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还好,一提起这回事,潘泽斌刚才被我用啤酒瓶误伤到某个部位的事情,一下子点燃了他的爆点,他跳起来就踹了我肩膀一脚,我倒在了地上。
其实他是想踹我脸的,我躲闪了一下,踹到了我肩膀上,索性是肩膀不是脸,要不这孙子穿的鞋底估计能够能把我脸给踹歪了。
潘泽斌踩在我后背上,很狂躁地骂着脏话,说什么“你信不信我把你全家灭了”,“你惹了我,你就等死”之类的话,我身上很疼,但是我很想笑。
只有智障才会说这种话。
有个混蛋走了过来,嬉皮笑脸地蹲在地上看着我,抬头对潘泽斌说,“要不就带她走吧,我看她胸还挺大的。”
潘泽斌唾了那混蛋一口,我操,一个唱《白狐》的土逼你也要,你不怕她身上的虱子咬死你?
一句话逗得众人狂笑不止。
在他们眼里,农村人常年不洗澡,身上都有虱子。
这句话对于我的打击,远远比他们骂我的所有脏话更刺激,我咬着牙,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他们淋了一头啤酒。
啤酒淋在身上的感觉,一点都不比杂酱面从头倒下来的感觉好,我的眼泪掉了下来,不是因为别的,是因为再也没有人忽然出现,给我擦掉头上的脏东西,然后给我洗头。
徐梦娟,她要是知道我现在又被人揍了,是不是会觉得我很丢人?
就在这时,k房的门开了,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骂了一句,“x你妈的,要造反呢?”
后背上的脚立刻缩了回去,潘泽斌的声音也变得谄媚起来,“婷姐啊,来赏脸唱首歌。”
田婷走过来,很男人地将我从地上拽起来,递给我一张纸,很不爽地说道,“我操,你还跟斌哥干仗啊,你以为你是谁呢?走,跟我走。”
田婷说着,拉着我就要走,被潘泽斌拦住了。
潘泽斌那双小眼睛像狐狸一样阴险,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婷姐,这不合适吧?”
田婷瞪了她一眼,差不多就行了,你刚才欺负我朋友,我没说你什么,现在你还要欺负我妹,有点过了。
她妹?我有些惊讶地看着田婷,我什么时候变成她妹了?
潘泽斌说,她太狂了,我给她上上政治课。
田婷笑了笑,行了,给我个面子,该怎么收拾,我回去收拾她。
潘泽斌连连摇头,“你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啊,她今天惹了我,你就这么带走她?”
田婷还真是一个性子急的人,换做别人,可能要进行好几个回合的辩论,哪知道潘泽斌这才说了没几句话,田婷就恼了。
“我x你祖宗的,老子就要带她走,她是我妹,我还没权利带她走?你给老子闭嘴。”
田婷指着潘泽斌,脖子昂成了45度。
潘泽斌鄙视地说了一句,你这是再呛我?
田婷点点头,老子呛的就是你。
潘泽斌也火了,指着田婷的鼻子骂道,“田婷你别嚣张,我会让你混不下去的。”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甩了出去,潘泽斌的脸不用特写,都可以看出来脸颊上的肉被打得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