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絮,你没事!”我关切问。
她看起来就像是突发急病,脸难看的吓人,白中泛青。
“呆子,我有些累就不陪你了,你一定要按照我的说法去做……”她站起身,在伙计的搀扶下,匆忙上了楼。
很快,伙计又下了楼,端着一碗汤药急急忙忙的上了楼。
我心中很是不安,柳絮难道患了重病?
我想上楼去看她,凤山伸手拦住我,笔直的身躯如同巍峨山岳一般,堵在我的面前,“你该离开了。”
小絮看起来不太好,我想去看看她,我有些焦急说。
凤山面无表情的冷哼了一声,还不都是因为你,我提醒你一句,你要是不想死,最好是多挣点钱,我这闺女心疼你,但我跟你可是一码算一码,想在我这白吃白喝,没门。
我很纳闷,凤山是不是跟我生肖、五行相克,见着就寒碜我,太让人恼火了。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呢,我摸出一张老人头重重的拍在柜台上,“不就是一碗汤药吗,又不白喝你的?”
凤山捻起钞票弹了弹,森冷笑说,“小子,这点钱,连汤药渣滓都买不到。丑话说前头,这汤药我给别人不要钱,但你嘛,十万块一碗,爱喝不喝。
我一听傻眼了,前面听柳絮说凤山调制的培元汤千金难求,我还以为是开玩笑的,没想到凤老头坐地起价,一碗汤十万,这不抢钱吗?
凤山其实也就五十出头,身材干瘦,只是他须发多白发,看起来有点偏老。
他平素并不是一个严肃的人,见人乐呵呵,唯独对我一直不待见。上大学那会儿,我和柳絮常来这,我那会儿也没啥钱,就只点一壶茶,陪她在这聊天,一坐就是一个下午,凤山就看我不顺眼,说我太抠门,请女朋友来店里坐,也不知道点些好吃的。
他这店里的东西死老贵,一盘普通的蔬菜,外面小排档卖五块钱,到了他这,换个雅致点的古名,瞬间暴涨五倍。
如今,老家伙又坐地起价,卖天价汤药,要不是看在柳絮的面子上,我非得去工商局告他不可。
呵呵,十万块,你当老子傻啊,又不是王母娘娘的玉液琼浆,大奸商!算了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大不了以后不来了。
凤老头,算你狠!我估计是见不着柳絮了,也不想在这遭他白眼,我咬牙瞪了凤山一眼,转身就走。
“小子,下次再来,记得把钱带够了。”凤山在我身后提醒了一句。
离开客栈,天还没黑,我决定按照柳絮教我的办法去试试,看看王玲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到了菜市场,卖狗肉的不少,但是要买到黑狗血却很难,连问了好几家都没有。那些卖狗肉的老板也,一听我要买黑狗血,就像赶苍蝇一般,让我走人。
我就纳闷了,这些卖狗肉的,难道也受到了凤山的感染,看我不顺眼?
我正准备打道回府,一个粗犷的声音传了过来:“张枫。”
我回头一看,一个系着黑皮裙,满脸油光,嘴里叼着香烟的卷毛胖子正挥舞着杀猪刀激动的冲我打招呼,“枫哥,我草,我是猪头啊。”
妈呀,怎么是这个死胖子,我假装没看到,撒腿就要走。
猪头挥舞着菜刀三两步追了上来,一把拉着我,指着大红鼻子嘿嘿笑说,枫哥,我是朱荣啊,你不认识我了吗?
最近真是倒霉到家,遇到吸血鬼凤山不说,买黑狗血还能遇到这家伙。不过瞅这架势,我要不认他,他非得一刀劈了我不可。
猪头是我的大学室友,这家伙是个出了名的灯泡,我和柳絮那会儿谈恋爱,走到哪,他就跟到哪,好几次我和柳絮在学校小树林差点就成了,都被这小子给搅浑了。
我没少烦他,但这家伙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打骂都不管用,该跟还得跟,美其名曰保护我,做我的专职保镖,实则就是想盯着我。
当时学校里经常会出现这样的一幕,一对情侣的身后,跟着一个酒糟鼻大肥胖子,正因为这死胖子,我和柳絮少了很多单独相处的机会。
到了后面我都习惯了,爱跟跟去,柳絮这丫头也大方,每次出去吃饭,还刻意把猪头那一份也给买了,这小子靠着死皮赖脸,没少从我们俩这蹭吃喝。
好不容易,挨到大学毕业终于甩掉了他,没想到这阴魂不散的家伙又出现了,我心中那叫一个苦。
我挤出一丝微笑,故作诧异说,靠,原来是猪头兄弟,瞧你这行头,在市场发财?
猪头油乎乎的手挠了挠头上的卷毛,笑说,发个屁的财,接我家老头子的班,就一杀猪的,瞎混呗。
说话间,他擦了擦手,给我散了一根香烟。
我点上,吸了一口笑说,人家北大的不也出来卖猪肉,你小子太谦虚了。
他露出一口大黄烟牙,乐呵呵说,枫哥,咱俩这么久没见了,今儿我做东,咱们哥俩好好喝一杯,想当年咱们可是学校最有名气的呆猪组合。
呆猪组合,是柳絮给我俩起的,我是呆子,朱荣是没脑子的猪头,所以凑在一起就是呆猪。
我实在被他当年缠的留下了心里阴影,一想到一对俊男俏女身边整天跟着一个满脸油光,二百多斤的大胖子,那场景无比的煞风景。我现在想想都觉的一阵毛骨悚然,我和柳絮当初谈恋爱的那几年,怎么就忍了这家伙。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猪头,过去的事就不提了,我今儿有事,下次咱们再约。”
猪头不乐意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