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一上午,舒舒服服的伸了伸懒腰,终于可以歇息了,纳兰婳走进屋内,却再也挪不开步,只因为一袭白衣,面具覆脸的男子就那样看似美好如画的在她的软榻上半倚着,单手扶额,一头墨发如纳兰婳般随意披散,阳光打在发间有些许金黄,添了一份不羁与洒脱,几案上的水果,显然吃过,虽然吃的不多,但纳兰婳一眼就可以看出,除了这,还有她最不能接受的,她的茶,他喝过,私人用品决不允许第二人碰,更别说用,尤其还是她的茶杯。的好像这是他的房间,她是客一样。好一会儿,纳兰婳才回过神反应过来,她发现自从遇见这人,老是跑神,这不好不好,会误事!“阁下来做什么?这是女子闺房,男子不便进,阁下难道不知道?”“纳兰小姐还是如此,如此伶牙利嘴,口不饶人哪?”男子戏谑的说。“阁下…;…;”“易珙楠。”还未等纳兰婳说完,他就曝出名字,“易珙南,天下第一楼楼主!”纳兰婳肯定的说,传说中这第一楼楼主神出鬼没,行踪不定,连其属下都不知自家楼主行踪,这天下第一楼也是在短短数年中发展起的一个江湖派别,楼中人才济济,无人敢挑战他的权威,上一届江湖第一派别不服,暗中挑衅与第一楼抗衡,结果,一夜间满门被灭,血腥之至。更传说,就连当今皇帝都对其楼主礼让三分,楼里财富富可敌国,楼主更是姬妾成群,所食皆山珍海味,所住之地更是金碧辉煌。“看来纳兰小姐也是对楠关心有加啊?能这么肯定我就是第一楼楼主。”易珙楠调侃,“哼,堂堂第一楼楼主怎会擅自入女子阁中,擅用他人膳食,这不是一些偷儿所为之事?”纳兰婳反击道。“纳兰小姐可不是一般女子,繁文缛节你应该很是不屑吧?”易珙楠垂下眼睑缓缓说,纳兰婳别有深意一笑,不接话,伸手要拉起易珙楠,因为她想看看一向温文尔雅的第一楼楼主从软榻上摔下的狼狈之样,肯定是极为‘养眼’,这一拉可是用了内力的,可惜易珙楠并未挪动半分,甚至他连扶额的手都未曾动摇。纳兰婳眼眯了眯,又加了一成功力,这时,易珙楠一只胳膊被她拉起来,正准备继续用力拉,结果易珙楠稍用力,纳兰婳整个人都扑进易珙楠怀里。一股淡淡的青竹的香气窜入纳兰婳鼻中,这股清香有种莫名的安心之效,纳兰婳第一次发现原来男子也有如此舒心之感,有一瞬间她不想离开他的怀抱。“纳兰小姐,就算你喜欢楠,也不用表现的如此明显吧?”头顶传来易珙楠欠揍的声音,纳兰婳像受惊的刺猬,立马张开满身的刺,腾的站起来,“谁让你在我的软榻上霸着不起,看着你不胖,怎么这么沉,你是猪吗?”,可脸还是不由得红了,连小巧耳都粉粉的,易珙楠也是一阵失神。“哈哈…;…;本楼是猪,你是什么呢?嗯?像一只小刺猬?”易珙楠心情很好的反问着,“易珙楠,你无耻!”纳兰婳真是无语了,“无耻?楠是看纳兰小姐险些摔倒,才出手相扶,在纳兰小姐这里就成了无耻,真是令人伤心呐。”易珙楠说完还装作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纳兰婳无论是待字闺中的小姐还是游历江湖的无双公子,都未曾见过如此无耻的人,索性侧过身不再搭理易珙楠。
缄默许久,“纳兰小姐,你是会武功的吧!”纳兰婳没说话就只是静静的看着窗外,易珙楠这话看起来虽是问句,可语气是肯定的,也是,第一楼楼主武功深不可测,世人从未见他出手,怎会不知她刚才拉他时所用内力。“易珙楠,别老叫我纳兰小姐,你也说了我并非一般大家闺秀,就叫我纳兰吧。”纳兰婳不想在她会武功这件事上多做解释,虽然他知道了,可她并不打算正面回答。易珙楠扬扬眉稍算是应下。“易珙楠,江湖人称你嗜杀成性,可我觉得你并不是那样的人,虽然,你这个人有时候做的事很令人生气,但你心肠不坏啊。”纳兰婳看着易珙楠好看的侧脸说着自己见他这两面的想法,“别人的评价对我而言早不是那么重要,人在江湖之中,都会杀人,谁好谁坏谁又能说得准,做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才是最重要的,每个人生来就会有他的使命在身。更何况你我之间过两面,纳兰小姐就如簇断定楠不是外界口中的魔头?”易珙楠用少有的稳重语气说道,纳兰婳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他一定是个有经历的人吧,再除去了他是第一楼楼主的身份外,也许他的内心也是孤独的,他用外表的不羁掩盖着他的情绪,他建立的第一楼表面那么令人惧畏,背后他付出的心血也是旁人无法看到的吧,纳兰婳在他说话的语气中,她可以感受到他的无奈,她懂他的无奈,就像她瞒着亲人学习武功,她也有她的使命,她也一样无奈落寞,所有的一切自己不得不扛下来,去完成。可纳兰婳不知道该如何再说下去,难道要她告诉他她懂他吗?他又凭什么会信任一个见了两次面的闺阁小姐,纵然她与其他闺阁小姐并不同,可他也不会在乎不是吗?意料之中的沉默,加上香炉中香烟袅袅,微风恰佛,纳兰婳的发随风轻舞,远远看去,这场面这的很是唯美,也许他们可以成为彼此的红粉蓝颜。
许久,纳兰婳打破沉默“易珙楠,你不用处理楼中之事?”“楼中之事有人处理,我不必事事亲力亲为。”“噢,好。”纳兰婳再次无话可说了,其实她想告诉他,他该走了,不然下人看到,会有不必要的麻烦,她并不怕麻烦,但不会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