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电话后,我走到门口将门给打开,林容深站在门外看向我问:“怎么样。”

我说:“解决好了。”

林容深朝我伸出手说:“走吧,仪式开始了。”

可我并没有伸手,而是面无表情看向他说:“林容深,我没想到我们才结婚就发生了这种不愉快的事情,我知道,结婚后我们之间一定会有很多小摩擦也是在所难免,可是这一次的事情我真的很难接受,因为从你今天提出的解决方法中,不难看出你对我妈还是存在很深的成见,当然我没有资格要求你能够全部放下。因为这对你来说也是不公平,可我不要求平时对她有多么理解和客气,可唯独今天,我希望你能够理解一个做母亲的心。”

我嘴角扯出一起无奈说:“不过,现在事情已经解决,我妈也从这里离开了,多余的话我也不说了,这个委屈我也硬生生往我妈身上塞了,只是我希望你下次能够体谅一下我这个做女儿的,你知道吗?我妈一个最不能受气的人,可她今天为了我这个女儿对于这样的羞辱,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往肚子里吞了下去。”

林容深听了良久,他没有说话,而是长久的注视我,我也注视着他,半晌他说:“走吧,仪式开始了。”

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进去我的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将手递给了他,他牵住在手上后,便带着我朝宴席大厅走去。

今天的婚姻注定是一个不愉快的开始,好心情别破坏后,之后我也只能勉强着笑容跟在林容深身后。而林容深一直是一个控制情绪的好手,在应酬客人时,他仍旧可以带着完美的微笑,和那些宾客谈笑风生。

反观我,表情就生硬许多,这场婚礼一直持续到半夜十二点。当所有宾客全部散尽后,我坐在化妆间内将身上的婚纱全部换了下来,又卸掉了脸上的妆容,正要转身离开时,林容深正好从门外走了进来,他见我要朝外走,便问我:“去哪里。”

我理衣服的动作停了下来,看向他说:“我要回家去看看。”

林容深提醒我说:“今天是我们的新婚。”

我说:“我知道。”

林容深松着脖子上的领结朝着沙发走去,有些疲惫的躺在沙发上,他叹了一口气问:“所以现在还要去?”

我说:“必须去。”

我说得毫无商量的余地,我也没有管坐在沙发上的林容深,直接离开了这里。

等我到达我妈家时,看到的便是我妈抱着林海鑫的遗照在客厅内嚎啕大哭,房间内空荡荡的,保姆没在,所以我妈的哭声在安静又空旷的房间被放大了好几倍,显得有些凄厉。

我站在门口没有动,只是安静的看着她,她哭到最激动的时候,有些疲惫的靠在沙发上哭着说:“我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竟然要被这样对待,我就知道你儿子永远都不可能原谅我,我也不想让莱莱为难啊,毕竟这是第二婚。我也不能太自私去干扰她的生活,可是我好不甘心啊,我亲手养到这么大,结婚这么重要的日子我这个做母亲的都不能参加。林海鑫,你这个儿子就是来折磨我的啊。”

她觉得很伤心,我就那样毫无遮掩的站在门口她都没有发现。

哭到最后,她声音都沙哑了,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我才敲了敲门,我妈吓得身体一顿,立马侧过脸看向门口,她脸上还挂着眼泪,看到是我,她立马擦着脸上的眼泪,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惊愕的说了一句:“莱莱!”

我走了进来将门给关上,似笑非笑说:“您这是怎么了,舍不得我吗?哭成这样。”

我妈说:“你怎么来了。”

我换掉脚上的鞋子说::“我能不来吗?您哭成这幅模样,今天一定跟伤心吧。”

我妈似乎是怕我看出她哭过,又用手擦了一下眼睛说:“你不是应该回自己家吗?新婚之夜跑来这里像什么样。”

我走到沙发上坐下,直接抱住我妈肩膀说:“就算嫁人了,这里也是我的家吧,您不会这么狠心要赶走我吧?”

我妈对我还是存在怨气的,她将我放在她肩膀上的手一甩说:“你还是回去吧。免得简家人又说你。”

我再次抱上她说:“关简家人什么事,您是妈,这是谁都掩盖不了的事实。”

我妈冷笑说:“我还真不敢当,我这样身份的人怎么能够配当你妈?”

我没有反驳她,而是声音有些哽咽的说:“妈,对不起。”

我妈说:“你对不起我什么。”

我说:“是我没用,让您今天”

我妈说:“不用说了,事情都过去了,说太多也没有什么意思,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的,我受点委屈没什么,重要的是你自己,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有很多,我想你自己应该明白,简家这样的人家本来就规矩多,你以后不能再像第一段婚姻那样任性了,自己也该知道怎么处理,容深也不可能一味的护着你。有的时候你也应该为他着想一下。”

我妈说完这些话,将手上林海鑫的遗照往沙发上一扔,便疲惫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着自己房间走了进去。

门关上那一刻,我才低头看向沙发上,林海鑫的遗照正安安静静地放在那里,我伸出手想要去碰,可才触碰到镜框,感觉到一丝寒冷,又立马孙了回来。

莫名的,今天的我好像不想离开这里,可林容深的电话又再次打了过来,他问我妈的情况怎么样。

我语气很冷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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