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她默了一下后,眼圈突然就有些酸涩。
吸了吸鼻子,她恶狠狠地捏他的腰,“谁是你老婆,别乱叫!”
捏痛他倒不至于,但他大抵是觉得痒,所以将身体往旁边偏了偏。
醉酒的男人几乎将全部重量都压在傅深酒身上,本来还能维持平衡,但这下他一动,傅深酒没稳住,被他压得往后踉跄了好几步。
没有意识的男人也跟着她的步子往前,傅深酒再也支撑不住,想要去扶旁边的桌子却没扶住,于是她就这样被男人整个儿地压1倒在地!
虽然地上铺了厚厚的地毯,但是男人的重量摆在那儿,还是将傅深酒压得够呛,缓了好一会儿才顺过气来。
“薄书砚……”傅深酒两手撑着薄书砚的匈膛,想要将他推开,“你快起来,我喘不过气来了。”
也不知道薄书砚到底听到没,总之他不但没让开,反而又将自己的脸往傅深酒的肩窝里拱了拱,还呢喃了句,“你好香。”
“……”傅深酒欲哭无泪,后面又尝试了各种方法想要将薄书砚从自己身上移开,都失败了。
就在她精疲力竭要放弃、“甘愿被压死”的时候,薄书砚突然侧身往旁边侧躺去,连带着勾了傅深酒的身子,将她的脑袋枕在自己的手臂上,另一只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往怀里压。
愣了愣,傅深酒敛眸、气恼地喊出声,“薄书砚,你幼不幼稚,这么老的人了还装醉!”
除了沉沉的乎吸声,薄书砚毫无反应。
脑袋被控制着,傅深酒便用使用腿部力量,想要将自己从他怀中挪开。
但她刚刚有所动作,薄书砚原本裹在浴袍里的一只遒劲的长腿就伸了出来,将她整个人都完全压制住。
“……”傅深酒望了望天花板,万般无奈之下只得偏头在薄书砚的手臂上狠狠地咬了口。
叫你装醉又装睡!
凤眸终于缓缓挑开,薄书砚醉眼迷蒙地凝了眼怀中的人,缓缓勾唇,“别咬,乖。”
短短的三个字,配上他的嗓音和表情,瞬间将她最敏1感的那个地方给击中了。
她咽了咽口水,缩回他怀中不再看他。
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她才用生硬的语气道,“你放开我,不然我会一直打扰你睡觉的。”
她还没洗漱、这很要命。
然而回应她的,是男人的沉默。
傅深酒抬眸去看,薄书砚果然又已经闭上眼睛,似乎睡沉了过去。
狠了狠心,傅深酒拿手去推他,声音也拔高了些,“薄书砚,你放开我!”
被她枕在脑袋下的那只手臂动了动,紧接着,男人温热的大掌温柔地在她发顶摸了摸,“睡觉,我累。”
原来他也会说累的么?
轻轻地吐了口气,傅深酒果真就没再动,就那么安静地听着他略略有些粗有些急的乎吸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两个人放着两米的柔软大床不睡,放着情1致满满的沙发不用,就这么相拥着躺在地毯上,睡去。
傅深酒再度醒过来的时候,屋子里的灯光依然亮着,没有拉上的窗帘外面,仍旧是黑夜。
她今天穿了短袖和裙子,这会儿在地毯上睡得久了,有些冷。
她意识模糊,本能地就往薄书砚怀里钻。
男人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大掌在她手臂上摸了摸后,就将自己的浴袍解开了,将傅深酒完完全全地裹进了自己怀中。
脸蛋儿蓦地贴上温暖的热源,傅深酒连眼睛都没睁开,就又沉沉地睡去了。
薄书砚这时候才缓缓睁开眼睛,睨了眼怀中缩着的女人,薄唇勾出满足而幸福的弧度。
……
傅深酒第二天是从床上醒来的。
大床旁边的花瓶里,鲜见地插了红玫瑰,还带着露1水。
她盯着玫瑰看了一会儿,那鲜艳欲滴的颜色让她脑袋有些发昏,于是她又重新闭上眼睛,将意识一点一点地回收进脑袋。
再次睁开眼睛时,她直接翻身下了床,往外面走去。
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薄书砚的踪迹,傅深酒隐隐是有些失望的。
但那种情绪很快被她自己给挥开,她转身进了卫生间,洗漱过后又给自己搭配了一套衣服。
其实从她回到雁城以后,薄书砚并没有叫人给她送过衣服配饰什么的过来,但衣帽间,她的衣服就是很多。
在她将一切都收拾妥当的时候,她放在包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了眼名字,傅深酒故意犹豫了好一会儿才滑了接听。
“找我有事?”
“睡醒了?”可能是由于醉酒的原因,薄书砚的声音有些沉哑,但仍旧包裹着笑意,“那我让人送早餐上来。你想吃什么,告诉我。”
傅深酒抿着唇笑,说的却是不领情的话,“我可以自己打电话的,不用这样麻烦。”
薄书砚那边好一会儿没说话。
傅深酒捏着手机想了下,加了句,“不过还是谢谢你。”
“小酒。”薄书砚突然叫她。
傅深酒没有立即回答,不知怎么突然就想起了昨晚薄书砚叫她的那一声“老婆”。
记忆中,这是薄书砚第二次这样叫她。
第一次还是四年前,当时她被记者围攻,他从黑色lincoln上下来,对着她说了一声,“老婆,过来。”
不过当时,她和他都心知肚明,那不过是逢场作戏的情节。
但昨晚,又会是