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特。”张延平懊恼地走了。
但梅枝怎好意思留下来,朝我脸红红地啐了一口,丢下一句“你跟红蝶的事我迟早要跟你算账”,也跑了。
我失心疯一般地笑了,何止红蝶,你哪里晓得我跟我的叶宜姐姐也有一腿呢,嘿嘿。
我顾不得意淫了,打开新手机查看通讯录,靠,果然只有梅枝一个人的号码,我还真忘掉了叶宜的手机号,甚至连奶奶的老人机号码也记不得,但我却记得沐兰的手机号,可惜,我再也打不通了……
一个多小时后,叶宜来了,一番缠绵之后,她急切地问我这些天都死哪里去了,我说我见我爸去了,她说那也不用关机人毛都找不到啊,不考虑她的感受,也得考虑奶奶的是不。
我开始编,说我爸打电话给我说他落难了,给人追债,让我去营救……
但我知道,我这样给我爸摸黑是一点心理压力都没有的,因为我根本对我爸造不成一点点伤害,红蝶都要叫一声梅少校的人,早已经心硬如铁。
我爸是侦察兵退伍,这并不是什么秘密,我妈当初就是看中了我爸不苟言笑,挺着腰杆走正步的英姿才嫁给他的,可惜,婚后我爸一直对所有人都隐瞒了他依然在服役的事实,也许我奶奶猜得到一点点,但也不敢确定,更替我爸守住了秘密……
我爸是英雄,是铁血男人的楷模,但他绝对不是一个好儿子,好丈夫,好父亲,他心目中只有国家,没有小家,我以他为荣,也以他为憾……
红蝶就是我爸的属下,而且是我爸抓了她的,在她愿意归顺之后,是我爸一力担保她不会有二心,并收在手下工作。
我深深的记得,在游轮上分别时,红蝶对我耳语的那句话:“本来姐迷恋的是你爸爸,可你爸就是个木头,所以姐想,得到他的儿子也不错……”
尼玛,我是李代桃僵的替代品啊!不过,如果,如果我爸知道他儿子出息了,连他属下都给上了的话,他该作何感想呢?
我正胡思乱想着,叶宜不满地瞪着我:“你骗鬼呢?说的这么轻松,可你家的那几个死人是怎么回事,院子都给封了又是怎么回事?”
叶宜果然是不好骗的,我拉着她软软的手说:“这就是我住在武警医院的原因啊。我请假去找我爸之后,把空房子留给了两个同学,谁知道他们惹出了那么大的祸端,具体内幕是怎样的,并没有人给我透露,只说我得给暂时保护起来以防万一,现在案情已经水落石出,犯罪分子都悉数归案了,所以我就可以出院了啊。”
叶宜明显不信,却也不再追问了,她当然看得出我并不想说,况且是警察通知她来接我的,既然警察都不追究我,她何必再多事呢。
她看着我欲言又止了好一阵,突然凑上来对我耳语:“姐这个月的月事没来。”
“嗯?”我懵懂,“月事,啥意思?”
叶宜揪住我耳朵:“如果再等几天还没来的话,你自己考虑是当舅舅还是当爸爸吧。”
我直接跳下床来,大惊失色:“此话怎讲?你不是……不能吗?”
叶宜淡淡而得意地说:“要讲科学,科学上证明是你的,你就跑不了。”
我一时间懵了,说不清是高兴还是害怕,在病房里走来走去,叶宜似笑非笑地问我,是不是不想负责任。
我给跪了,耳朵贴到她小腹上去,她啐我一口推开我说:“哪有那么快,种子还没有发芽呢。”
“姐夫怎么办?”
“离啊。”她轻飘飘地说,“他已经提出来了,不过要钱。”
“多少?”
“怎么,你打算补偿我啊?”
“不不不,不是,我是说,他知道了?”
叶宜摇头:“他搞基的事败露后,就提出离婚了,只是这几天找不到你人,没法跟你说而已,怎么,你想让他知道你给他戴绿帽子了?”
我鼻子都歪了,你说你多么端庄的一个女强人,就不能跟一个十八岁的小伙儿好好说话么?
“你放心啦,我不会要挟你的,不是早就说好了吗?”她提起包包准备去办出院手续,过来勾着我的下巴,“轻浮”地说,“当个小情人就可以了,你不说出去,我绝不说你是孩子他爸的……”
“有没有怀还说不定呢……哎哟。”
她踹我一脚:“没良心的东西,当真有了,我一定说是给你强暴了的结果,哼!”她气呼呼的出去了。
尽管是周末,我出院后依然去了学校,张茜作为xx组织的骨干成员,居然隐瞒身份在职校呆了下来,至少说明在这个职校里有她呆下来的必要,以她的聪明才智,我不信她只能考入职校,那么,这间职校必然有古怪了。
再说,梅枝一个在校大学生,能找到职校这个实习单位并以辅导员的身份掩护着,从侧面来说,这里也一定有蹊跷。
其实,我已经猜到了一个可能,红孩儿蒙生十有八九是青棍会三个大姐大之中某个女人的亲属,甚至是她们哪个的儿子,但梅枝却不回答我,只让我回归一个学生的正常生活,别再管了。
可我怎么可能不管?沐芸临死时,摊开手,留给了我一个u盘,直到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机会查看u盘内容。
想想和沐芸的这几天相处,尽管她是一个隐藏得深的内奸,但我体会得到,她并不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女人,反而带着人民教师的某种特质,让我恨不起她来。
也许,她早知道她的下场了吧,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