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都下去!”‘阿丽娜’突然发飚,弄得一群侍女个个茫然。
“听到没有,统统给我滚!”
侍女们退下了,壮硕的三姐妹闻声而来:“怎么回事?”
‘阿丽娜’见到他们,立刻没了气焰:“我……只是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莫名其妙,没事不要横生是非!”三姐妹见状摔门而去。
眼泪,大颗大颗掉落,‘阿丽娜’忽然摔碎酒杯,倒在床上失声痛哭起来。
“妈妈……”
“会想念妈妈,证明你还是个好孩子。”
忽然而起的声音让她悚然而惊:“谁?”
下一刻,一把冰凉利刃已然抵住咽喉!‘阿丽娜’惊骇莫名:“你……想干什么?”
“为何冒充阿丽娜?”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行凶者似乎笑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三王子就要来了,亲到哈尔帕城,告诉我,你不高兴吗?”
‘阿丽娜’周身猛地一震:“三……三王子?”
“怎么了?朝思暮想的爱人就要来了,为何是这种表情?”
“我……”
‘阿丽娜’被吓住了,怎么办?逃吗?怎么逃?
行凶者似乎玩够了,放下利刃容她转过身。
“你叫什么名字?”
“奥蕾拉。”
‘阿丽娜’下意识脱口而出,然而当她看到行凶者竟是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子,还穿着三等奴仆的衣衫,畏惧之心立刻减了大半。
“你是谁?竟敢胁迫阿丽娜!”
女子却说:“你不懂吗?我是在救你。等你被极刑处死的时候,再想后悔就来不及了。”
极刑?处死?!这些字眼让她不寒而栗:“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冒充王室是灭门的死罪,要被处以非常严酷的极刑,就连你妈妈也难逃一死,赫梯的律法书是这样写的,他们没有告诉过你吗?”
“妈妈……”奥蕾拉立刻慌了:“不!谁也不能伤害我妈妈。”
“奥蕾拉,告诉我真相,现在只有我能帮你。”
女子眼神诚恳,奥蕾拉却半信半疑:“就凭你一个三等仆从?”
女子却说:“凭衣服来判断一个人,天下没有比这更愚蠢的事。就譬如说你吧,纵然你穿着华衣美服,带满最名贵的珠宝,但是你只要伸出一双手,就能让人一眼看穿你的出身。年纪轻轻就磨出满手老茧,证明你自幼就是一个苦孩子呀。”
奥蕾拉似乎被说中了心中隐痛,眉头一紧,眼泪立刻掉下来。
“如果你生来就是奴隶,还能指望过上什么好日子呢?你看看我的容貌,我的五官——我是北方高地人!纵然是在奴隶中间,我们也是最被人瞧不起的。我跟着妈妈,自幼受尽苦待折磨,我白天要一时不停的去鞣制那些恶心的羊皮、牛皮,晚上为了赚几个属于自己不必交公的铜板,还要陪那些猪头一样的男人喝酒言欢。”
“你是怎么成为阿丽娜的?”
“这样的日子我早就受够了,终于有一天,我再也不管什么奴隶主的鞭打,自己一个人跑到河边,当看到水面映出自己的容貌,所有的委屈与愤恨全都涌了上来。我明明是这么美啊,为何却要终日忍受猪狗不如的生活,我真的好不甘心!”
奥蕾拉哽咽道:“然后,就在我哭得最伤心的时候,水中忽然冒出一股鲜红的颜色,就像是血,然后就有声音从水中传来。他说他是水神,已然听到我的心声,他说……只要我发誓为他效命,他就给我世上最奢华的生活!”
女子吃了一惊:“红色的水?!你……就这样答应了?”
奥蕾拉说:“我连片刻都没有犹豫,就按照指引,站起来跟他走了!”
女子在叹息,似乎说不出那股难言的滋味:“可是你知道吗,他让你所行的一切,会害死很多人。”
“那又怎么样?”
奥蕾拉坚硬的态度让女子吃了一惊,她冷冷说:“从来没有人善待过我们,我有什么义务要为他们负责?”
“不要被自己的偏激左右,我并不认为你真的这样冷血。奥蕾拉,你现在坐在这个位置,无论是真是假,你的一句话都可以拯救很多人的性命。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想一想,遵从自己的真心。”
奥蕾拉冷然一笑:“你想让我放了那些家伙对吗?这么说,你是来求我的?”
女子摇摇头:“不,我是想给你一个机会,一个能真正为你实现梦想的机会。”
奥蕾拉冷声道:“我的梦想只能由我自己来争取,你走吧,在我喊人之前赶快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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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灯时分,茜茜给夏尔穆带去字条,合琪娜让他帮忙在奴隶中寻访一个叫奥蕾拉的女孩子,听说她与母亲相依为命。
“我想去看看妈妈。”
‘阿丽娜’再度对三姐妹发出恳求,却一如既往遭到拒绝。
“你的母亲被照顾的很好,你只要安心在这里做事,等结束之后,你们自然有一辈子都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第二天清早,迦罗收到夏尔穆传递的消息,然后,她们三人就来到哈尔帕城外一个破落的村庄,夏尔穆告诉她们:“住在这里的都是最下等的奴隶。”
“奴隶也分等级?”迦罗初闻时满脸诧异。
夏尔穆说:“最上等的奴隶是埃及人,通常七年可以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