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看到过国内很多小孩清澈明亮充满童真的双眸,也曾看到过有些小孩无助绝望甚至是憎恨的眼神。但没有一个小孩儿是像眼前的小女孩儿那样的,面对死亡,眼中竟满是解脱。
即便是在那些死刑犯亦或受尽了严刑拷打的人身上,所看到的亦是对生的渴望。
多年的军伍生涯早已将我的心磨练成铁,至于是硬汉?是冷血?还是已经没有了感情?
这一点连自己都分不清楚。
我曾亲眼看到我们的战友被杀,我们的特工被严刑拷打。而我们,就在距离这些同伴们不远处的地方,躲着,藏着,冷眼看着,为了完成任务而撤退着!!
每一次,都是心如刀割。
直到很多曾经的普通战友都说我变了,变得麻木,冷漠,无情,甚至是六亲不认。
然而,让我改变的不是岁月,恰恰是一次次的战斗与厮杀。
如果长时间脱离主体的社会,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够拥有着‘人’的秉性?
也许,自己只是一台杀戮机器?
亦或者,我最终的结局,亦如眼前的小女孩儿。
唯有死亡,方能解脱?”
阿申成为雄鹰特战大队成员的时间不短了,比黑鹰进入特战大队的时间还要早上一两年。
多年来华夏的西部与南方边陲都留下了他的足迹,那也是他一次次在战斗中成长的轨迹。
阿申自己,也从一个热血青年,逐渐的变得理性,再到变得冷漠,麻木,无情。
就连阿申自己也不会想到,自己似乎有了很大的变化。
多少次,阿申也曾想过放弃这条路,回到阳光正好的社会主体,看日升日落,平静的生活着。
然而,每每这个时候,看到军营中飘荡着的红旗,耳边浮现教导员真诚的话语,阿申又一次次的坚持了下来。
最重要的是,阿申不止一次的问自己:真的舍得离开军营吗?
没有答案,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
在这里,也许有着牵挂与不舍,但却绝没有了期待。
每一次任务过后,只感觉自己的心又承受了一次煎熬。心中的热血早已冷却,唯有对杀戮与存活的抉择在徘徊。
为了完成任务而战斗,这就是他现在存在的价值吧。
他想要看到的是能够与秦汉相提并论,能够与唐明并称的中国!
这也是无数军人所想要看到的。
一句‘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引后世无数热血青年从军,其中就包括了阿申。
只是,最初的热血冷却后,蓦然回首,才发现就连自己的初衷,似乎都变得遥不可及。
这,不是他所想要的生活。
但要终结这样的生活,又谈何容易。
也许正如他所想的,这样的生活,唯有死亡,方才能解脱。
。。。。
阿申定定的站在小女孩儿身旁,伸出左手,拂过她的脸颊,又轻轻的合上了她的眸子。
他不是没有见到过这样的死去的小孩子,甚至也曾亲手毙掉过小孩。
但这一次,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是会有些莫名的不忍。
也许是厌倦了吧。
又或者仅仅是因为这是一个十四五岁的,没想着同归于尽的小女孩儿?
见惯了人性的冷漠与尔虞我诈,处处都是套路与陷阱。即便是十岁儿童尚且能够打黑枪,遑论所见的其他人。
如果,这个小女孩儿真的有心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此刻,仓库里的所有人,都已经化为齑粉。
身处百多斤t-n-t炸药的中心,他们连个渣渣都不会剩下。
小女孩儿被铁链子捆缚在原地,明显不是自愿的。右手雷-管,左手手雷,难道是自愿拿的?
【蔷薇组织竟然如此丧心病狂,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必定是以某些条件来要挟小女孩儿为他们卖命。】
只一瞬间,阿申便猜到了某种可能的结果。
————
多年间与西方及反华势力的作战,活下来的老兵们早已经摸清了对方的手段。
西方及反华势力从来没把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当‘人’看。
这些自翊为‘文明世界’的人,不过是一些披着羊皮的狼罢了,无论是黑奴贸易还是血腥的殖民战争,西方竟然还舔着脸说自己是‘文明世界’,这需要多么厚的脸皮?
诚然,是非成败自有后人评说,历史也都是由胜利者来书写的。
也只有这些西方白肤黑心的家伙们能够这样毫无顾忌的‘花钱买命’,将人命与金钱画上等号。
也正因如此,西方永远也不会明白,中华有一种传承千年的东西——精神。
美利坚是当今世界无可争议的世界老大,其曾经嘲笑中华不懂宏观经济理论。
西方世界卯足了劲等着看‘种花家’的笑话,‘中国-崩溃论’甚嚣尘上却又被一次次的打脸,还是啪啪响的那种。
中华曾经独领风骚二千年,西夷不过区区四百年间趁势而起,岂能领会中华‘自古以来’的文化精髓?
中国毫不留情的嘲讽美利坚没见过‘国家兴亡’,不懂‘治国安邦’的道理,美利坚竟然无言以对。
放眼世界,有谁敢在中国的面前道一句‘自古以来’?
我们两千多年来的历史,文化,以及其间涌现出的无数英雄,共同构成了我们最宝贵的精神财富,这是世界上任何国家都无法比拟的!
‘精神’这个东西可不是技术,不是能否学到的问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