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吓了一跳,心虚得要死,就像是那条短信是我发的一样,
田婷冷冷地问道,“你早就看见了对不对,今天照相的时候,是不是,”
我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脸红到了耳根子,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田婷一把拽起我,沉声说了一句,我们去学校,
田婷回头看了一眼浴室的门,拽着我匆匆出了旅社,
坐上出租车去谢子夏的学校,一路上我俩都没有说话,各自沉默着,
学校跟旅社就隔着一条街,五分钟就到了,拿着谢子夏之前给我们的请假条,我们很轻松地进了学校,
田婷用谢子夏的手机给郭宝怡发了一条短信,“我在假山后面等你,”
郭宝怡回得很快,“宝贝,我马上来,嘻嘻,”
将近十点,校园里走动的学生已经很少了,假山在学校的北面,这个时候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
微凉的夜风吹在田婷的刘海上,她的侧脸被月光这么一照,跟生了病似的,看起来苍白得有些可怕,
她终于开口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愣了一下,结结巴巴的说,我怕你……生气……我……
田婷咬着嘴唇看着我,眼神犀利得像一把匕首,“你不告诉我,让我他妈的蒙在?里被人耍,我就不生气了,”
我无言以对,伸手去拉她,被她狠狠地甩开了,
我们继续沉默着,
我低头看着她身后的影子,心乱如麻,
很快,假山那边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哼,人家都睡觉了你还约人家,是要那个吗……你们,”
郭宝怡穿着吊带睡裙,懵逼地看着我和田婷,嘴唇抽动了几下,转身就要走,被我一把拽住她的头发扯了过来,
臭不要脸的,你给我姐夫发的什么短信,我骂了一句,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
郭宝怡捂着脸,带着哭腔说,你们凭什么打我,我没给谢子夏发过短信,你们污蔑我,小心我找人弄死你们,
田婷没有说话,用谢子夏的手机给郭宝怡打了过去,很快,郭宝怡手中的手机便振动了,挂在手机上的感应器一闪一闪的,像鬼火一样,
“啊——”的一声惨叫,郭宝怡被田婷踹飞了出去,田婷骑在她身上,抓着她的脸使劲地扇耳光,这郭宝怡还真不经事,只扇了几耳光,?子嘴巴都流血了,将白色的吊带裙染红了一片,
田婷揪着她的头发将她拽起来,恶狠狠地问道,“贱人,那么多男人为什么你就勾引谢子夏,”
郭宝怡抽泣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看着她矫情的模样,很生气地甩了她一嘴巴,打得她整个人差点摔地上去,
田婷抓着她的肩膀,幽幽地问了一句,“你们到什么程度了,上床了吗,”
郭宝怡惊恐地看着田婷,使劲摇了摇头,
我看了田婷一眼,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很不科学,她跟谢子夏上床了,有必要跟你汇报吗,根本是无从查证的事情,可以随意发挥编造谎言,问了也白问,
“田婷,”谢子夏冲了过来,他的头发湿漉漉的,估计是连头发都没顾得上擦,就追来了,
田婷推开郭宝怡,照着谢子夏的脸就是一拳,一声闷响,谢子夏低呼了一声,捂着脸弯下了腰,
谢子夏,你这个王八蛋,贱人,你他妈居然做这种事,田婷发疯了一样,对着谢子夏一阵拳打脚踢,她尖锐的叫骂声,在安静的校园里显得特别刺耳,
我担心将保安引来,上前拉住了田婷,“姐,先别打了,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说清楚,行吗,”
田婷苦涩地扯了扯嘴角,指着谢子夏对我说,就这样的混蛋玩意,还有什么好说的,
谢子夏走上前,伸手来拉田婷,不住地说“我错了,我错了,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连我都觉得很假,
田婷拉着我就走,回头狠狠地骂了一句,谢子夏你这个孙子,别他妈再来找我了,
我走了几步,回头看了一眼谢子夏,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月光下的脸有些模糊,我不知道他是忏悔的表情,还是愤怒,还是其它的……
回到旅社,田婷买了一箱啤酒,我俩喝着啤酒,抽着烟,骂了一晚上谢子夏那个混蛋,
田婷始终都没掉一滴眼泪,她说只是很气愤,那混蛋特妈的背着她劈腿,被欺骗的感觉很不好,
妈的,这一趟也真是见鬼了,田婷额头贴了胶布,胳膊吊着,还弄一身情伤,
这段经历不应该用那句歌词来形容,而应该是那一句更贴切,
“为了你的承诺,我在最绝望的时候都忍住不哭泣”,
从这件事之后,我对于爱情和男人更加敏感了,
我痛恨街上看见的所有娇滴滴的女生,看见她们,我就恨不得扑过去掐死她们,
这样的女生总是穿着蓬蓬裙,木耳领的衬衫,喜欢粉嫩的颜色,打扮得像个通话里的公主,说话娇声娇气,好像走路会踩死一只蚂蚁一样,撒娇起来的力量又大得惊人,
这一类女生似乎更受男人青睐,陈鑫身边的女生是这样,谢子夏劈腿的郭宝怡也这样,还有那个正在勾引万强路上越走越远的杨彩虹,她们无孔不入,就像是非典病毒一样,
田婷和谢子夏的分手,让这个世界上又多了一个失恋者,失恋和恋爱一样都会感染,之前看身边的人都在恋爱,我很渴望爱情,而现在,我更觉得失恋是一种很好的状态,一个人活着,无牵无挂,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