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峰杰他们五六人看到喷漆没有效果,那两个娘们躲在里面死活不出来,有小青年就说干脆把门砸了,结果被陈峰杰甩手就是一巴掌,破口大骂,“你傻啊,现在大白天的,又在闹市街道上,如果破门而入被别人看到了报警怎么办?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们要懂得讲理。”
小青年捂着脸小声嘀咕,“妈的,不讲理的是你,讲理的也是你。”
陈峰杰看了一眼闭合密实的铝皮闸门恨恨的说,“等不了,砸门!”
然后接过一个小青年的锤子,轮动大锤砸在闸门上,迸出火花!地面震动一下。
“砸啊!”几个小青年兴奋的叫了一句,纷纷拿铁锤砸在铝皮卷门的薄弱处。
“轰”的一声闸门应声而碎裂,铝皮卷门被撬开,里面传出一声女人尖叫的颤音伴随着小青年狞笑混合在一起。
铝皮卷闸门被撑开,黑暗的铺面透进光亮,一个女人尖叫着冲了出来,还没来得及时躲开,就被一个狞笑的小青年抓住手腕,一巴掌甩在脸上,跌倒在地上。
陈峰杰冷笑一声还有一个,就要进去抓人。
相对于复杂的人性,社会的黑白与真假,苏灿更崇尚暴力和金钱开路,因为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远不止正义和邪恶这般简洁分明。富二代尚能捐款,被撞着与撞人者颠倒身份,老人尚会碰瓷儿讹钱,孱弱的女人也能爆发力量,孱弱的绵羊也会向狮子挑战,城管会为生活惆怅,小贩卖东西也会缺斤短两。杀人者早已被杀,诛心者却未能正法。
你看,生活如此的复杂,岂止一句:“草你妈!”
“我草!”苏灿俯身骑着单车从坡道上冲下来如离弦的箭射出,阳光透过树荫间隙射下的光线落在他的脸上明暗不定,俩个单车的车轮子承受极大的压力发出吱吱的响声,若不是有那根横梁大杠将单车连接起来,早就要解体了。
一种熟悉的悸动充斥了苏灿的脑袋,他懵的一下,眼球因为充斥大量的空气压迫而充满血丝,突然间感觉到周围的空间都停止了,嘭嘭嘭强有力的心跳在胸膛跳动,心中的热血似火山沸腾喷薄而出。
在苏灿的视觉维度里时间和空间如同两条泾渭分明的线条,这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不同于以前那种时间暂停的感觉,而是可以切实体会到身边的种种变化,自己仿佛化身一条鱼儿在水里自由的潜游,无拘无束。
只要他想,只要他要,就可以做到任意的事情一样。
在赵顺刘磊的眼中,苏灿一脚瞪在踏板上面,大梁自行车向右边缓缓倒去,在自行车金属杆与人行道大理石板亲密接触的零点几秒内,苏灿就像是林高手般凭空拔地而起,借着巨大的惯性和冲击力,飞起一脚踹在陈峰杰的肚子上。
然后前者以一种比苏灿冲出去更快的速度飞起来,以一种45°抛物线姿态璀璨的仰飞,砰的一声落进绿色的垃圾桶里面,瓜果水皮都被甩出来。
苏灿以一个微蹲的姿势落地,右手撑地,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其他四五个小青年。
“妈呀!”
几个小青年对视一眼,惊骇万分,手上的锤子和喷漆颜料都掉在地上。
苏灿灿烂一笑,露出洁白的牙齿,用一种淡淡的装逼的语气,“还有谁想要试一下吗?”
刘磊和赵顺几个将自行车一停,右腿踩在地上,将单车靠在墙壁上,纷纷抽出后座的钢筋,这几个小青年顿时被吓到了,那么粗的钢筋砸到身上该有多疼啊,又一看这帮人都是十六七岁不知道轻重的年纪,万一让这个钢筋砸到身上,肯定住医院,于是对视一眼,打了个眼色撒腿就跑。
有个还够义气的小青年还想拉落在垃圾桶里陈峰杰,看到赵顺他们已经追过来了,哪里顾得上他,只想着逃命。
“别让他们跑了,叫他们欺负李老师!”刘磊搞体育出身的,身强体壮,一步迈出比这些小青年都大,本来是想拿着钢筋追赶的,但觉得有些累赘,就丢在地上,加快步子,很快的就抓住一个小青年的后背衣服,撕拉一声就扯烂掉,一大耳光掌掴过去,打那个小青年眼冒金星,鼻血长流。
君耀笑呵呵的就是一脚踹在小青年的膝盖弯处,将小青年踢跪下。
赵顺更是如同一只敏捷的猎豹,刷的一声就蹿出去,前面是一个扎着长辫子的小青年,赵顺五指一张就抓住了他的头发,狠狠一扯,疼的那个小青年眼泪都出来了,蹲在地上抱头低嚎。
还有两个小青年蹿的最快,三四百米的道路并不长,苏灿看着他们就要消失在街道的尽头,一头扎进十字街的闹市里面,要再想找到可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站起身刚要张口,就嘶嘶的吐出一口冷气,之前猛然一爆发,一脚带着惯性将陈峰杰踢进垃圾桶里,但自己落地的同时也扭着腰了,一动身体,腰部的肌肉就痛入骨髓的疼。
“灿哥你怎么了?”小六子关心的说道:“要不要我扶你?”
“没事,估计是扭到腰了,回去擦下活络油就行了。”苏灿摇头,拒绝了小六子的帮忙。
“妈的,叫他们给跑了。”小六子咬牙恨恨的说。
这俩个小青年是王涛手底下最滑溜机灵的人,偶尔一瞥,看到对面的下坡道里冲下来七八个骑单车的小子,气势汹汹,顿时就知道不好要遭了,脚底板抹油赶紧溜。所以才能在最快的时间内离开。
就在还有五十米的距离,俩个小青年面露曙光的时候,突然横生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