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易珙楠都没有回第一楼,纳兰婳不禁有些兴趣焉焉,唤来铃儿,“铃儿,我们去外面走走?”“夫人,铃儿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铃儿迟疑的开口,“问。”纳兰婳笑道,这些日子的相处,她觉得铃儿倒是一个性格挺好的女孩。
“楼主他有没有带您拜过祖祠?”铃儿说完,见纳兰婳好像不知道的样子,便解释,“在这里,有一个规矩,每对成亲的新人如果拜了祖祠,那才是合法的夫妻。”纳兰婳这才想起,那日易珙楠的确说过要带她去祖祠,只是先去了他母亲的衣冠冢,然后他有事就走了。
“我与他的确没入祖祠。”纳兰婳浅笑,只是笑意不到眼睛,铃儿慌忙安慰,“夫人也别多想,那日楼主有事,也怪不得他。”
“无妨,我倒也没多想。”纳兰婳抿了口茶笑道。
“夫人,楼主回来了。”蓦然,门外的通传声惊的纳兰婳手中的茶撒了一些在裙摆上,纳兰婳顾不得,放下茶,出门看到的是暗影等人用软轿抬回来的易珙楠,白衣已是斑斑血迹,整个人悄无声息,纳兰婳的心漏了半拍,当然她也看到了随后软轿里的莫澜宁。
“快把楼主抬进屋里,铃儿带莫姑娘去厢房。”纳兰婳沉声吩咐,她先要就他。
“鬼医呢?”纳兰婳问暗影,“已经去找了。”说话间,鬼医从门外闪进,纳兰婳站在一旁,看着鬼医给易珙楠包扎了外伤,撕开他的外衣,里面有各种各样的伤口,箭伤,刀伤,当她看到易珙楠胸口的箭伤时,手紧了紧,“如何了?”
“外伤易好,我看看他的内伤。”独孤芜鲜有的凝重。
“暗影,你跟我出来。”纳兰婳看了眼床上躺着的人,对暗影说道。
“他怎会弄成这样?”纳兰婳声音极冷,暗影以前受易珙楠的命令保护纳兰婳,她担他很是佩服,是以也当纳兰婳是他主子。“楼主他去北凌只为救莫祭司,当年,莫祭司救过主子一命,所以主子不让我们陪他,之身一人去了北凌皇宫。”暗影简单说完,“以他的武功,到皇宫不难。”纳兰婳皱眉。“是这样,北凌摄政王起兵,已经包围了皇宫,可皇宫内却是有无数死士护着,那些死士武功高强,楼主连着几日赶到,就去救莫祭司,然后…;…;”
“赫连骁溪,你敢如此。”纳兰婳周围空气凝结成冰。暗影感觉到纳兰婳骇人气息,他终于知道主子为何喜欢她了,大概他们是一类人。
“从这到北凌最快要几天?”纳兰婳冷声开口,“三日”暗影答完,“赫连骁溪死了没?”纳兰婳又问,“没有,楼主救了莫祭司,身上的伤已经很多,才受了赫连骁溪一掌,属下忍不住出手救回楼主。”暗影刚说完就见纳兰婳回了屋,“独孤芜,他怎样了?”“内伤极重,他会昏迷。”独孤芜稍微放了点心,昏迷还是好的,他这身伤,能拖到如今,也是他功力高强。
“好,把出紫棘林和花海迷瘴的解药给我。”纳兰婳冷声,独孤芜知道她要做什么,也罢,他是拦不住她的,索性就给了,还是开口说了句,“路上小心”。
纳兰婳吻了吻易珙楠的手,说了句,“等我回来。”转身离开。
独孤芜叹了口气,爱极深,恨极深。
下了第一楼,纳兰婳快马加鞭,赫连骁溪,你最好让你的死士挡住暖破城,你的命,我纳兰婳收定了,你伤我在乎的人,那么,你在乎的人,包括你,必须死!
一路上累死三匹马,纳兰婳终于到了北凌。
“启禀王爷,外面有一女子求见,自称纳兰婳。”赫连灏听侍卫来报,放下手中的狼毫,“让她进来。”
“暖。”“纳兰,你怎么来了?”赫连灏看着她北风吹得红红的脸颊,有些心疼。“你没破城?”纳兰婳直接问道,“没有,那几日,皇宫内有人潜入,我就没有动手。”赫连灏刚说完纳兰婳就不见了踪影,空中飘来一句,“暖,我要取赫连骁溪人头。”
赫连灏大惊,“龙柳,准备攻城。”龙柳点头,他不能让她在他赫连灏面前受伤。
这边,纳兰婳飞身掠进皇宫,将暗处的几个死士解决掉后,也听到了赫连灏攻城的号角,嘴角勾起一抹笑,如今这里的死士不算很多,想来是易珙楠那日来的结果。
一路上,能避过的死士就避过,她要留着体力取赫连骁溪的人头,不能避过的,干脆解决掉,只是在交手中纳兰婳才发现这些死士武功不低,正式那次在摄政王府攻击他们的人。走到赫连骁溪的宫殿时,她身上也有些地方受了伤,纳兰婳看了眼,这伤不及易珙楠的分毫。
“嘭”纳兰婳一脚踹开殿门,赫连骁溪就那样张扬的坐在龙椅上,身边是容婧。“皇婶这是怎么了,这么大怒气?”赫连骁溪阴沉道,纳兰婳不与他废话,袖中银针飞出,带着纳兰婳的软鞭而去。赫连骁溪一把推开容婧迎上纳兰婳,赫连骁溪所拿的是一把钢刀,纳兰婳软鞭缠上钢刀,“皇婶好功夫。”纳兰婳冷哼。
容婧也提剑刺向纳兰婳,纳兰婳冷笑,以前是和她玩玩而已,真当她没有武功?纳兰婳一脚踹上容婧小腹,容婧飞出数米倒地不醒。赫连骁溪大怒,手上的招式也凌厉起来,纳兰婳与赫连骁溪过招后,赫连骁溪逐渐处于下势,最终,纳兰婳一掌将赫连骁溪拍出殿外,纳兰婳软鞭缠上脖子,冷声,“你不是内力很强吗?你敢伤我在乎的人,那么让你看看容婧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