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分的坏小子,兴冲冲结伴来央求,没想到是一下子撞枪口。凯瑟王冷眼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一张脸阴沉得能拧出雨来。
“行啊,消息够灵通,这都是从哪听来的?哼,连最基本的军规都不懂了?走漏军情,知道是什么罪责吗?!说,谁告诉你们的?揪出来都必须立刻掉脑袋!”
兄弟俩齐刷刷吓一跳,面面相觑,咽一口吐沫,乌萨德硬着头皮挤出一付超级难看的笑脸:“呃……这个……是……美……美莎。”
见王瞪眼,坏小子立刻发誓作保:“真的是美莎,没……没有别人了。”
王的脸色更难看,毫不留情破口骂:“放屁!耍滑头也不看看地方,这王令是前天才确定,昨天一早才发出去,自己说,这几天你们在哪呢?进过城吗?上哪儿见去?”
吓——!穿帮了!是啊,男女有别,自14岁成年后,他们就已经不能再像儿时一样随意出入内廷了,更何况再等从军,更是整天混迹军营。那营盘大帐都远在城外,这几天哥俩连城墙都没进过,又去哪里见美莎?可见是撒谎忘了打草稿。
被王拆穿,亚伦只能耍赖央告:“陛下,就让我赶紧回去吧,这么重头的大事,总不能没有我这一份呀。”
凯瑟王重重一哼:“怎么?什么时候你成了水军统领?没你这一份,船队还都开不出去、玩不转了?”
亚伦抓耳挠腮说不出那股着急:“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哎呀陛下你让我回去吧,我我……真的不想错过啊。”
王始终不改冷脸:“先说清楚,到底是谁告诉你的?”
亚伦没辙了,只能灰溜溜向身边指一指,心虚暗念咒:对不起了大堂哥,不是小弟有心出卖你,只是你不倒霉,看样子我就回不去啊。
王的眼神冷飕飕的瞪过来,乌萨德也只能乖乖缴械:“呃……是……伊莲。她只是随口提的,我我……也就是随便一听。”
凯瑟王可没那么好糊弄:“伊莲?她整天跟在美莎身边,这几天美莎都没出过城,你又是在哪儿见的伊莲?是她跑去找你,还是你跑来找她?”
乌萨德扛不住了,支支吾吾,结结巴巴:“这个……就是……她她……做了双靴子,说要给我送来,就就……跑来军营,就……见着了……我我……我也没想到,偶然,纯属偶然。”
嗯?等等!下意识瞄向臭小子的脚,果然是一双崭新的厚毛皮靴,只看做功便足见是费了不少心思。这下,敏感老爸仿佛嗅到了某种不同寻常的气息,咂摸其中味道,只差当场窜起来,瞪眼急追问:“就是这双?你你……你给我说清楚,谁做的?是伊莲自己要送给你的?还是美莎让她送给你的?”
乌萨德一愣,显然神经还没切换到那个回路,茫茫然回应:“当然是伊莲做的,美莎什么时候会做靴子啊?”
心急老爸一再确认:“不是美莎让她做了送给你的?”
乌萨德更晕:“没……没听伊莲这么说啊,就说是她做的,送给我……”
哦,凯瑟王暗松一口气,不过又好像有些失望,哎,这种纠结心情还真是没法形容。
看王的脸色阴晴不定,乌萨德越来越心虚:“陛下,你……不会真要砍了伊莲吧?她……就是聊天,随口一说,我我……我也就是随便一听。我发誓,绝对没有再告诉别人了……”
凯瑟王抹一把脸平复表情,才克制住没有当场破笑,妈的,这都什么和什么呀?想不到的人都能擦出火花来?而在身边,亚伦显然已经醒过味,指着鼻子难忍坏笑:“哦——!!搞了半天你的内幕消息是这么来的呀?看看,这靴子用的都是上等一流的好毛皮,怎样?穿着是不是好暖和呀?是暖在脚上了?还是暖在心里了?”
乌萨德‘唰’的涨红一张脸,狠狠一眼瞪过去:“你胡说八道什么?是她硬逼着我必须立刻马上换上的,不穿就不告诉我,我有什么办法?”
亚伦笑得更坏:“真的?那等人走了,脱下来不就行了,怎么一直穿到现在,都没见舍得脱呀?”
乌萨德快气死了:“那死丫头直接把旧靴子收走了,说太烂,就是不还给我,我我……我不穿这个还能穿什么?”
完!越描越黑!这下连在上王都有些忍俊不禁,只能努力板着面孔训斥:“行了,越大越不像话!既然从军入伍,这应该是最起码的一根弦,事关军情,能四处乱传消息,随口乱说吗?万一哪天真坏了大事,想过后果么?那不是你们拿一条命就能赔得出来的!”
亚伦急忙作保:“陛下,我记住了,对众神发誓,绝不再犯!陛下放心,我的嘴巴最严的,绝对没有再和第二个人乱说,所以这回……就让我赶快归队吧,再晚就怕赶不上了……”
说到最后,信誓旦旦迅速变成苦脸央告,凯瑟王冷飕飕的犀利眼神瞄了足有十分钟,才终于冷哼吐口:“去吧。”
亚伦如蒙大赦,一朝得令,脚下生风头也不回一路跑走去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归队。发誓有功劳一起赚的大堂哥,直接给忘了个干干净净。
这就走了?臭小子,没良心!乌萨德鼻子险些气歪,眼看没了辙,只能自力更生来央求:“陛下……”
“你跟着裹什么乱?你上过一天船吗?真去了是助阵还是拖后腿?”
凯瑟王才是真快气歪了鼻子:“再说了,你的编制在国王军,和西里西亚的水军有关系吗?你跑去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