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但是却没有过激的举动,大家只是不动声色的看向郝如龙,谁也没有想到,我刚一回来,就以这种绝对的姿态想要掌握龙头大哥的位置,我的这种态度,让那些错以为我会徐徐图之的人大感惊讶,气势汹汹,已经毫不掩饰了,看来洪清会内部是真的要洗牌了,很多人不安,但是天塌了自然有个子高的顶着,轮也轮不到他们,一个个的都看着郝如龙,等待着他的反应,
可以说,郝如龙的态度,决定了洪清会将会变成什么样子,面对咄咄逼人的我,他是忍让还是针锋相对,谁都不知道,
事实上就连郝如龙自己,也没有想到我刚一回来,立刻就拿他开刀,按照他的想法,我或许会暗中拉拢别人,然后蛰伏一段时间,最后才争取到更多的臂助,再跟他打擂台,然而现在,设想全部成空了,我没有按照常理出牌,郝如龙的脸色瞬间阴沉的几乎要滴出水来,战争的序幕就这么拉开了,他很清楚,自己不能退,一旦自己退了,那么退了第一步,就会退第二步,直到退无可退为止,所以,他没有后退的余地,眼神冷漠的看向我,左手抚摸着右手食指上戴着的玉扳指:“我要是不让呢,”
我淡淡的看着郝如龙,跟他的斗争已经持续了很久了,他是一个典型的被名利所左右的人,年纪谈不上老,正是从男人的巅峰期下滑然后内心充满不甘的时候,野心十足,但却不大,眼里只有洪清会这一亩三分地,也正因为如此,才给了我这么多可趁之机,他站在洪清会的角度考虑,认为杀我对自己不利,可若是跳出洪清会来看,像是我这种祸患,就应该早早清理了,从这个角度来看,我倒是还应该感谢他,只不过,更多的应该还是他自身的优柔寡断吧,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闹出了这么大的风波,也应该到了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我看着郝如龙,沉声说道:“二叔,可不要忘记,我才是洪清会的大哥,”
郝如龙恼火说道:“我是郝家的家主,”
我轻笑一声,说道:“请注意你的用词,你只是郝家的代理家主,这个家主的位置,是你逼着我让出来的,这本来是我的东西,按道理来说,我应该把它拿回来,”
郝如龙一拍桌面,冷喝道:“放肆,你以为家主的位置是什么,说拿回去就拿回去,我告诉你,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做这个家主,当初你自己任性逃离了洪清会,导致洪清会内部纷乱不止,是我站出来稳定了局势,你对于洪清会来说,没有任何功劳,怎么可能服众,”
“这话说的很有道理,”我沉默了一阵,抱着双臂说道:“有句话是这样说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洪清会没那么封建,但规矩大抵也是如此,我离开了洪清会,作为我的长辈,你有责任也有义务稳定洪清会,这是功劳,也是苦劳,但并不代表着你就可以取而代之,这就跟公司的老板突然间消失,秘书主持工作,一切井井有条,然后就冒出心思,想要取代老板的位置,可笑不,就是其他的员工答应,法律也不可能答应,洪清会大哥的位置,从来都是郝家这一脉传承下来的,别说你只是稳定了局势,就是你上天入地了,你也只是我的二叔,请认清楚你自己的位置,我,才是洪清会的大哥,而你,说好听点,是我的长辈,说难听点,跟老管家一样,只是个狗奴才,”
我的话让郝如龙脖子上的青筋暴起,猛地站起来,他身后站着的黑衣男子眼中立即露出杀意,踏前一步就要动手,然而我直接拔枪,指着他的脑袋:“怎么,又有一个狗奴才想要以下犯上,”
这里的气氛,瞬间降低到了冰点,他们没有想到,我的态度竟然是这么的简单直接,不给丝毫斡旋的余地,
如此咄咄逼人的气势,让不少人心中苦涩,早知如此,当初就不逼我离开江城了,
暗地里,许多人准备着以防万一大打出手,
郝如龙死死的盯着我,说道:“阿正,你过分了,”
我微微一笑:“我过分,当初赶我走的时候,谁更过分,你拿着我老婆和妹妹性命威胁我,如果我不去,你就要杀人,这笔账我还没有跟你清算,要知道我最恨的就是别人动我在乎的人,”
这是一件绝对的秘密,当时去北方本来已经不可能了,因为洛冰使出的一招釜底抽薪的计谋,局势已经完全朝着我这边倾斜,可是就在郝如龙跟我谈了十几分钟的话之后,我却诡异的答应了主动去北方,之后很多人都猜测,郝如龙对我说了什么居然能有这么大的魔力,今天谜底揭开,很多人色变,怪不得我如此不留情面,换做是他们,恐怕比这还要过分,
这种事情有悖道德,对于一向在乎脸面的郝如龙来说自然是不肯承认,立即说道:“信口雌黄,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情,”
这是我早就预料到的事情,吃干抹净不认账,反正我也没有证据,看着郝如龙,我缓缓放下枪,说道:“二叔,别的我不服你,就服你厚脸皮,夺了自家侄子的财产,基业,还把自家侄子赶走,最后自己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这脸皮恐怕得比城墙还厚吧,不过我不知道,您这脸皮,能不能挡得住子弹呢,”
枪再次举起,这一回指着郝如龙的眉心,他的瞳孔骤然收缩,颤声说道:“你敢开枪,”
我冷笑:“试试,”
来之前,我也想过要如何应对郝如龙,就在进入大厅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