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被蛊虫活活剥掉,那种痛楚不是一般人能抵受得住的,尤其像楚飞这种花花大少,他没有经过认真的修炼,挨打太少,受伤也太少,对疼痛的抵受能力甚至还比不上徐梦瑶,此时此刻,根本不用我动手,他已经疼得在地上到处翻滚了,
“楚飞,到此为止吧,”我现在只要跳上去一拳砸碎他的脑袋,这一切就都结束了,可是看到擂台下边酒坛子的碎片,我的心还是软了下来,血浓于水,如果他能保证以后不生事端,那废了他的修为后把他放逐出去也没什么不行的,“你已经输了,我不是非要你的命不可,甚至我不是非要夺取楚门不可,今天的一切,都是被你们逼出来的,”
“放屁,张枫你这个杂碎,从一开始我就不该相信你,我当初就该早早把你杀了以绝后患,”楚飞一边打滚一边嘶吼着,仅有的一点意志力让他死死的握着听雪剑的剑柄始终没有放松,
“说的好像你一开始不想杀我一样,”他的话又让我想到了之前那场追杀,如果没有王玲给我做的愧鬼替身,也许我当初连南广市都出不了,杀意,再次在我心中翻腾了起来,
“所以,咱们两个里,最多只能活一个,你有时间在那里假惺惺,不如提前给自己预定一口棺材,你以为现在就吃定我了么,老子告诉你,今天会死的是你,就算老子死在这里,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在剧烈的痛苦之下,楚飞勉强撑起身子,以单膝跪地的姿势立在那里,双手举起了听雪剑,
不过这个动作似乎并不是要向我攻击,他的剑刃倒转,剑尖对准了自己心脏的部位,“张枫,你记住了,老子就算死也不会放过你,”嘶吼声出口的同时,楚飞双手反握剑柄对着自己的心口狠狠的插了下去,“噗呲”一声,听雪剑整个插进了他的左胸,直末至柄,
没有意料中那种鲜血飞溅的场面,长剑刚刚插进去的时候,伤口附近的血肉就已经被冻结了,挂上了一层白雪雪的霜花,
我只觉得一阵愕然,怎么都没想到,楚飞这个花花大少竟然有勇气自杀,
这算是他生命中最后一次抗争么,可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长长的吐出一口气,想要走上前去帮他合上双眼,哪知道刚走到他身前两米左右的地方,楚飞那原本已经失去神采的眼睛中杀意暴闪,双手握着听雪的剑柄往外一抽,向我横扫了过来,
我实在是没想到这货居然会诈尸,慌乱之下急忙双手交叉用臂铠一个格挡,只听到一连串的金属摩擦声,“叮叮当当”被削断的铁叶子落了一地,就连臂铠本体上都被划出了一条一毫米深的凹槽,彻骨的寒意透过臂铠直袭双臂,我顿时觉得那两条手臂都快不是自己的了,抽身后撤的同时,楚飞已经挑了起来,一招力劈华山向我当头劈下,我急忙勉强抬起左手,内息流转间机括发动,一片片铁叶子从臂铠上暴射而出,楚飞被迫止住攻势手中长剑接连挥舞,把我射出去的十几片铁叶子全都给挡了下来,
定眼望去,此时的楚飞已经和一开始的时候大不相同,他的脸和脖子上那些失去皮肤的部位全都罩上了一层冰壳,胸口处自己插出来的伤口也是一样,没有丝毫鲜血流出,
一双眼睛里闪着不明意味的淡蓝色光芒,满头中长发根根竖起,呈淡蓝色,就好像是顶了一头冰针一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氤氲的寒气,
而他手上的听雪剑更是大变样,之前听雪的外观就是一把普通的长剑,而此时此刻,它的剑身似乎已经雾化,由寒气凝成了一个剑的模样,根本就看不到金属剑刃,我都不确定刚刚切在我臂铠上的到底是凛冽的寒气还是什么,
“张枫,我说过,今天会死的是你,”楚飞的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直接冒出来的,已经被冰壳覆盖的面部看不到任何肌肉的动作,活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机器人,
台下观战的楚门弟子一个个全都瞪大了眼睛,谁都不知道楚飞竟然还有这么一招看家本事,
“叔叔把听雪剑传给我的时候就告诉我,听雪剑上有一个秘密,那就是以二十年阳寿为代价,可以发动一次‘雪祭’,从而达到真正的人剑合一状态,他一辈子都没发动过这一招,我也没打算用,可是张枫,你这个混蛋实在是太可恶了,今天就算是拼着少活二十年,我也要你把命留在这里,”楚飞的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在说完这番话之后,他猛地把听雪剑插入了地面之中,“冰华绽放,”
这显然是要开大招的节奏啊,我心中暗道了一声不好,楚飞原本的修为和我现在一样,是处于绿色宗师巅峰,可是因为他的修为不是自己修炼得来的,即便层次相同也始终被我压着半筹,
可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施展了雪祭之后,他的修为已经暂时突破到了紫色宗师境界,继续比拼修为的话,吃亏的必然是我,
“哗啦”一声,脚下的地面突然绽开,一根根冰锥以闪电一般的速度拔地而起,从身下向我刺来,
饶是我已经在起跳躲避,迅猛的冰锥还是在我的左脚上留下一个足有半寸深的伤口,鲜血刚一洒到冰锥上就被瞬间冻结成冰,
“张枫,你不是很狂么,你不是很嚣张要杀了老子么,来啊,老子就让你看看今天要死的人是谁,”楚飞狂叫着,连他脸上的冰壳都被震出了几条裂痕,只见他右手将剑柄握于胸前,剑尖指天,左手在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