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姬不动,在场的看客也不动。

她跪倒在地,浑身散发的悲伤,让人心疼。

“啪嗒…;…;”

一滴眼泪滴到手背上,我才回过神来,连忙将下颌处绵绵不断的眼泪擦干。转眼看时,堂中响起第一人的掌声,台下的看客,也才从她带来的震慑之中回过神来,连连拍手。

舞台中央的凤姬已经起了身,而北厢房中的男人,那个名字和人一样,美得不要不要的男人,杜懿,也起了身。

他将一块白色的玉牌递给一旁的白衣少年。白衣少年接过,在众目睽睽之下,走上舞台,递给凤姬。

凤姬拔出地上的剑,傲直身躯,不卑不亢地接过,傲然离去。面具里的那一双凤眸,平静无波,没有一丝惊喜若狂的表现。

就好像那玉牌,原本就是她的囊中之物,拿得理所当然。

冷美人不愧是冷美人啊!不得了不得了!

自凤姬结束,斗舞其实已经进行了一大半。

小丁在旁边说,选舞的规矩,一贯是择优不择多。即便人数不够,也不会选一个滥竽充数的。

也就意味着,到目前为止,只送出去了一块玉牌。也就是说,接下来的人里,要么有一个会被选中,要么就全不中。

凤姬刚才的一场剑舞,无论放到哪里,都是一绝。前面的人输的是心服口服,可是后面还没跳的人呢?

那舞技的要求,不说比凤姬高,那也必然不能比凤姬差。否则,对比就太明显了,而杜懿,也肯定不可能给谁谁谁面子,而将手里的玉牌拿出来。这还没比呢,后面的人就已经承受了比前人无数倍的压力。

哎,常说皇帝不急太监急,我这个看戏的,也难免不替后面的姑娘着急又可惜呀!

果不其然,凤姬下去之后,后头接连上来的姑娘,要么过于紧张,伴奏都完了还没动,要么就是笨手笨脚连跌带摔,跟耍猴儿似的,引得哄堂大笑。

这一连看下来十多个,竟没有一个半个出彩的。我和小丁都兴致缺缺,准备收拾回后院。正当我们起身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哑奴,原来你在这儿!”

我们一吓,连忙起身往偏楼道跑,后头的人却三两步就追了上来。

“哑奴,你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不会吃了,会扒皮抽筋!

我内心一声冷笑,回转身看向明笑艳艳的青禾。

没错,就是前两天被周霸王推了一把,差点儿死没死成的青禾。

虽然我挺佩服她为了舒姬挺身而出,不怕得罪周霸王的勇气,但是不代表我会对她印象改观。这两天舒姬都没找我麻烦,我想是花叔替我善后了。

但是这人突然跑来跟我示好,我怎么怎么又觉得前头有坑呢?

要是没坑,只能说明,这丫的被摔傻了。

一旁的小丁黑着脸死盯青禾:“你不会要告发我们俩吧?”

小丁不知道我和舒姬的恩怨,所以想法比较简单,只是害怕青禾把这事儿捅出去。

私自上二楼,这事儿可大可小,要是花妈妈知道了,我和他,免不得要被罚,只是这被罚的程度,就看青禾怎么告发了。

所以他才这么警惕地问青禾,一脸我们可是好朋友你不能陷害我的表情。

青禾轻笑着朝小丁嗔了一声,好好姐妹似地挽住我的手臂,将我引向楼道口。

“哑奴,花叔说了要帮姑娘去星月阁。姑娘说,这事儿还得谢谢你。一会儿姑娘就要上台了,她希望跟你说说话,走吧。”

青禾的话,我是将信将疑,扭头看向台上那个还在耍猴戏的姑娘,心底敲起了小鼓。

花叔什么时候这么厉害,还能帮她进星月阁了?

见我拉着栏杆不走,青禾的脸色有点儿黑,偏偏那小嘴巴,还笑的特别开:“哑奴,你要是不跟我去,我就跟妈妈告发你们俩!”

我:“…;…;”

还能再阴险点儿么?

我看了一眼旁边心虚的小丁,又看了一眼笑盈盈的青禾,一咬牙,跟着青禾去了。

她带着我从偏楼梯下,直接走向一楼舞台后的准备间。

走廊里,挤挤攘攘了不少的姑娘,或落泪,或哀叹,或艳羡,或愁眉低语。想来都是对这次选拔没了信心的。

越过这些人,青禾将我带到尾处独立的一间准备间外停了下来。推门而容易,里头陈设简单,只有两个衣服木架,其中一架上头挂着套花里胡哨的舞衣。旁边是一个道具筒,筒里放着什么剑啊袖啊各种舞具。

另一边,是一张檀木制的梳妆台。

舒姬正坐在梳妆台前,对镜贴花黄。

那妩媚的气息一丝儿不减,身上流露出的危险气息,也不少。

“姑娘,哑奴来了!”

青禾乐呵呵地向舒姬禀告,完了还邀功似的将我推到舒姬身侧。

舒姬手上动作完成后,透过铜镜,朝我嫣然一笑:“你怕我?”

怕!敢不怕么?

这两天,一想起她恶狠狠地说在这个世界,只有她活我死的话,我就后脊发凉。打扫楼里卫生的时候,都刻意避开她们主仆。

惹不起嘛,我躲开点儿还不行?

然而没想到的是,我是躲了,该来的,还是找来了…;…;

我没有回答,舒姬却从我面具下怨怼的眼神里解读了出来,镜子里那张妩媚的面容,唇角的笑意越发地深。

一见她拿起桌上的翠屏钗,我就心头一颤,连忙往后缩了两步。左右看,青禾已


状态提示:第8章 美人儿有毒--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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