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骂了一句脏话,嘴巴上立刻就挨了一耳光。
张兴指着我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居然敢偷老子手机,你不想活了吧?
我捂着脸,大声说,谁稀罕你的破手机!
旁边一个猥琐大汉冲着我笑,一口黄板牙就像是厕所里长期被尿渍泡得发黄的地板一样,说不出来的恶心。
他伸手捏了我的大腿一把,“想买手机,腿子打开就行了,不用去偷。”
我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伸脚去踹他,却被他们七手八脚地按在了地上。
我大声地骂着脏话,拼命地挣扎着,然而这样只会引来巴掌和辱骂。
张兴蹲下身,揪着我的头发将我提起来,龇着牙说,“跟老子玩,你还嫩了点!”
几个男人开始起哄,说要看我表演xx,yín_luàn的笑让我浑身起了一层层鸡皮疙瘩。
张兴再次威胁我,如果我不肯配合,就要把我的录像发出去,我咬着牙,强忍着眼泪,按照他们的要求,把衣服一件件地脱了下来。
屈辱,愤怒,各种难以言状的情绪堵在心里,我身子颤抖得很厉害,七八双饿狼一样的眼睛盯着我的身体,像x光一样透视着我的内脏,骨骼。
我站在仓库中央,像一尊luǒ_tǐ雕塑一样供人围观起哄,我甚至不能将胳膊挡住身体,我只要抬起胳膊,他们就会做势要用烟头烫我,吓唬我要给我拍照。
那些粗糙恶心的手,触手怪一样伸过来,我没办法推开他们,我想的是,有朝一日我要一刀一刀将他们剁掉。
一群饥饿的老男人,双眼喷着火,很像将我吃进肚子里去。
我被折腾了两个小时,他们在不甘心地将我放走,其实他们不是玩够了,而是怕我爸忽然回来。
回到宿舍,我没有哭,我想到了杀人。
什么坐牢啊,判刑,我都无所谓了,人在受尽屈辱之后,会不顾一切。
尤其是刚才有个死男人,将手指头戳在那里的时候,我已经生无可恋了。
我想好了,我要炸死那群王八蛋,连同手机里的秘密,一同被炸个粉碎。
我爸喜欢跟一些朋友去湖里炸鱼,所以留了一些炸药在仓库下面,我要用那些炸药,送张兴上西天,还有那几个该死的男人。
我坐在床上,给陈鑫打了个电话,想跟他说说话,或许他接了电话,可以让我放弃杀人的念头。
然而,我一连打了三个电话,还是无人接听。
再见,陈鑫。
我将号码删除,这一次我是有些怨恨他的,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不接我的电话,我就快要变成杀人犯,挨枪子了,你为什么就不可以接我的电话,像从前一样,安慰我一句?
有时候人就是一个很多情的怪物,你自以为你所做的一切,对方都知道,其实很可笑,对方即使知道了,那又怎样?
我将枕头埋在头上哭了,特别绝望。
哭够了,我拿起手机给陈鑫发了一条短信:我明天就要杀人了,你可以接我的电话吗?
扔下手机,我等了很久,我以为会有回应,上次我跟他说了要跟万强上床,他很快就接了电话,可是这一次却毫无回音。
杀人比上床严重多了,可能他也对我绝望了,他鄙视我是这种人,他不屑于理我。
我看着天花板,无言地流着泪。
忽然,大门被人砸响了,在深夜显得格外刺耳,“咣当咣当”一声接一声的闷响,吓得我有些毛骨悚然。
我拎着一把扫帚蹑手蹑脚地出去了,刚走到院子里,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我,“开门,李恋你给我开门!”
我去,是万强,他怎么来了?
我担心他把张兴给引出来,慌忙扔下扫帚跑去开了门。
月光下,万强的脸阴沉得很可怕,他一把将我拽了出去,恶狠狠地问道,“你他妈怎么回事?”
我被他骂得一愣一愣的,我也狠狠推了他一把,问他是不是吃错药了,半夜发疯来敲门。
万强掏出手机,蓝色的荧幕上,清清楚楚地写着一句话:我明天就要杀人了,你可以接我电话吗?
我脑子“嗡”的一下就大了,我这不是给陈鑫发的么,怎么到了他的手机上?
“你想干什么?”万强恶狠狠地问道。
我绞尽脑汁地回忆着,许久才明白,原来我把陈鑫的号码删除之后,一时心急,把万强的号码当成他的了,因为万强的号码也是被我删掉的,在通话记录中,就两个没有存备注的号码。
一个是陈鑫,一个是万强。
阴差阳错,闹了这样的狗血剧。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我发错了,不是给你发的。
万强揪着我的衣领,大声问道,“那你是给谁发的?不管你是给谁发的,你都不可以,你别疯了,行吗?”
我的衣领被他揪得很紧,以至于我的衣服紧紧地贴在了身上,胸被衣服勒得紧紧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我骂了他一句脏话,推搡着他的手。
万强叹了口气,伸手将我搂在了怀里,我推搡了几下,并没有推开他。
他的怀抱好像比从前更温暖,我闻着他身上的男人味,眼泪溢满了眼眶。
“你不许胡来,有事你告诉我,你出事我会很难过的,懂吗?”
我们像是偶像剧里的画面一样,就这么站在仓库门前,他紧紧地抱着我。
我咬着牙,说你不要管我。
万强怒了,你他妈是我的女人,我怎么能不管你?
我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