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在一处,美莎懒洋洋靠在他的肩膀上,对那些满坑满谷的公文提不起半点胃口,哼唧抱怨:“我不想干苦差,还想出去玩。”
雅莱听得笑,搂腰凑到耳边蛊惑:“这有什么难的,再过不了俩月就是你生日了,到时候我就带你去个好地方,保证让你过足了瘾,听好啦,嘿嘿,那肯定是你活到现在都从没体验过的痛快+刺激,怎么样?”
美莎即时眼睛放光:“真的?好啊好啊,年年过生日都是放天灯,早就看腻了想换点新鲜的,要去哪里呀?怎么玩?”
雅莱故意卖关子:“这么急着知道干什么,就不想留点悬念,到时候再享受个惊喜?反正你跟我走就是了,不过记着啊,最好想办法甩掉家长,不然那些大老虎跟在身边紧迫盯人的,你想痛快都痛快不了。”
美莎越听眼睛越亮,哎呀呀,要甩掉家长的勾当,那就一定很刺激。等不及的满口保证:“放心放心,这个包在我身上,一定有办法。”
雅莱投送不信任的小眼神:“你确定?那好啊,说说看,就你那位大姑姑,这回都被刺激着了神经,再想甩开又该怎么甩啊?”
美莎回敬轻蔑小眼神:“哎哟,你真是笨得可以哎,这种小菜还想不到吗?咱现在都是千里之外有帮凶啊。譬如说,就让伊莲给婆婆传个信,哎呀呀,我有了,可是没经验都不知道该怎么当孕妇呀,乌萨哥哥再想那个还可以吗?听说好像是不碍的吧,所以昨天晚上还战得神勇,可今天突然就有点不舒服,肚子疼了……啪啦啪啦,怎么吓人怎么来呗,你还怕不能把紧张第三代的公公婆婆一股脑的全给吓回去,要赶紧制止年轻两口子任性胡闹?”
雅莱恍然,哈哈大乐:“而真等去了再说一声:哦,对不住,真抱歉,误诊!纯属误诊!害你们白跑一趟了,但不是我撒谎哦,纯属没经验,所以我以为是有了,撒玛利亚人从来不撒谎的,这个不是撒谎,是企盼……哈!”
戳鼻子磨牙取笑:“坏丫头,果然就数你最坏!”
坏丫头摇着胳膊催促:“你好歹透露一下,到底是什么刺激节目,会是活到现在都没体验过的?”
“你猜。”
坏小子眨着眼睛偏不露底,咳嗽一声,故意超级严肃的转移话题:“收收心,收收心,你看看你,都玩疯了,还没到日子呢,先踏实干点正经事行不?赶紧赶紧,你也帮我看看,这个外来迁徙移民的问题到底该怎么解决啊,这么多的提议文书都堆过来了,我一时也真是拿不定主意。”
的确,现在要治理领地,不分文武各大高官提交的满坑满谷的文书,最重点的内容就是这个。自从经历赛里斯遇刺,揭开埃兰这么大的阴谋黑手,外来迁徙住民,就成了一个太敏感神经的问题。第一,是还能不能继续放任外来者这样自由迁居进来;第二,就是已经迁居进来的又该怎么管控。从各处边境哨卡的通行管控,再到各大城镇的户政管控,无论梅托斯这一票子文官,还是像蓝伯斯、撒特这样的武官,基本都是持应该收缩严管的态度。
可是呢,再从另一个层面考虑,其实人的社会活动就像活水,只有流动起来才能保持活力,才能带来繁荣。比如说,严把关卡通路,那么往来经商的是不是也要被卡住了呀?所谓严查又该怎么个严厉法?若要清理外来者,一个人头一份税,人少了,那么税收是不是也就跟着要变少了呀?为了安心却影响了财税,又孰利孰弊?再有,严格来说,这个‘外来者’又该怎么去界定呢?哈尔帕这片地盘,都是数十年前从巴比伦抢过来的,原住民早都被达鲁·赛恩斯驱逐干净了,如今的住民,那往上推三代,个个都是外来者呀,这个样子又该怎么去清理?又该重点去管控谁?
“你看看,哈尔帕这地界,是三方交汇,各族混杂。放在从前都是与米坦尼、巴比伦交界的边境领地,在这里混杂而居的部族不下十几个,从种族上分呢:胡里特人、米甸人、阿拉米人、阿摩利人、阿卡德人、哈路比人、古实人……从地域来处分呢:有从西疆那边跟过来的萨比斯人、科诺伊人;有从周围邻居过来的马拉提亚人、涅萨人、伊兹密尔人,甚至亚述人、埃及人都有。种族部族混居,迁徙过来的年限长短不等,这个样子要是一刀切,那根本就没法切呀。别的不说,就说一个伊苏瓦,今后还能不能开放边界,互通往来呀?要是从此一刀卡死,一个人都不准放进来,一个都不准放过去,那岂非都等于是切断了信息交换的通路?正因为是邻居,伊苏瓦要是有个什么风吹草动,再说得难听一点,要是那里再有人策划点什么针对哈尔帕的阴谋,咱们这边却因为老死不相往来什么都不知道,那……好像也不行吧?”
看他一脸为难,都好像快愁死的模样,美莎咯咯乱笑,懒洋洋拿着他的肩膀当靠枕,把玩着发梢慢悠悠笑问:“喂,傻子,这一个月咱们玩了多少地方,你仔细数过吗?”
雅莱无力叹息:“哎呦喂,我的姑奶奶,别总想着玩了行不?”
美莎甩着发梢扫过去,没好气的送白眼:“谁跟你说玩了,我是问你,你就没发现这片领地有个最大的缺陷?”
雅莱一愣:“缺陷?你指什么?”
美莎不答,接着问:“那我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