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土包镶嵌在圆滑凹槽的交汇处。土包外形奇特,很像是深林中长出的蘑菇,上大下小;每个土包大小不尽相同,隔得近的要小些,大概有一尺高,顶上圆盘三尺大小;隔得远些的要比前面的大上一半,隔得越远,土包就越大;小的土包要比大的土包多,每四个小的土包中间有有一个大的土包,每四个大的土包中间有一个更大的土包。
峡谷太过昏暗,里面到底有多少土包,姜小鱼一眼根本就看不过来。
土包难道是蜘蛛怪?那些凹槽是它们织的网?姜小鱼心中冒出一个奇特念头,他随即否定,蜘蛛不可能在地面上结网。
难道是蚂蚁成精?姜小鱼边想边摇头,也不是,蚂蚁虽是以土包为家,但是它们用四肢走路,不可能走出光滑凹槽。
这也不是,那也不像,到底是什么劳什子,姜小鱼三个谁也说不准。
想要再往前走,势必会把圆滑凹槽踩在脚下,踩的粉碎,姚崇重颇为踌躇,一脚下去,极有可能就此惹上是非。
土包并不危险,里面的主人不是很好惹,从土包和凹槽可以看出,不管里面住的是妖物还是生灵,都是很霸道凶狠,且很好战。
惹不起,躲得起,姚崇重决定绕道从深谷边上挤过去。
姚崇重三个来到深谷边缘,往前走了不到两里路程,前面的路又被凹槽堵死,密密麻麻地没有留半分余地。
不得已,姚崇重三个走到了深谷另一边,情况还是一样,无路可走。
说不得只能强行走过去,姚崇重嘱咐姜小鱼和黑泥鳅,尽量不要去碰那些土包,踮起脚尖踩在凹槽之间的狭小的缝隙中往前走。
姜小鱼行走时还好,黑泥鳅比较犯难,它是四脚着地,不好踮脚。
比划了半响,黑泥鳅还没想先迈哪只脚,后抬哪只脚,姜小鱼和姚崇重已经走了几丈远了,它心一横,干脆两脚前脚先着地,两脚后脚再跟上。
蹦蹦跳跳的到挺快,黑泥鳅不但是赶上了姚崇重和姜小鱼,而且很快就超过他们。
眼看黑泥鳅越跑越远,姜小鱼有些担心,赶紧叫道:“黑泥鳅,跑慢点,小心摔跤!”
黑泥鳅跑的欢乐,把姜小鱼的话当成了耳边风,反而跑的更有劲更卖力。
眼睁睁地看着黑泥鳅消失在昏暗当中,不听话的莽货,姜小鱼有些生气,但很无奈,他小心翼翼地下脚,生怕一个不留神,惹上的不仅仅是麻烦。
越是往前走,土包长得越来越大,足有半米高,凹槽也随之变得越来越宽,足有三寸,大小凹槽与凹槽之间的缝隙反而越来越窄。
踮脚走路开始还好,还能用半只脚掌挨地,到了后面,只能全靠脚尖,时间长久,脚就吃不消,走了不到两三里路程,姜小鱼双脚鼓胀酸疼,不得不停下来歇一会。
姚崇重脚到不疼,他觉得走起来很别扭,走得快了,身子杨柳枝似的左右摆动,走的很不痛快。
停下来休整一下也好,姜小鱼停下来,姚崇种也跟着停下来,暗地着急,姜小鱼恐怕坚持不了多远。前面路漫漫,可怎么办才好!
姚崇重私下打定主意,背着姜小鱼走,他几步走了过去,不由分说,把如意雷霆斧从背上取下,挎在腰上,随后一把把姜小鱼摔在背后背起来。
姜小鱼很不习惯被人背着,要求下来,好说歹说,姚崇重也不同意,只好闭嘴不言。
“救命啊,小鱼儿!救命啊,姚大哥!”一阵尖叫声从昏暗中传出来!
出事了!是黑泥鳅的叫声,姚崇重站定脚步,急急地放下姜小鱼,取出如意雷霆斧。
昏暗中影影绰绰,暗影卷动,一个黑影疾奔而出,姚崇重定睛一看,原来是黑泥鳅。
黑泥鳅吼叫着,对着姚崇重狂奔过来,神情极为恐慌,肯定是被什么东西吓怕了。
不单单是前面,周围都响起了嘎吱嘎吱的声音,很难听,很像疾风吹动破门。
嘎吱声此起彼伏,听声音,来的不只一个,而是一群,对方队伍庞大。
对方说不定倾巢而出,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姚崇重一手一个,摔姜小鱼在背上,挂黑泥鳅在胸前。
嘎吱声嘎然止住,四面八方的昏暗中走出成百上千的怪东西,它们露出了真面目:浑身上小下大两个圆球叠一块,活脱脱是一个会滚动的圆葫芦,上面小的圆球顶上插住着一根村来长的长管子。
大的圆葫芦高有一尺,小的只有半尺。大的圆葫芦立在四个小的圆葫芦中间,像是头领,四个大的头领中间有一个更大的头领。
上下细细打量一回圆葫芦,除了那根不知道干什么用的长管子,姚崇重再没有看到其他的东西,没有嘴巴,没有耳朵,没有鼻子。
真是怪哉!既然圆葫芦没有眼睛不能看见,没有耳朵不能听见,没有鼻子不能闻见,它们是怎么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姚崇重纳闷不解。
从看到凹槽到这来,少说也有十来里距离,这些圆葫芦一直都没有出现,现在却出现这么多,原因是什么?姚崇重再思还是纳闷不解。
三思后,姚崇重想到了黑泥鳅,是他做了什么事情导致圆葫芦倾巢出现?
姚崇重思索静定,赶紧小声地询问黑泥鳅,他在前面惹出什么事?
直对姚崇重的询问,黑泥鳅连忙否认,他真切的记得,在前面并没有招惹那些圆葫芦,只是奔跑的时候摔了一跤,重重地摔到凹槽上;等他爬起来的时候,那些圆葫芦出现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