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他发出一声清啸,四周顿时冒出几个黑色的人影,那是陈公残留的死党,其中领头正是阿甲。
把这个废物带回去!陈公手一挥,顿时有人上来,把我捆绑的结结实实,抬着我飞一般的往沙丘中跑去。
当离开的刹那,我看到猪头与旺财一人一狗冷冷的伏在暗处,我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老东西的末日就要到了,先让他嚣张一会儿。
我当然不会就这么束手就擒,这只是我计划的一部分,在对付陈公等人的时候,我早就想好了,一旦他们要对我下手就将计就计。其实陈公常年呆在寂无之城,他或许能从我手上的莲花,去猜测我是江九天的传人。
但他并不知道旺财和猪头的来历,这就使得他们有点两眼一摸瞎,根本没把猪头放在眼里,而这注定要付出惨痛的代价。
一行人抬着我飞快的钻进了山丘中的一个沙洞。
沙漠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是死亡禁地,但相对于俗世的人,玄界中人的生存能力要强上很多,陈公等人不知道以何法,竟然在地底打下了一个三丈见方的洞穴,洞穴四周以承受巨力的符纸散发着流波,抵挡着沙层的倾覆。
他们做事比较隐蔽小心,一般人很难发觉洞穴所在。
而且陈公等人的身上都涂抹了一种树脂,这种树脂的气味能隔绝人的体味,当初旺财追踪陈公失败,正是因为这玩意。
洞穴内,七七八八的横躺着几个人,正靠在沙层壁上打盹,由于夜晚的阴凉,饶是白天外面火焰一般,这沙洞里依然阴凉,就像是走进了冷库一般,寒气嗖嗖的冒。
洞里之所以如此阴气逼人的森寒,不仅仅只是因为地底沙城的缘故,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来自停放在最中间的那具尸体。
尸体用红色的披风覆盖着,在尸体的旁边放着一把霸气逼人的大关刀,我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关刀中那隐藏的亡灵,在痛苦的呐喊着,但他们注定只能为这把刀所捆缚。
真是一把好刀,我忍不住惊赞出声。
我这次的目标是为了夺得黄龙剑,作为自己征战玄界的兵器,但猪头确实使刀的好手,如果让他得到这把大关刀,可以想象,他手持大刀威风八面的场景,是何等的虎虎生威。
“将军,张枫带到了。”陈公似乎对那具尸体极为畏惧,小心翼翼的捧起摆放在神案上的香炉,恭敬问道。
嗯!
那具尸体像是发出一声沉重的喘息,但却没有再说下文。
我突然觉得陈公这人真是好无聊,好不容易摆脱特使和魔君这个主子,如今又请回来一个主子,难道这人天生就喜欢当奴才吗?
我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自然也就是这么说,陈公气的浑身发抖,当即给了我两指,戳的我吐了一口老血。
我必须激怒他,为猪头和旺财赢得时间。
“把他带过来!”尸体又说了一句话。
立时,有守卫把我拖到了一边,麻利的捋起我的袖子,顿时我手上那朵白莲标志现了出来。
一道血光自红色披风中陡然射入我的手中,我只觉的手上的白莲像是遭到了极大的侮辱和挑衅,顿时变的激荡起来,一股雄浑的力量喷薄而出,将那股邪气给驱散了。
“将军,你看是他吗?”陈公小声的问道。
尸体猛地颤抖了起来,陡然直挺挺的坐了起来,喉咙间发出沧桑、阴森的声音:“没错,就是他,他就是江九天的传人,一个人可以伪装,但白莲之力是绝不可能复制的,必定是他无疑。”
说话间,他那漆黑、腐烂的瞳孔内,绽放出红色的光芒,看的我心里直是发毛。
这家伙长的很恶心,整个头已经腐烂,斑驳、稀疏的白发残存在白骨森森的脑门之上,他脸上的皮肉完全腐烂了,只剩下骷髅骨头架子,但自脖子以下,却依然有皮肤,虽然皱皱巴巴的跟八十岁的老太婆一样,但不至于腐烂见骨。
从他泛紫色的肤色来看,这家伙不仅仅浑身上下全都是剧毒,而且坚硬无比,刀枪不入。
我不知道当年江九天是如何封印这么可怕的家伙,此刻他只是发出一声沉重的呼吸,他身边那把大关刀不自觉的嗡嗡作响起来,像是感应到了主人的呼唤,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血。
“将军,既然他是江九天的传人,以我的愚见,正好杀了这小子,为将军当年之败,出一口恶气,同时也是为了夜长梦多,这小子太贼了,不杀他,怕是不得安生。”
陈公跟我有过几次交手,他深知留着我后患无穷,此前他还指望我去寻找月牙泉,但现在,他更希望我死了,身上的力量还有那张人皮能为他所用。
“他是江九天的传人,这么杀了他岂不是太便宜他了。”蒲将军那张只剩下骷髅骨头的嘴巴,发出缓慢的声音。
我心想这人还真是心够稳的,我倒是想要看看,他能玩不出什么花样。
“本将军一生征战,吃了无数生魂,自认天下无敌,可还是败在了江九天夫妇的黄龙剑下。如今他的后人既然出现,他当然得死,但在死之前,他得给我好好活着。”蒲将军道。
陈公有些糊涂了,这老狐狸是越活越不明白了,为什么这具被自己从铁丘坟里扒出来的老怪物,会留着张枫?
陈公的本意是想从蒲将军这里得到刀谱,修炼他的一身神通,以增强实力,哪知道这尊神请出来之后,根本就不是他所能控制得了的。
尤其是此刻,他是想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