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捏着手机的手在颤抖,我给他发了一条信息,我要见你!
不管如何,我都要见他,哪怕一面也好,把该解释清楚的解释清楚,后面如果他要我走,我一定分分钟不掉头。
发完那条信息后,我没有死心,又给他打了过去,一连打了好几个,他挂一个我就再接着打,直到打到第五个的时候,他才总算是接了起来。
“汪胤铭,见我一面,就一面,好不好?”
我的声音已经满是沙哑,近乎于哽咽,但汪胤铭那头在我说完这句话后,却传来了一阵低笑声,“这么急切的要见我?”
他的笑声太过于尖锐,以至听在我的耳中竟是那样的刺耳,“是。”
“名都公寓,b1208,来么?”
汪胤铭给我报这个地址的时候,声音说不出的冷清,我咬了咬牙,“去!”
出公司门的时候,外面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我走到路边随手拦下一辆车朝名都公寓的方向去,汪胤铭还有那样一个住处,我居然从来都不知道,到了那边我下车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雨,绿化带边路灯橘色的光照亮了这里一片。
我没带伞,在里面一路晕头转向的找了好久,找到他说的那栋楼时,我浑身上下全都已经淋湿了,我站在楼下抬头往上看,除了第八楼的那个窗口,其他一排都是黑的,第八楼的那个落地窗窗口透着橘色灯光,非常暗,白色的纱帘在窗后静静垂落。
我给汪胤铭打了个电话听到那头的忙音时,我才恍然想到,他已经把我拉黑了,我苦笑了一下,找了入口朝里面跑进去,电梯到达八楼,我到了门口,手刚在门上落了下去才发现门根本没关上,轻轻一推就开了。
房间里就开了一个挂在墙壁上的琉璃灯,里面光线有些暗,一走进去就有一阵浓烈的酒味充斥在我的鼻息间,我不禁蹙起了眉,“汪胤铭?”
我轻轻的叫了一声,并没有人答应我,若不是他清楚的对我讲是1208我还真要以为是我走错了房间,里面忽然传来了一阵酒瓶子磕在地砖上哐当的声音,我顺着声音朝里面走,里面有一个半掩着的门,我一推开,就看到了穿着一席黑色真丝睡衣躺卧在沙发上,他的指尖还夹着一支高脚杯,杯身倾斜,里面残留的一些酒液,顺着杯沿一滴一滴朝地摊上的滴落。
我怔了怔,见地毯上被晕湿的一块面积还在扩散,我朝汪胤铭走了过去,从他的手中接过酒杯,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汪胤铭靠在沙发上,像是睡着了一般,额前的黑色遮住了半边他的眼,白皙的面容上沾染了一丝妖冶的红晕,这样的他,少了一丝不羁,看着竟给人一种颓废的感觉,我想要叫他,但看着沙发旁边地上堆着的十几个酒瓶,想到他竟然一个人喝了这么多酒,我最终还是没忍心把他叫醒。
房间里的空调的温度开的很低,他只穿了一条黑色的真丝睡袍,半截修长的腿统统都漏在了外面,生怕他冷,我进了他的房间想要拿条毛毯给他盖着,但我刚从床上把毛毯抽出来,就看到了一份文件掉在了地上。
我立马给他捡起来准备放回去,但当我看到上面写着蒋振宇公司名字的时候,我的指尖却顿了一下,我立马翻开看了几眼,看到后面我就只剩下了震惊。
我的指尖有些颤抖,忽然一阵阴影在我的后面压了过来,我吓了一跳,猛地转身,才发现汪胤铭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居然已经醒了,我我猛地转身就,震惊的朝他问,“你,你在对付蒋振宇的公司。”
“不对付他,又怎么能逼得你为了心爱之人,费尽心思找我。”他高大的身子挡住了后面的一片光影,他低头凝望着我,深褐色的眸子晦暗不明,他的唇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只是那抹笑意,却未达心底。
我瞬间明白了他的话里的意思,我立马摇头,“不,不是。”
“不是么?”汪胤铭勾着唇,说话间,他忽然抓住了我的手,“那你拿着这个干什么?”
我的指尖一颤,那个合同猛地掉在了地上,汪胤铭紧抓着我的手没有松,反而越来越用力,他的眼底凝满了冷意,那样的汪胤铭是我从不曾见过的,“真的,不是。”
“难道你要告诉我,你来找我完全是因为你想我?”
我动了动唇,望着他,小心翼翼的开口,“如果我说,是,你会信吗?”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汪胤铭眼底的嘲讽显而易见,我不由得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我知道,他不信,他一定是不信的。
但汪胤铭却忽然说,“信!”
我睁大了眼睛朝他看过去,他信我?他说信我?他轻飘飘的一句话,仿佛让我的缓慢跳动的心脏都急促了几分,但我朝他脸上看过去的时候,那样冰冷的笑意,又怎么会是像他所说的那样,他是信我的呢。
汪胤铭突然朝我靠近,他的嘴,贴在了我的耳边,“既然想我,那就做我的女人,你愿意么?恩?”
“我!”我张了张口,算来如果那天的婚礼没有出任何意外的话,恐怕现在我已经是他的人了,但他语气那样轻佻的朝我说这句话,仿佛就像是拿着一把尖锐的利器在朝我的心口上捅,疼,好疼。
我以为,自从蒋振宇过后,已经再也没有人能让我这样了,但我没想到汪胤铭居然也能掀起我这样强烈的情绪变化,我觉得难以启齿,汪胤铭却忽然后退了一步,他的脸上依旧噙着那一抹讽刺的笑,“我以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