,虽然不知道总参具体在忙什么,但是根据金大发带回来的情报来看,总参颇有四处救火之态,由此可见外面民间的局势也不怎么安稳。
如无通大师所说的一样,乱世之态已现,普通人虽然还感觉不到什么,但是那青天之上早已笼罩了一层黑云,以摧城之势向我们袭来。
“砰砰砰,砰砰砰。”
忽地,院外传来了敲门声,我放下手中的竹扫,穿着一袭青衣就走到了门旁,这一年来我过上了与世隔绝的生活,那颗原本还有些浮躁的心也早已沉淀下去,我打开院门,还没来得及看清门外人是谁,就听到了一声熟悉的叫喊。
“初三,不好了!”
我无奈的看着金大发,这一年来他隔三差五就来找我一次,我是见也不是不见也不是,但无论如何我还是点了点头,随后把他迎了进来。
坐在庭院中的两张木椅上,金大发一边把屁股下面的木椅坐的咯吱作响,一边皱眉看着四周,嘀咕道:“我说初三,我也真是服了你了,这种破地方你居然能住一年多,你也真不怕那天住出一个好歹来。”
我笑了笑,沏了两杯茶后,我示意金大发要喝自己拿,接着我呡了口杯中的茶水,道:“这地方既没灾,也没患,每隔一个月还有人给我送米送油,怎么能住出一个好歹来?你以为别人都跟你一样这么金贵?”
“说吧,这次又来找我干嘛。”
金大发很是嫌弃的看了眼面前的斑驳木桌,道:“算下来,你应该已经到这白马寺有一年多了吧,我知道,明君的死对你造成的伤害很大,但是……初三你也是时候走出来了。”
我用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轻笑道:“我说过了,明君什么时候回来,张初三就什么时候回来,我说过的话,不变。”
金大发愣了会,接着他站起身,看着我失声道:“初三,你知道老爷子他现在身体差成了什么样子嘛?我告诉你,老爷子五个月前就一直在住院。”
“虽然他天天骂你没良心,可是谁都能看得出来,老爷子那是打心眼里想要见见你,他身子骨不好,医生都说恐怕撑不了两年了,你是不是真要在这白马寺里老死,老爷子走后也不去给他抬棺?”
“如果是的话,我金大发从此跟你恩断义绝,就当没你这个兄弟!”
我沉默着,旁人我可以假装不在乎,但是只有龙一,这个待我如亲生孙子一样的老人,我不能不去为他着急。
“还有江夏,他上个月从家族禁地重伤而归,现在还躺在医院监护室里没能恢复元气。”
“老爷子你可以不在乎,江夏你也可以不在乎,但是墨兰呢?墨兰的心意你难道不明白嘛?”
沉默了会,金大发又黯然道:“你知道的,我喜欢墨兰姐,但是墨兰姐喜欢你,我没什么好怨的,也认命,我金大发没你张初三那种命。”
“曾经我真心祝福你们俩能够在一起。”
“墨兰姐喜欢你,你喜欢蔣明君,蔣明君确实是个好女子,任谁在她们两人中间也会感到为难,所以我也不曾怪过你,只是蔣明君已经死了,永远都回不来了,所以你告诉我,你还在等什么?”
“你告诉我,蔣明君是女的,墨兰也是女的,蔣明君现在死了,你为什么还不肯从里面走出来?!”
“凭什么,我金大发视若性命的东西,在你张初三眼里就那么不值钱,凭什么?!就凭你张初三命好?!”
我张了张嘴,想了片刻才苦涩道:“你知道的,这是我欠蔣明君的,我要还。”
金大发愣了下,随后他冷笑一声,道:“欠?谁欠的?难道说,你真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