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笔趣阁>军事历史>赫梯血祭>NO.323 杀机

迦罗在狂风中倒下来,虚弱的喘着气。风,止息了,躺倒在黑暗囚牢只有鲜血顺着指尖嘀嗒流淌。疼痛、疲惫、恐慌,期盼还有哀伤,所有的一切都仿佛在这一刻袭上心头,她哭了,一颗同样滴血的心在声声呼唤:回来!求你……赶快回来!我好累,已经撑不住了,求求你……我们不能再失去第二个孩子……

一滴、两滴,掌心鲜血滴滴淌入沟槽,带着虚弱祈祷,不知流往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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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瑟王子猛然惊醒,怎么回事?那样哀伤而绝望的呼唤,是梦境?幻觉?还是……某种不好的征兆?!一颗心跳得发慌,看一看,连掌心都沁满冷汗,有生以来他还从没做过如此真实的噩梦,连忙一翻身站起来,重新仰望火把映照中光芒璀璨的黄金壁画。

荒山中的风神殿,他来到星星池彻夜祈祷,却不知自己何时睡着了。梦境中的呼唤是如此真实,惊醒后,那种难以言述的惶恐让他一颗心都陷入深沉的焦虑和不安。王子轻轻抚摸黄金壁画——风神马尔杜克和母狮,它们一个是父亲,一个是母亲,共同造就神人卡比拉传奇却也悲惨的一生。

他就这样看着,抚摸着,喃喃自语着:“告诉我,是你在回应我吗?这是在预示什么?难道……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发生?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那是你的女儿,听见了吗?是你唯一的血脉!你无论如何都要保佑她不受伤害!要保佑母子平安呐!”

王子倚靠壁画,一刻不停的祈祷着,眼泪不知不觉已无声淌落。

“求你!告诉我该怎么办?为什么会有这样真实的噩梦?!她到底怎么了?此时此刻还是否平安?求你告诉我呀!”

随着苦求的声音,忽然,一阵夜风掠过神殿,‘呼’的一下吹灭无数火把,最后只剩一根还惨兮兮的摇曳火光,仅能照亮黄金壁画一个小小的局部。

光线骤暗,王子下意识向着仅剩照亮的局部看过去,一颗心猛然收缩。那是壁画中的最后一幅造像,母狮躺倒在风神马尔杜克脚前,双目紧闭,四肢随意铺展,也说不清是睡着了,还是……已悄然远去……

“不……不!不——!”

王子拼命摇头,霎那间一种不祥的预感如洪水般袭来,他再也无法控制自己,厉声大喝:“来人!木法萨!狄雅歌!”

星星池外,众人听到声音连忙冲进来。王子胸膛剧烈起伏,咬牙道:“传令军团,即刻拔营启程,现在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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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采光充足的元老院议事大厅里,达鲁·赛恩斯已在这里坐了很久。他一直在等,直等到日头升上半空,却没有一人出现。全都不来了吗?看着空空如也的议会坐席,他忽然爆出哈哈大笑,笑到眼泪横流,透着无尽的悲凉和绝望。

一条注定沉没的船,连老鼠都会弃它而去!

原来就是这样吗?他,就是那艘沉船,所有人都因此成了旁观者,转过头来幸灾乐祸笑看他如何孤独的走向灭亡!他已经不再有明天了是吗?所以即使此刻还活着,在人们的眼中却已无异于一个死人?!

达鲁·赛恩斯就这样哈哈狂笑着,直到被一个沉痛的声音打断。

“陛下,你这又是何苦呀。”

达鲁·赛恩斯止住笑,低下头,就看到狄特马索不知何时来到台阶前。

“你来了?来干什么?你莫非没有看到?这里没有人——没人愿意再看一眼这艘行将沉没的船,不会只有你还独独守着一份忠心吧?”

狄特马索一声长叹,他一眼就看出君王冷蔑外表下的脆弱与绝望,痛声道:“到今天,我侍奉陛下已有十八年,起伏荣辱无论经历多少事,陛下,你都依然是我侍奉的主上啊!”

“不!我不信!我不信你会不恨我!”

达鲁·赛恩斯拼命摇头,霎那间勃然爆发,他居然哭了,像个孩子似的无法自控的厉声质问:“你忘了吗?我曾经一心要你死!因为你是阻挠我的绊脚石!你阻挠我的宏图大业,不让我去做我想做的事!为什么?为什么到了现在却来说这些侍奉的屁话?”

狄特马索慨然长叹:“没有实力做根基的野心,注定只能以悲剧收场。老臣从未说过陛下心怀抱负有什么不对,只是……要实现梦想,总要先经营出与之相匹配的实力和人心归向。如果陛下肯听老臣一句忠告,又何至于走到今天?!”

达鲁·赛恩斯再度哈哈大笑:“教训我?你专程跑来就是为了教训我?!”

狄特马索摇摇头,诚恳的说:“世间很多事,当已经无可更改时,再去探寻它为什么会发生已经没有意义了,重要的是现在该怎么办!身后已是万丈深渊,陛下已经没有退路,现在应该思考的是,还有谁?有什么办法能拉陛下一把,免遭万劫不复的命运!”

达鲁·赛恩斯愣住了:“你有办法?”

狄特马索说:“赫梯法典明文在案,王子无论犯下多少大错,一不受刑,二无死罪!陛下身上流着王室的血,就并非完全没有退路呀!只要陛下放了阿丽娜,也就等于放给自己一次机会!即便日后三王子重归王城,他也只能按律办事……”

“够了!”

达鲁·赛恩斯厉声打断他:“说了半天,你是来为那个女人求情的?!却口口声声是在忠心侍奉我?!!狄特马索!你是我见过最口是心非的家伙!!”

狄特马索大声道:“陛下,老臣句句都是为了你呀!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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