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见我不说话,以为是我对林容深不回家这件事情而感到难过,便安慰我说:“夫人,您和先生都是新婚夫妻,按道理说,这样的情况不是没有办法缓解的,很明显先生是非常在乎您的,虽然不明白你们之间到底是因为什么在闹脾气,可如果还要过下去的话,在这段婚姻里面总需要有个人来妥协,如果没有人妥协,两人总是倔强的对峙着,这样的如此是根本无法过下去的,你们两人会越走越远。”
我望着窗口的盆栽发着呆,小声说了一句:“是吗。”
保姆无比肯定的告诉我说:“肯定会。我们是过来的人,也算是从你们新婚开始,便来了这里工作,作为一个外来人我实在不该说什么,可有时候还是忍不住想多管闲事。太太,您和先生再也不能这样下去了,在这样下去,你们双方都会感到痛苦。”
我冷笑的在心里想,双方感到痛苦才好呢,他不是想折磨我吗?那就让他折磨个够,看谁这么折磨得过谁。
对于保姆的话我没有太多感觉,只是淡淡的说:“嗯,我知道,你去准备晚餐吧,顺带着把先生的也准备上。”
保姆以为我开窍了,答应得很欢快,便拿上围裙朝着厨房走了去。
我走去沙发上给林容深打了一个电话,第一通电话他没有接听,是第二通才被他接听。他一接听便在电话内很冷淡的问:“有事?”
我说:“当然有事。”
林容深说:“我很忙,只有十分钟。”
我说:“我们之间打电话根本不用十分钟。”
林容深说:“既然是这样,那你说。”
我说:“晚上回来吃饭吗?”
他说:“有应酬。”
我说:“好。”
他问:“还有事吗?”
我说:“有,我想领养得得。”
林容深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不知道得得是谁,大约是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开口问:“詹东的孩子?”
我说:“是。”
林容深想都没想说:“我拒绝。”
我还想说什么,他便将电话给挂断了。
我听着手机内的嘟嘟声不断传来,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面显示通话已挂断,其实我早就料到林容深不会同意,他怎么容忍得下詹东的孩子,他连我为詹东悲伤都容忍不了,可是这件事情我必须这么做。
所以,我在吃完饭后,便给林容深准备了一些汤,带去他公司找他,想要和他当面来谈这件事情,可到达那里后。我才走到他办公室门口就碰见了他的小秘书。
她手臂见夹着一份文件,手上端着一杯咖啡,正要往林容深办公室内走,可看到我后,她停下了脚步,一脸紧张的看向我。
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走到她面前后,便微微一笑说:“嗨,我们又见面了。”
小秘书小声回了一句:“夏小姐好。”
我点了点头,问:“你老板呢。”
小秘书立马回答说:“在办公室呢。”
我说:“替我通报一声,就说我要见她。”
小秘书似乎还在对于上午的事情耿耿于怀,有点害怕问:“夏小姐今天来找林经理是”
我顺了顺头发,淡淡说:“放心吧,你偷拿我家的东西的事情,我是不会那么小人找他打报告。”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我又说:“但是。”她听到我这句但是,身体又瞬时间紧绷了起来。
我冷笑说:“我不揭发,并不是我人好,而是给你一次机会,你知道吗?”
小秘书被我的眼神看得有些瑟缩。声音很虚的说:“我知道,谢谢夏小姐。”
我说:“敲门吧。”
秘书这才按照我的话,抬手敲了敲门。
办公室内传来林容深一句:“进来。”
小秘书没有立即推门,而是回应:“林经理,夏小姐来了。”
办公室内一瞬间便失了声。林容深良久才回应:“让她进来。”
大约是林容深的语气完全不像是对待自己妻子该有的态度,反而无比冷淡和疏离,这让小秘书不由得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想从我身上求证出什么。
不过她这一眼的动作幅度非常小,很快她移开视线,便将门给推开了,转身对我说:“夏小姐,请进。”
我没有在意小秘书看我的眼神变化,提着手上的东西毫不犹豫走了进去。
林容深连头都没抬,翻着手上的文件说:“这件事情,根本不用和我谈,不可能。”
我说:“为什么不可能。”
林容深合住文件,抬起脸看向我,眼睛内带了一丝彻骨的冷意,他说:“你觉得我像是会为别人养儿子的人吗?”
我说:“可这是詹东临死前答应我的事。我必须要这么做。”
林容深冷笑说:“是你答应了他,可我并没有答应什么,所以你要履行是你的事情,和我无关。”
我说:“既然是这样,离婚吧。”
林容深听到我这句话,放下手上的笔,他身体往后靠了靠,便以一个极其轻蔑的姿态看向我,他说:“你想怎么离。”
我说:“既然我们现在是婚姻关系,而作为你妻子,领养孩子这件大事确实应该和你商量,而你身为我丈夫,也确实有不同意的权利,现在我找你商量,而你不同意。那么两方的意见都无法达到共识,可这件事情我又不得不这样做的情况下,唯一能够完美解决让双方如意的事情,就是离婚。”
林容深笑了,他说:“如果我不同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