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枫,你还愣在门口干嘛,净知道贪睡。人家玲子一大早就过来帮忙了,还是自己坐公交来的,你也不知道心疼一下。”我妈拉着王玲的手,像疼亲闺女一样满脸的慈爱,嘴里埋怨我。
王玲温柔的看着我,甜甜笑说:“妈,张枫他最近工作也挺辛苦的,我想让他多睡了一会儿。”
我并不想在我的父母面前跟她闹翻,强颜欢笑,握住王玲的手说:“老婆,你辛苦了。”
我妈在我脑门上戳了一下,“你啊,要是累着了我的宝贝小金孙,我跟你没完。”
王玲温柔的看着我,手在腹部轻轻的揉动着,“妈,我会保护好孩子的,保管回头给你生个白白胖胖的小金孙。”
我妈早就想抱孙子想疯了,王玲嘴上又会来事,把老太太哄的乐的合不拢嘴。
我冷冷的看着王玲,用眼神暗示她别玩的太过分了,我现在之所以还愿意与她逢场作戏,除了不想爸妈担心,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怕她对我的亲人下手。
王玲温柔而平静的看着我,她始终在外人面前表现的很完美,温良贤惠,没有一点的缺陷。
见我有些发愣,我妈又埋怨我:“死孩子,嘴巴紧的很,要不是玲子告诉我,我都不知道都快要当奶奶了。”
“妈,这孩子……”我刚想说,但想了想又说不出口,
王玲连忙替我圆场说:“妈,我们听说孩子头三个月,容易掉,所以张枫想等胎坐稳以后,再告诉你们的。”
“还是我的宝贝媳妇会说话!懂的心疼我们老人。”
哎,老人家就是啰嗦,她要是知道自己的儿媳妇,拿死人骨灰喂养鸭灵,估计她就不会这么想了。
万幸,很快我妈被人喊出去帮忙了,我趁着这机会一把把王玲拉到了一旁,寒声警告她:“王玲,我不管你在玩什么把戏,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伤害我的亲人,我绝不会放过你。”
王玲脸上温柔的笑容僵滞了下来,眼眶一红,泪珠直打转,“张枫,在你心目中,我真的就那么不堪吗?我怎么会伤害爸妈,你为什么就不肯给我一次机会,相信我?”
“我当初就是太心软了,没看清楚你的真面目,与你结了婚,以至于现在连命都不保。王玲,赵大福、孙瞎子,这就是你的全部,你要我怎么相信你?”我用力锤了锤胸口,咬牙切齿道。
我现在的心情很复杂,看到她流泪,我会心痛,但我心中又对她有种无比的恐惧、恨意,这两种复杂的情感交织在一块,让我痛苦不堪。
我是个心很软的男人,我也不想这个刚刚成立的家,家破人亡,但我实在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女人。
“还有,别再叫我老公,也别再提这个孩子,关于你的一切,我什么都不想听到,不想关心,我只希望你马上从我的眼前消失。”我心痛如绞,狠狠的说出了这番连我自己都觉的残忍的话。
王玲被我刺痛了,她伤心欲绝,痛苦失望的看着我,眼泪终是夺眶而出。她别过头微微抽泣了几声,继而眼神坚定的转过头正视我:“张枫,我是有负于你,但孩子是无辜的,不管你信不信,我从未背叛你。”
“我希望你能用心去体会身边的一切,这世上从来都没有绝对的好与坏,善与恶,终有一天你会知道身不由己,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
说完,她拿出湿巾擦掉眼泪,努力挤出一丝笑容,隔着人群向我妈打了声招呼:“妈,我还有点事,就不留下来吃饭了,改天我再去看您。”
看着王玲头也不回的走了,我心中五味杂陈,很不是滋味。
伤害了她,我并不好受。我这人天生就是贱,明明王玲把我害的一无所有,命不久矣,但我却仍然会为她心痛。
我妈是过来人,见王玲神有些不太对劲,问我是不是跟她吵架了。
我耐着性子胡扯了一通,实在没心思留在这,还是送了礼物,赶紧走人得了。
还没进表姐的卧室,远远就听到小外甥清脆的嚎啕大哭。
我一推开卧室门,顿时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我对阴气极为敏感,心想难道有鬼来闹喜丧。
我从口袋里,摸出牛眼泪,在眼角迅速滴了几滴。
两眼一阵酸涩后,眼前的一幕,让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一个满身鬼气,扎着羊角辫,穿着花衣服的小女孩正趴在摇摇车旁,冲小外甥吐舌头扮鬼脸。
小女孩浑身散发着阴森的鬼气,脸苍白如纸,眼神漆黑如墨,显然是一只小鬼。
此刻,她正逗小外甥玩儿呢,她倒是乐了,但小娃儿出生刚满百日,是能看到她的,出于对鬼的本能畏惧,孩子吓的哇哇大哭。
我走了进来,故意装作什么也没看到,跟表姐打了声招呼。小女孩顽皮,笑起来寒碜了一点,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恶意。
“表姐,孩子咋了?”我明知故问,心中盘算着怎么把小丫头引开。
表姐皱眉逗着摇摇车里的小外甥,嘴里嘀咕着:“宝宝也不知道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这会儿又哭又闹的。”
我舅妈在一旁问,是不是孩子饿了,或者拉了粑粑。
表姐皱眉说,不应该啊,刚刚喂的奶,又检查了一下尿布,并没有尿湿的痕迹。
我笑说:让我抱抱,兴许他跟我这舅舅亲呢。
我走到摇摇车旁,小女孩见到我,亲切的扑了过来,抱住我的腿:“大哥哥,我是瑶瑶,你不认识我了吗?”
“瑶瑶?”我被她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