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水沿着关老大的脸,流了一桌,所有人都傻了,谁也没想到,废物余松,一个只会倒马桶的狗,会有如此大的胆子。
大厅里一时间,死一般的安静,所有人都看向关老大。
李桃花银铃般的大笑了起来,笑的花枝乱颤,“关老大,你听到了没,有人要上我,你耳朵没聋吧。”
余松两条腿已经快软成了面条,他知道接下来关老大很可能会揪下他的脑袋,他看了我一眼,见我气定神闲的样子,咬牙硬撑。
人都怕死,不过他一想到自己已经是个废人,眼下有一丝重生的机会,哪怕被打死,也总比当一辈子的狗要强。
想到这,他恐惧的泪流满面,但依然咬牙大叫道:“关老大,你他妈聋了我吗?我说,你媳妇是我的,你个废物、垃圾狗。”
关老大的愤怒终于像洪水一样再也无法抑制,瞬间爆发了。
他不敢动我,但动余松这么一条平时被踩在脚下的狗还是敢的,今日要不办了余松,他还怎么在下舍混?
打!给我往死里打!关老大从牙缝中蹦出这几个带着浓烈愤怒的字眼。
余松想跑,但两股战战,哪里走的动,被追上的人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暴揍。
枫哥,救我,救我啊!余松被揍的哭爹喊娘。
我嘴角浮现出一丝嘲弄的笑意,像是什么也没看到,慢慢的从他的身边走过,傲然走出了食堂。
走了好远,还听到余松的惨叫声,不过我知道他死不了,关老大最多也就敢给他点皮肉伤,给他十颗胆,他也不敢杀了余松。
我回到宿舍,正在抽烟,余松像条狗一样跌跌撞撞的推开门走了进来,指着我大叫道:“张枫,你耍我,你什么意思?”
我给他扔了一支香烟,示意他坐下。
他瞪了我一眼,狠狠的擦掉嘴角的血渍,坐了下来。
我看了一眼,他并没有受内伤,也没缺胳膊少蛋子的,我猜的没错,关老大就是只纸老虎,虚张声势罢了,根本就不敢动余松。
“爽吗?”我问他。
“爽你麻痹。”余松骂道。
“别骗自己了,当你把稀饭倒在关老大头上时,你心里似乎有股热血激荡?你难道没发现,你今天很爷们吗,连李桃花那娘们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相信我,你很快就能再一次得到她。”我靠在墙上,徐徐冒着烟泡。
“只要你学会从狗变成狼,你就能吃到肉,别人就会畏惧你,崇拜你,你就能重新站起来。”
余松陷入了沉思,过了许久,他咧开嘴苦笑了起来:“妈的,今天不该叫你救我,还是有点怂了。”
“无妨,明天吃饭的时候,你再去调戏关老大,我给你一把刀,你宰了他。”我拿出一把用竹片削的一尺来长小刀递给了余松。
,你让我扇他两巴掌还成,但要我宰了他,我可没这胆子,再说了,我要宰了他,陆云风会弄死我的。”余松不傻,立即摇头反对。
“你放心杀了他,没有人会找你茬,陆云风甚至会把你当人才,你离进入上舍又近了一步。”我笑道。
他仔细的思考了一下,又道:“话虽然如此,但这事没那么简单,万一孟虎要找我茬呢,要知道下舍的舍长关老大是他提拔的。”
“你仔细想想,孟虎为什么罩着关老大,无非是他肯把自己的媳妇往孟虎怀里送。你杀掉关老大,顺便顺水推舟把李桃花直接送给孟虎不就得了?这娘们不是一直想往上走吗?这是你的机会,也是她的机会,懂了吗?”我分析道。
余松觉的有些道理,点头同意了,“枫哥,还是你有脑子,这事就这么定了,明天早上,我就宰了关老大这牲口,妈的,让老子倒了这么多年的屎,老子要他一条命,不亏。”
“你骨子里有股狠气,这就是我欣赏你的地方,只要你能成为下舍的舍长,搞到几位药材,我就能让你恢复神通。”我道。
余松感激的差点没给我跪下来,泪流满面道:“枫哥,你就是我的再生……”
不过一想到我早上对他说的话,他立即擦掉眼泪,恭敬道:枫哥,我也不废话了,以后我就是你的手,你只哪,我就打哪,绝不含糊。
我给他扔了一根香烟,淡然笑道:别把话说的这么满,让你宰了关老大你都怂,指哪打哪,有点不靠谱啊。
余松知道我是开玩笑,满脸羞愧说,枫哥教训的是,我就是缺乏点胆气,但你放心,以后你就是让我宰掉山主,我也绝不会轴下眉头。我想过了,人生活着到头来总是个死,既然迟早要死,老子还不如死的有点血性。
我竖起大拇指,通透,好好养伤,你的內腑有元气护着,没有受损,虽然经脉断了,但依然有残留的元气蕴藏于身,皮外伤,养上一晚上也差不多了。
其实我挺讨厌没种的男人,我原本只是想让余松教训下关老大,但他太窝囊了,迟早都会被人取代,既然如此,老子还不如先下手为强,干掉他得了。
枫哥,其实我很想知道为什么我宰了关老大,陆云风反而会提拔我?他有些不解的问道。
陆云风是上舍中很有名气的弟子,说话很有影响力,是仅次于孟虎的存在。
孟虎之所以如此狂妄,无非是仗着山主的势,而且此人心狠手辣,如母夜叉等人都非常讨厌他,如果有人宰掉他选的人,陆云风等人肯定很欢喜。
“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很快三峰之间,会流传我杀了齐凡、贺波,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