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敢害我,我要你的命!”孟伟国张着嘴,眼睛睁得滚圆,狰狞的大叫了起来,他发现受骗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他剧烈的挣扎着,但却被我抱的死死的,浑身阴煞鬼气如西伯利亚高原的寒风一样刺骨,似乎像冻碎我身上的每一根经脉、凝固每一股血液。
“孟伟国,你知道小瑜为什么看不上你吗?该死的娘娘腔,超级无敌丑八怪,看着你就犯恶心,就你这衰样,能跟黄三郎比吗?“我脑中极尽搜刮着辱骂之词,刺激他脆弱的神经。
孟伟国已经成了气候,单纯的三寸幡恐怕还杀不了他,唯有让他绝望=愤怒、羞耻,彻底的碾碎他的自尊,这样才能最大程度消耗他的鬼气。
“孟夫人,一起骂这狗贼!”我冲一旁的孟夫人大喊道。
她有些为难的看着我,张先生,我,我不会骂人。
郁闷,农村里还能有不会骂人的妇女,孟夫人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我的嘲讽,让孟伟国愤怒到了极点,他发疯似的挣扎着,但脖子却被三寸幡给扣的死死的,舌头滋溜一声从嘴里伸了出来。
“张枫,你胡说,小瑜她是喜欢我的,她是喜欢我的……”孟伟国含糊不清的大叫道,原本阴沉的声音,变的尖锐无比。
“她当年托老鹰给我转了一封信,约定与我一起赴黄泉,她是不会骗我的。”
孟夫人摇了摇头,“你想的太多了,小瑜喜欢的一直都是三郎,她之所以与你亲近,那是因为她要保全三郎,我是女人,我知道她的心在谁那。”
伟国身上的鬼气森然,红的煞气,疯狂的从他身上散发开来,口中发出野兽一般的咆哮声,他的气孔开始流血,舌头越伸越长乱颤着。
冰寒的煞气与他尖锐的声音,就像千万把飞剑在黑暗的房间中穿梭,我怕孟夫人经受不了这股煞气,反手摸出一块猪皮扔给她,“夫人,你嚼下去,可以保住身子。”
孟伟国被夫人刺激了,癫狂如犬,舌头上血水和腥臭的黏液,沿着我的头发、面门湿漉漉的往下滴,熏的我暗自叫苦。
“你,你胡说,你们骗我,小瑜她爱的人是我,而不是黄三郎,她嫁给黄三郎是被逼的,是被逼的!”孟伟国怒吼道。
“可怜虫,你被人瑜夫人和黄三郎给耍了,哈哈,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吊死鬼,日子肯定也不好过。”我继续讽刺他。
“张枫,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想要杀我,你也要有这个本事才行,被自己的吊死绳再杀一遍,这种滋味不好受,来啊,你不是连五通鬼也不放在眼里吗?让我看看红衣吊死鬼的威力。”
我不依不饶的刺激他,他身上的煞气,就像是开了气闸的高压锅,滋滋往外冲,凝聚到了那条三寸幡上。照这速度,不消一炷香的时间,他身上的鬼气就会散光。
孟伟国被我的言语激疯了,一个偏执到了极致,活在自己梦想中的人,当知道所有真相时,那种绝望足够毁灭他。
不过,眼下他尚未崩溃,更多是狂躁。这要是平时,他随随便便就能掐死我,但现在他的双腿被我钳住,脖子又被三寸幡缠绕,鬼气被锁,有力难施展。
“孟伟国,别执迷不悟了,告诉我谁是老鹰,他是不是你的儿子孟八?”我大喊道。
孟伟国愤怒之余狂笑了起来,他的眼珠子鼓突了出来,血水涓涓,粉脸狰狞恐怖至极:“张枫,你想知道老鹰是谁?做梦去!”
说话间,他的舌头陡然伸长,猛地卷在了我的脖子上,如灵蛇一般瞬间缠绕了好几圈。
我只觉喉头一紧,所有的空气瞬间像是被挤压了干净,连气都喘不上来。完了,我倒是忘了吊死鬼的舌头也是他的杀手锏!
我第一时间不是张开嘴大口呼吸,而是紧咬着牙关,上次傀鬼给过我深刻的教训,我可不想被一只男鬼再有舌头给我“洗胃”。我很清楚,只要我的双腿离地,吃不上力,他就会很可能会挣脱三寸幡。
我咬紧牙关,半蹲在地上,死死的抱着他的腿,黏糊糊的舌头上满是倒刺,勒的我脖子火辣辣的疼。
“张枫,你我何不各退一步,你松开手,我松开舌头,我保你可以活着走出太平村。”孟伟国虽然用舌头卷住了我,但他身上的煞气,也在消亡,很不好受。
他的条件确实很有诱惑力,我有种预感如果我不撒手,那些刺锋会刺破我的喉咙。可一旦我撒了手,让他逃走,恐怕想要杀了他,就千难万难。
“鬼话连篇,不可信!”
我猛然想到猪头交给我的八卦镜,怎么把这样的好宝贝给忘了,孟伟国现在已经是强弩之末,老子正好送他上西天。
“好啊,咱们说,一二三,同时撒开。”因为气息不畅,我又不敢张嘴,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一,二,三!”孟伟国数了三声,在三字刚落的时候,我撒开了一只手,他以为我中计了,脸上闪过一丝阴森的诡笑,舌头尖子一转,尖刀一般,血光骤现,照着我的后脑勺刺去。
就知道这鬼东西不是什么好鸟,我鼻子间发出一声冷哼,左手从口袋里摸出八卦镜猛地印在他的舌头上,口中急念咒语:“天地无极,神光定阴阳,急急如律令!”
嗤嗤!
八卦镜黄光大显,如烧红的洛铁印在舌头上腾起了一股黑烟,孟伟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想缩回舌头。我自然不会让他这么如意,左手死死的扣着八卦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