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拉美西斯愣住了,他一把揪住王子,怒火在顷刻间爆棚:“神庙的风灾是不是和她有关系?!说!在哈图萨斯到底发生了什么?什么叫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
王子却不再吭声。
拉美西斯目光如铁:“让我猜猜,是你那个父王,那个老头子还是容不下她对不对?!”
王子还是不吭声,转过脸去显然不愿面对这个问题,这般姿态分明就是承认了。拉美西斯气得胸膛起伏,咬牙恨声:“我就知道,你没胆量得罪那个老头子!我不该还给你的!一千一万个不应该!如果留在埃及,王太后已经完蛋了,法老也已经默认了,没有人可以再威胁她!只要留下,所有这一切都不可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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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图萨斯,无风静夜,忽然一声轰天巨响惊醒所有梦中人。千疮百孔的马尔杜克神殿在今夜倒塌!废墟激起的尘烟覆盖大半个城市,王城骚动了,一种莫名的恐慌袭上每个人心头。神殿,为何在今夜忽然倒塌?这分明不是好兆头啊!国王急招元老院,劈头就问:“边境情况如何,可有军报送回来?”
议长费纳狄斯回答说:“上一封军报说,王子殿下亲率一万骑兵入境接应纳扎比,目前状况如何,最新报告要三天后才能送到。”
废话!说了等于没说!就是因为王子亲自入境才会令人不安呐!那么多武将派谁去不行?他为什么非要自己去!国王立刻命人赴边境打探消息,结果上路第三天,就碰到向王城急行送信的骑兵小队。
卡迭什一战,一万骑兵全线溃败,王子中箭摔下悬崖,生死未知!
如同晴天霹雳一般的噩耗,几乎震乱整座王城!这不是真的!不可能是真的!国王当场吐血几欲昏厥,强撑一口气喝退御医,苏毗乌利一世国王于震怒中下令,调派所有能调派的军队赶赴叙利亚,不惜一切代价重夺卡迭什,无论如何都要把王子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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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无一人的废弃村庄,暗夜中忽然传来车轮马蹄声,副将库布卡走进棚屋,在拉美西斯耳边低声说着什么。王子见状不由一声冷笑,淡然道:“别做梦了,我不会给你做俘虏的,想都别想!”
“俘虏?”
这个字眼竟让拉美西斯哈哈大笑,伸手一指说:“看看这里,如果我有半点想让你做俘虏的意思,也不会把你扔到这种地方。”
他收起笑容,一字一句的说:“放心,我不会让你做俘虏的,绝不给你这种好运!”
好运?这个字眼倒让王子有些意外。
拉美西斯冷冷的说:“你就算被俘也依旧是王子,到了底比斯也会因此倍受礼遇,不管出于哪方面的考虑,法老陛下都一定不会难为你,十有八九,到最后讨价还价谈判扯皮,还要把你好好的送回去。哼,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给你这个机会?!”
他摇摇头,一字一句的说:“到了我手里就尽管死心吧!今生今世你休想再回赫梯,从现在开始,也不要指望再做王子!”
他笑笑说:“听到马车的声音了是吗,没错,他们是来接你的!是奴隶商人!你会以奴隶的身份被卖到埃及去!是卖倒的死契,至死不能赎身的那一种!嘿,最后再叫你一声王子殿下,今后余生,就尽管给埃及当牛作马吧!”
王子居然没有表现出愤怒,只是一脸困惑看着他:“卖到埃及……亏你想得出来!你是在和自己过不去吗?真到了埃及,只要我说出我是谁,就足够把你拖下水,到时候还不知道是谁会死得更难看呢。可如果你是以俘虏的身份把我带回去,结果就完全不一样了,我都能想出到了底比斯会是何等壮观的迎接场面,诱人战绩当前……你不想要?”
拉美西斯鼻子一哼:“你们自己人干的好事,这种虚假的荣耀我不稀罕。”
他一字一句冷笑着说:“我现在好奇的只有一件事,我想看看,一旦剥掉这些华丽衣饰,摘掉王子头衔,你,凯瑟·穆尔西利还有本事做什么?哼,我就是要让你看清事实,你的一切都是父王所赐,一旦没了那个老头子,你,根本什么都不是!”
说着,他真就动手剥掉王子身上残留的金甲战靴,扔进棚屋角落让库布卡就地埋了,随后叫进奴隶商人。贩卖人口的商贩,随扈个个都是威猛大汉,一句话不说就把‘货物’抬上车,抡起大锤钉戴手脚镣铐,随后又过来一人,手里赫然拿着烧红的烙铁。
重伤之下,昔日神勇的王子沦落到任人摆布的境地,未等从撕扯伤口的剧痛中回缓过来,蓦然一阵皮肉烧焦的气息,奴隶烙印已烙上脊背。剧痛下王子发出一声闷哼,脊背在烧灼,他的心却已跌入冰冷深渊,这一记烙印无疑断送人生!从这一刻开始,无论还有多少不甘心,他,都已经回不去了!
满满一袋白银,非但不用掏钱买人,反而有这么一大笔丰厚馈赠,奴隶商人真是喜出望外。美滋滋收起银袋,随后又不由得有些担心。
“不问来历,这个规矩我懂,只是……这家伙伤得不轻啊,万一在路上死掉……”
拉美西斯笑了,用一种渗人心骨的语气对他说:“你怎么不问问那些银币是做什么用的?如果他死了,那就是你的买命钱啊!”
商人吃了一惊,拉美西斯则接着‘好心’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