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神秘人的时候,他正背对我们,坐在落地窗下面的摇椅上看书呢。
进来之前,他的生活秘书就提醒说,他不开口说话,我们就不能出声,安安静静的站在门口,等他什么时候叫我们了,才能交谈。
气质妇女倒是老实,战战兢兢的站立着,眼神里流露出些许恐慌。我倒是满不在乎,反正自己人,怎么样都无所谓,加上自己又累又困,我也就快走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这沙发倒也柔软,我遭受了一晚上的虐待,这个时候,就想安安稳稳睡个好觉。当我刚闭上眼睛的时候,一股力量把我拉了起来,我睁眼一看,卧槽,眼前这张脸,怎么和我如此雷同?
“你想死?”
我看着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平静的回答道:“你不会让我死的,对吧?”
我的话刚说完,那张冷峻的面容,瞬间乐开了花。他哈哈一笑,扭头对气质妇女说,你可以走了。气质妇女听到这话,连连点头,接着迅速的离开了。
他回过头注视着我,眼神里表露出无限柔情,然后上下打量我一番,问了一句我感到莫名其妙的话,他问我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我正一头雾水的时,他伸手拍了拍我肩膀,说孩子,这些年你受委屈了,你要理解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变成了今天这个局面。
我脑袋如同被重物敲打了一般,剧烈的疼,我这才明白,眼前这个男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让我妈怀孕,又抛弃我妈的渣男。
我刚刚平复的心情,又翻江倒海起来,内心的火焰正燃烧着自己的理智。他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可知道,我们生活在什么样的坏境下,又可曾知道,我妈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都十四年了,他才想起来,亡羊补牢,为时晚矣。
我推开他的手,恶狠狠的瞪着他,在我心里,父亲只有一个,但绝对不是他。
“我知道你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这个,没关系,我给你时间缓缓。你先坐下,等你平复了,咱们再说,行不?”
我说不用了,我不是接受不了,我压根儿也不会接受,我先走了,我得回家了。
他愣了一下,说这以后就是你的家了,我说这不是,我家虽然破,但是我住着开心,在你这里一秒,我都觉得憋屈。
我刚要走,他拉住了我的胳膊,说你先等会儿,你要走也行,听我讲完下面这个故事,再走也不迟。
我站定,等待他开口。
“十五年前,我大学毕业,家里给安排了一门亲事,让我结婚,当时我才刚刚二十岁。从小到大,父母将我的生活轨迹已经安排妥当,所以我那时候没什么主见,父母又强势,对于不了解就结婚,我也顺从了。不过我不知道的是,要和我结婚的,是一家跨国公司老总唯一千金。因为你爷爷想和那家公司合作,而且有野心将其占为己有,所以,我成了牺牲品。”
他说着,走了几步,坐在了沙发上,他说你也别站着了,坐下喝杯茶吧。我听了他的,而他拿起茶杯,慢悠悠的在嘴边抿了几口,闭上眼慢慢享受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我拿出来一看,是一条短信:“小贝,你在哪呢,我是蕾蕾姐,大家都很担心你,看到速回复!”
我赶忙发了条短信,告诉蕾蕾姐,我马上就回去了。然后将手机放进口袋,对他说,你要没事,我就先走了。
他执意要我听完故事再走,我倒要看看,他想怎么给自己开脱罪名。
“新婚之夜,我才知道,这个女的有抑郁症,不许任何人碰她。我一个热血少年,自然对男女之事早已迫不及待了,最后在朋友的耸动下,我们去了一家夜总会。在哪,我遇到了你妈,她见我是第一次,对我很温柔,让我感受到了我想要的。而她,说我是她工作以来,最好的客人。”
他说着,就笑了,笑的意味深长。
“等我回去后,我对你母亲念念不忘,我想再去的时候,却被限制了人身自由,直到一个月后,我去那家夜总会,人已经不在了。”
“说完了?”我问他。
“你不相信我?”
我问他,你爱不爱妈妈,他说不知道,但是我是他儿子,这个是无法改变的实情。
手机又震动了,我拿出来看,蕾蕾姐问我在哪,她来找我。
“你看手机都破成什么了,用我这个吧。”
他掏出一款精美的大屏手机,他说你别走了,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家,而且他需要我,只要我和他一起努力,将来风光无限。
我说不用,我这手机挺好的,我也不要什么风光无限,我回家了。
临走前,他说随时欢迎我回来,还说我一定还会找他的。
我被他的司机送回了学校,刚到校门口,我就给齐蕾蕾发了短信,告诉她,我回来了。
不多时,齐蕾蕾风尘仆仆的跑了过来,她的脸色极其的难看,头发也少了许多。
“小贝!”齐蕾蕾一把将我抱住,她头上的秀发,像残叶似的,时不时的掉落在我的肩膀上。
“你这一晚上跑哪里去了,吓死我了知道吗?对了,你从哪里来的一万块钱?”
“我奶呢?”
“还在医院,一切都挺好的。”
齐蕾蕾搂着我,身子却一直在抖,三月末的温度,虽说不是热辣似火,但也温暖和煦,她的皮肤怎么这般冰冷。
“姐,你怎么了?”
“咳咳咳…;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