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她那模样,我和她差不多,好像都是一个站在边缘看着整个事件的人,所以我很有共鸣,我安慰道:“没关系,你如果觉得很难接受一些事情,你可以将它说出来,你愿意的话我将是你最好的倾听者”
她自我挣扎了一番后,她看着我:“幻可能…;没了”
“你听谁瞎说的,幻吗?不可能的,那家伙很强的,不会的,有人和我保证过的,不可能,你听谁说的谣言”
“我也希望是谣言,是错的,那样晓天就不会去南极接他的岗”
如果说之前我还有着侥幸心理,那么在她说出这样的话后,没人会拿自己重要的人做这样的揣测:“什么意思”
“之前的一段时间我在拍戏,他探我的班的时候,我从他的包里翻到了一本《探险南极》,我跟他说等戏结束后,我们可以去南极历险,但他又以各种理由拒绝了。他那段时间很少回家,我几乎都快要以为他外面有人了,后来我戏杀青后去了他公司,他不在,我在那里等了他一会,我对他生意的事情从来不过问,但那天我就是想知道他最近在忙些什么,于是我找了他夹在书里的钥匙开了他抽屉。我看到了很多南极的报道,以及他草拟的一份财产分割的协议,有40的资金都划了出来,我和他的妹妹加在一起只有20,剩下的资产他全部以捐给各项慈善机构,晓天是一个商人,他这么做,等于是散尽家产,他在做的这件事令我有些慌乱。后来那天他终于回家了,进来后的带来的是一份离婚协议,我当然不会认为他外面有人了,我告诉他我今天看到了他的财产分配,我问他那是不是遗嘱,他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他就是不愿意告诉我,直到有一天他跟我说,幻出事了,他要去一趟南极,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我和他那么久没联系,他怎么会知道我号码?”
“我很担心他,就给晓殇打了电话,她说她知道了,再后来我收到了一份快递,没有地点,寄信人是晓殇,里面是一部手机和相机”
“里面是什么?”
“手机里是一段视屏,只复原了声音,好像是一群人遇到了什么,相机里的图片都是些白雪,极光什么的”
“没理由,你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追杀你”
“我也不知道”
“黄晓殇呢?也去南极了?”
“我不知道”
“那你…;想…;做些什么吗?”
她诧异的看着我:“难道你不想查清楚他们在做什么吗?幻死了”
“我相信他,相信他的能力,不会的,你得知也只是出事而不是死亡,你这样用词很不确切”
她摇头:“你…;”
“你今夜先在这里睡吧”我收拾了桌子上的课本,拿了衣柜的衣服逃似得去了司徒房间。
我将东西放在桌子上,她的那些话一直在我的脑海回荡,幻会死吗?小蝶最后那个失望的眼神在我脑海闪现。
那天的晚餐我们谁也没动,那天夜晚狂风暴雨,一般这样的天气应该在夏季的台风天,不该是早春这个季节。
雨敲玻璃,台灯下他在旁边千方百计的出题,我在一旁绞尽脑汁的算题。
后半夜灯光剪影下,我正在审归有光的《项脊轩志》,一直到我写完那篇阅读理解后,一种淡淡的情绪在心中积聚翻腾,那篇全文没有悲伤的一个字,却给我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我拿起那张卷子对着司徒念了那篇阅读的末句:“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他正在画一道几何图形,随口接了我一句:“今伐之,为博小娘子一笑”
我笑他轻浮。
他抬头放下笔看着我:“小娘子一笑,恰似吾妻年少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